“我的爱吃糖果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似在感慨,又似欣慰。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一直眼角带笑,平静的脸也因此柔和了起来。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银光,那一双幽潭在月光在更美更怡人,泛着阵阵波涛,美得我心动,再也看不见其他。心中不断感叹,好个翩翩美少年。
“喜欢吗?”他轻声问。
我皱了一下眉,疑惑着,不明所以。
“没想到,你比小珊儿更花痴呀。”他说着,又是轻笑。
“有吗?”我的样子有这么明显吗?
“我喜欢。”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惹得我耳朵又是一阵搔痒。
我皱起了眉,感觉今天的他与平常判若两人,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如果此话是轩辕澈那家伙所说,我一点也不惊讶,但从云风师兄的口中听到,我就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抬眼看了一下月亮,它已经升得越高了,四周也像围了层淡淡的薄纱。月亮真美,云风师兄这么失常,是不是月亮给造成的?
“那个,云师兄,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我轻声说着,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让我吃惊的话,今晚的月色这么美,我怕我会忍不住相信。
“怎么了,是不是这样子,你不喜欢?”他用手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的眼。
看着他微带怒意的脸,我有点慌了,今晚的他太不同寻常了。不是不喜欢呀,而是这样的他让我感觉不真实,恍若如梦,我害怕到时自己会错了情,表错了意。
感情从不是游戏,我输不起,害怕自己会失心,所以我从不轻易相信。我摇着头,心里已经慌乱,挣扎着,他,太不正常了!我不要这种梦,我要真实!
“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吗?”他的力气很大,把我与他之间的空气彻底排空,让我紧紧贴上他的胸膛,让我听得见他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
我的呼吸有些困难,没想到越挣扎,他抱得越紧,像要揉碎我般。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他仍在霸道地说着,不给我任何逃离的机会。
我不要面对感情呀,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我的日子,养只狗,有个小窝,单纯快乐着。
“说,说你喜欢的是我。”他的声音很沉,带有丝威胁的意味。
我害怕这样的他,平常见惯了他的云淡风清,看惯了他的风平浪静,而此刻的他明显带着怒,威严而霸道。
我的眼睛有点朦胧,我退缩了,后悔了,不应该来赴约的,这样就不会怕他了。他今晚实在让我心慌、害怕。心里抗拒着这样的他,即使他勾着我的下巴,我也用力撇开了脸,不再看他的表情。
“你排斥我!”他的声音也带上了怒,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脸在我面前不断放大,我惊得反应慢了半拍。
就在我愣忡之际,有两片冰凉落在我的唇上,我条件反射性地闭紧了唇,紧咬着牙齿,不让他进入。忽然嘴巴一吃痛,我微张了嘴,他就趁虚而入,在我嘴内攻城略地。我感觉受到侵犯,用牙齿狠狠咬了一口,有一股血腥味在口中不断扩散,可是他只是发出一声闷哼、稍微停顿之后,仍然在继续,等卷走我嘴内的全部空气、我快受不住时,才放开了我的唇,彼此都大力喘着气。
他一直用手紧紧托着我的后脑,另一手紧揽着我的腰,不让我逃离。我大量扩充着体内空气,他的青草香也一齐涌入我的口鼻,让我意志有些薄弱。
他的脸泛着薄红,嘴角带着猩红,那双眼此刻很灼热,燃烧着噬人的火光,幽深、暗沉,我有些恍惚,但本能地觉得很危险,脚不住的后退,这时才发现,我早已被他抱离了地,禁锢在他的身上。而下身似乎有一物体紧紧抵着我,让我心中更害怕、彷徨。
他仿佛感觉到了我的恐慌,用脸轻轻蹭着我的耳垂,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这样就好。”我还是很慌张地看着他。
他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等平息了躁动,才睁开,此时,眼内又恢复了清明。
“走,我送你回去。”温柔而平静的声音,让我稍微放松了警惕。
他放我下了地,但手一直牵着我,我想甩开,怎么也甩不开,只得郁闷地被他牵着。
他一直在笑,而我则一肚子气却不知如何发泄,只得在心中问候他祖宗,边走、边问候着。以前还觉得轩辕澈很霸道,没想到这男子同样不可理喻。真是被他儒雅斯文的外表给骗了,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身边这位就是典范!
“生气了?”他的声音从侧而来,带着一丝高兴。
我用力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他却一直在轻笑。
终于送到了房门口,他才松手。
我直接飞了一记白眼,就准备开门进去,却发现衣衫仍被他拉着,转过身我就怒目相向,他却迅速在我脸上落在一吻,然后又快速逃离,立即消失在我面前,我瞬间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着,对着天空破口大骂,哪还有人应!
这个挨千刀的,我只得更郁闷得揣门进房,把自己狠狠扔到床上。我可怜的初吻啊,就这样没了。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我觉得男人同样如此,还真搞不懂刚才这位男子呀。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他有情吗?他也会有情?
还好,第二天我没有再看见云风师兄,老实说,我还真不知该以何面目面对他。
我该把他当什么呢?男朋友,情人,还是未来夫君?那个挨千刀的,都是他,搞得我一天都心绪不宁,而且昨晚也是辗转反侧没睡好。
现在身上都还有白天被师傅给砸得淤青印子。我揉着痛处坐在桌前,笨蛋头已经睡了,现在夜已经深了,可我还是不想睡。
最后吹灭了蜡烛,把自己扔上了床,不休息的话,明天又要被师傅们给惩罚了。
恍惚中,有人来到了床前,我实在是困了,不想睁眼。隐约有宠溺地叹息。感觉席子往下沉了些,然后就有青草香飘入鼻子。接着身上有些凉凉的、痒痒的,感觉是那些被师傅砸地印子的地方清凉一片,舒服得让我忍不住呻吟。
没过多久,身边就安静了,而我睡得也更香。睡到后来,我很口渴,就迷糊着下床倒水喝了,刚回到床边,就看到一个身影,我的睡意立即清醒。
待就着月光看清了来人后,才长吁一口气,抚摸着被吓到的心脏部位,平复心悸。
“你怎么又爬窗进来?”我的口气很不善,带着责备。
“我再不来,你就成了别人的女人了!”轩辕澈的语气也很不善,带着隐隐怒气。
“你说什么,什么成了别人的女人?”我质问道,有时还真搞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