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肥胖的身子一露出来,水沲中間那棵挂满彩色毒虫的柳树根本就是小儿科了,那肥身子整个和那柳树一般大小。可人家长啊,而且一节节的带着黏液。
那些淤泥正慢慢的朝下落着,我还没来得及打量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就听见“咕!”的一声巨响,然后那肥胖的身子朝前一拱。
一股恶臭就在空气中蔓延開来,我暗道不好,这常年藏在淤泥下的东西,想来身心都不健康,这会喷出来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可想跑就已经来不及了,忙將兜里的那块遮天红布拿出来一展。
手刚甩出来,就感觉那布一沉,重重的就又被压了回来,直接将我蒙头盖脸的给罩住了。
我只感觉头上有什么糊糊的东西流过,隔着遮天紅布还发出一股浓浓恶臭,差点將昨晚吃下去的那一碗粉都给吐出来了。
过了半晌,那红面上的东西没再流了,我这才敢小心的将遮天红布给拉开,只见那红布上面满是深灰的一些泥一样的东西,看著让人下半辈子的食欲都全部报销在这里了。
我手里捏着这红布不知道怎么是好,这也算是个宝贝,可这会恶心成这样,让我再放进兜里我肯定是不愿意了的。
想了一下。只得忍着恶心重重的甩了两下,可这一甩之后,红布突然又焕然一新,好像那些东西并没有落在上面一样。
果然是宝贝啊,我心里暗暗一喜。飞快的将红布塞进兜里,就听着头顶上又是一阵“咕!咕!”的怪叫声。
抬头一看,却见一个暗红色的黏糊糊的尖头蠕动着带着白肉的尖嘴对着我,一节一节的肥胖的身子缓慢的蠕动着。
我看得目瞪口呆,虽没有下过地,但这东西也见过不少,就是钻地的蚯蚓。可现在眼前这种三人合抱这么大的蚯蚓不要说见了。我他妈连想都没有想过!
蚯蚓在中医里面叫地龙,而且所治的病还当真不少,这种东西据说世界上最长的也就一米五左右,可这会这条整个身子的直径都不只一米五了啊,拉出去找个房间放起来,就可以直接收门票了啊!
蚯蚓无眼,全靠触感动作,按理说无故是不会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忙用眼偷偷瞄了一下还立在水沲中的长生和苗老汉。
长生已经将苗老汉身上的树根断了大半了,只是这会他又要分心对付后面追上来的彩虹别动队,一时也没有将苗老汉这个树根包成的粽子给拯救出来。
可长生手里不住涌出一黑气,却带着一股股阴寒,在整个空地上周转。
“咕!”
那地龙尖头尖嘴鼓动了几下,猛的身上一扭,原本就被它那肥胖的身子给占满了的空水沲就是一阵冒泡。
“长生!”我轻声的朝长生喝了一句,猛的就将肩膀上那只装死的白猫给扔了过去。
这货从一进这里就一直趴在我肩膀上不动,刚才那一团东西下来的时候,这货还知道伸着爪子抱紧我的脖子,这会不利用一下它还当真对不起我一路将它抱来。
“喵!”白猫原本紧紧的抱着我的肩膀,被我这么一扔之下,猛的尖叫一声,浑身的白猫都竖了起来,接着就落到了干水沲里的那地龙的身上,砸出了一个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