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柄延笑着点头:“当然,以前是爸爸不对。不过爸爸现在知错了,那知错能改,小草是不是也该原谅爸爸以前的不对呢?”
“嗯!”时小草猛的直点头,高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攀搂着时柄延的脖子:“小草喜欢爸爸,不过要是叔叔也能和我们在一起,那就更好了。小草也喜欢叔叔。”
“叔叔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自己的生活在过的,所以,不会和我们一起生活。小草啊,以后就只有我们父女俩了,我们再也不回时源村了。”
“为什么?”小草不解,她喜欢叔叔。或者这么说吧,在今天之前,她喜欢叔叔更多过喜欢爸爸。她一直觉的叔叔更像是爸爸,爸爸从来都只会对她大吼大叫,甚至还会打她。但是叔叔不一样,叔叔很疼她,每次爸爸打她骂她都是叔叔护着她。就像现在的爸爸,她也觉的更像是以前的叔叔。
“小草啊,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等你长大了,爸爸再告诉你。但是你要听爸爸的话,不要和村里的任何一个人有联系,知道吗?”
虽然很不懂时柄延说的话,但是因为时柄延突然之间对她的好,让她满心欢喜的想要很听话。于是点头:“好!小草听爸爸话,可是什么时候爸爸才会告诉我?”
“等你长大了。”
等你长大了。
她长大了,可是爸爸却依旧还是没有告诉她。
看着时光标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以及回味着他刚才的嘀咕声,突然之间,时小草有些木然的离神了。到底是她的自欺欺人还是时光标的说话太直?
其实一直以来对她疼爱有佳的都是叔叔而非爸爸,只是叔叔不想让她成为一个没有爸爸疼的孩子,所以才会对她撒谎说是爸爸的。其实,她根本就不在意是叔叔还是爸爸,只要对她好,就算是叔叔她一样视他如亲父的。
然而那个她的亲生父亲呢?
她想不通,为何要这般的对她。还有时光标口中说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为什么事隔这么多年了,她要去她们那被烧的只剩一片废虚的老宅?那里有什么是她要找的吗?
“小草,怎么了?”二少爷见着她的恍忽离神,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时小草回神,转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二少爷,看的二少爷略显的有些不自在,伸手抚了下自己的俊脸。
“二少爷,帮我查件事呗。”时小草看着他,用着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
二少爷点头。
黑色的奔驰车驶出康家别墅,康硕一种紧拧着眉头驱车前往康剑的住处。一辆白色的尼桑紧随着康硕的奔驰,车内叶安然戴着一副咖啡色的大墨镜,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些紧张甚至微颤。墨镜后的眸直直的盯着方康硕的车子。
这是康剑还没搬出康家别墅时提前买好的两个平的复式公寓。
方颖自从康家别墅搬出后便搬来与康剑同住。自搬出后便再没有回过康家别墅看过康硕一眼。同样的,康剑亦是再没有和他这个父亲联系过。康美的事已然成了定局,被判了五年的牢狱。既然是已成的定局,方颖除了无奈的接受之外,对黎倾雪这个女儿的恨意亦然也是多了一份。
如果能够重来,她一定会让黎倾雪随着她的那对父母一起离开,那也不至于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选择康硕这个人,白白浪费了她三十年的青春与岁月却是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有拿到。但是事情从来都是不能从来的。
早上。
康剑吃过早饭后正站在试衣镜前打着领带,门铃响起。
方颖还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于是出于就近的原则,从椅子上站起,走向门处打开。
门外站着有些憔悴的康硕,在看到屋内的方颖时,康硕的眸中闪过一抹怒意。
而方颖则是如门神一般的站在门口处,并没有要移步的意思,显然的没有打算让他进屋。冷冷的脸上带着不屑的鄙夷,斜一眼站在门口处的康硕,“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不能给我保障,我也不打算靠你……”
“我来找康剑,不找你!”方颖自以后是的话还没说完,康硕倒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点不给面子的说道。
方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的难看,然却是依旧没有移步让他进门的意思,依旧用着冷冷的声音说道:“你要找儿子,去找康桥。我们母子三人从今往后与你们康家没有任何关系。”你都一无所有,我们还为什么要攀着你?就你这样的,还不得让我儿子多一份负担?
很显然的,方颖并不打算让康剑对康硕负责,在她看来,现在一无所有的康硕,连自己都不能养活了,如今找上门来找康剑,定然是没有好事的。
康硕一个用力,直接将挡在门口处的方颖给挥开,狠厉的双眸重重的瞪她一眼:“你可以与我康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永远改变不了康剑是我儿子的事实!让开!”
方颖一个站立不稳,差那么一点跌倒,幸好一个准确的扶住了边上班柜子才能致于摔倒。
康硕进屋的时候,康剑正好系好领带换好西装从自己间走出,在看到站在厅里的康硕时,微微的蹙了一眉头。拿过放在一旁边公文包,不冷不热的看看眼康硕,淡淡的说话句:“找我有事?”
就连一声“爸爸”也没有唤他。
见着康剑那不冷不热的不敬样,康硕里中心十二分钟不是滋味。这就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在知道他没有康氏的半点股份时,毅然后二话不说话转离开,甚至再见时连一声“爸爸”都不喊他!那看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路边的甲乙丙丁,更或许说他连路人都不如。
此刻,康硕的心里是洼冷洼冷的从头凉到了脚。原来不管是这个女人还是她的儿子或女儿,看中的都不过只是他的钱而已。只是明白却已然太晚了。老婆没了,儿子没了,就连康氏也没有了。他现在唯一有的似乎只剩下孤独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