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基地。
“对了,君麻吕现在怎么样了?”摩挲着耳垂上的勾玉耳坠,大蛇丸声音有些沙哑的问药师兜。
“还在治疗中,不过情况很糟糕。”
两人走到了君麻吕的病房,和大蛇丸的房间比起来,这里的温度要高得多。
病房内,靠着各种繁杂的药物维持生命的君麻吕,正孤独的躺在病床上。
他的嘴里叉着一根透明的管子,眼睛被一块白布遮盖了起来。
大蛇丸感觉得到,这孩子并没有睡着。又或者说,他在这样的疼苦中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大蛇丸推开兜走到床前,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君麻吕的额头上,触手的冰凉让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躺在床上的少年也因为大蛇丸的触碰而瞬间紧绷起了全身的肌肉,随后好像是知道了是谁所以放松了下来。
看着少年张了张嘴却因为嘴里的气管而无法说话,大蛇丸安抚性的用手轻柔的摩挲着少年的额头。
“情况报告一下。”低头看着床上的少年,大蛇丸皱着眉头对站在大型医疗器械旁的兜说道。
“骨质密度依旧持续上涨,有害病毒无法清除。现在君麻吕的骨膜已经有百分之三十处于发炎状态,百分之十已经完全无法用药物愈合。”看着显示器上的数据,兜简练而快速的报告着。
“是吗,这身体已经废了呢。”大蛇丸虽然一直都知道君麻吕的病很严重,但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样的程度。
听到大蛇丸的话后君麻吕猛地抬起插满了针头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大蛇丸的一只胳膊,盖住眼睛的白布边沿缓缓的滑下了晶莹的泪痕。
大蛇丸伸手拔下了少年口中的气管,掀开了他脸上的白布。印入眼帘的就是少年那惨白的脸色和满是泪水的眼睛。
“大人,我没用了吗?不,大人,我还能动,我还有用!请别抛弃我!”君麻吕强忍着全身刻骨的疼痛,即使眼睛被泪水模糊却依旧不敢眨一下。
除了成为面前这个人的工具,他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动力。
“不,我从来不认为你会没用。”大蛇丸看着面前这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会哭泣的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擦去君麻吕眼角的泪水。
“大人……”君麻吕忍不住笑了,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
现在的大人就仿佛是他第一次看到时的大人,那么温柔。这样的大人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也很久没有这样被触碰了。
“兜,把水树奈带来,然后拔去君麻吕身上多余的针管,只留下营养液。”看了眼几乎占据了君麻吕全身的插管,大蛇丸回头对站在医疗器旁的兜说道。
“可是大人,离开了这些东西君麻吕他……”兜有些奇怪的看着大蛇丸,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知道,按我说的办。”微微皱眉,大蛇丸并不喜欢有人质疑自己的话,但是也明白兜的意思。可是,他还是想赌一把。
君麻吕看着大蛇丸,眼中是满满的信任。即使现在他的大人是想让他去死他也愿意,何况只是拔掉这些讨厌的东西。
一旁的兜听话的快速拔掉君麻吕身上的东西,同时增加了营养液的输入以支持他忍耐疼痛所需的能量。几乎一瞬间,君麻吕就绷紧了全身,紧咬的牙关渗出了淡淡的血丝。
然后兜快速跑了出去,不到一会儿水树奈就被带到了。
水树奈刚睡醒似的揉揉眼睛,朦胧中看到了君麻吕痛苦的模样,表情却骤然僵住了,吓得整个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
水树奈的视线转向了屏幕上绿色的心跳线,如果这条线不再跳动,那么君麻吕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大蛇丸认真的看着水树奈惊悸不安的眼神,沙哑的声音却听得出有一丝激动,“水树,君麻吕现在性命攸关,你做这个手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