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时小草也闭嘴了。
什么做叫不打自招,什么叫做做贼心虚,时小草与二少爷这就是了。
太君手指往二少爷脑门上一戳:“不知轻重!”
二少爷双手往头顶一举,做一副鬼子降共状:“太君,孙子知错!”
“噗!”时小草喷笑了,“二少爷,你学谁不好,学那杂种做鬼子降共?”
二少爷……
笑声一片。
康氏被King—Dong收购了,King—Dong与康剑新成立的公司签了约,成为了全作伙伴。
顾美云徒步走出了康氏大门。
几位秘书则是一脸惋惜不舍的看着顾美云的背影,总觉的她是如此的孤寂。
“顾女士……”其中一位秘书唤住了顾美云,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美云对着她摆了摆手,看一眼几位分工不一的秘书,扬起一抹微笑:“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们的。”说完,转身进了电梯。
几位秘书目送着她进电梯,电梯门合上,面面相觑却又一筹莫展。
顾美云在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康硕。
康硕恨恨的盯着她,恨意中透出一股嘲讽:“你满意了?公司终于败在你的手上了?”抬眸仰视着这幢八层高的楼房,可是从今天开始这里却不再是康氏了。顾美云,终是将他一生的心血败了出去。
顾美云冷冷的斜视他一眼:“公司是我顾家的,我乐意!”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康硕想不明白,King—Dong向来都是以饮食娱乐为主的,从来没有涉及过灯饰,为什么突然之间却有意收购康氏?
康家别墅。
当康硕回到别墅的时候,正看着方颖提着一只皮箱走出大门。见着康硕,方颖连眼角都没有斜他一眼,径自的提着皮箱朝着自己的宝马车走去。
“去哪?”康硕在她还没关上车门的时候,不冷不热的问道。
方颖对着他露出一抹不抹的冷笑:“难道还留在这里陪你吃苦吗?康硕,你除了这幢别墅之外,还有什么吗?你连自己的女儿出事都帮不了,你还能有什么作为呢?我跟了你三十年了,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依旧还是没名没份!你放心,从今天起,对于你的一切,我都不屑一顾了。”关上车门,启动车子,驶出别墅大门,只留给了康硕一尾的汽车尾汽。
康硕有些颓败的往石凳上一坐。
若大的别墅,却是空空如也。
康美在被拘后的第二天,柯磊直接让律师拿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让她签字。傻楞楞的看着那份摆在她眼前的(离婚协议书),康美突然之间笑了。除了签字,她还能做什么呢?她将以故意伤人罪入案,等待她的则是铁窗生涯。
医院。
康硕一脸苍老颓然的站在黎倾雪的病床前。
黎倾雪的手背上还插着针头,打着点滴,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康硕:“有事?”
康硕很是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厚着脸皮说道:“雪儿,看在姨丈的份上……可以不告美美吗?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姐妹。就当是你做姐姐的让着……让着当妹妹的行吗?虽然你不是我的女儿,但是姨丈保证,一定会视你如己出……”
“己出?”黎倾雪一声冷哼:“你觉的我希罕?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了,多少年了?你有做到吗?姐姐?她在挥刀刺向我的时候,她有想过我是姐姐吗?”
“你觉的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能有正常人的意识吗?”康硕满脸痛苦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你有错在先的,为什么你非得要和她的男人扯上呢?到现在,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从你受伤到现在,他有来看过你一眼吗?他已经向美美提出离婚了。”
两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黎倾雪的脸上微露出一抹悔意,却是对着康硕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你们欠我的!”
“欠你的是你妈,不是美美。”康硕走至黎倾雪的床头,附视着她,伸手抽过一张面纸,拭去她眼角流下的眼泪。
黎倾雪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恨恨的瞪着他:“难道你不欠我吗?你们康家有谁不欠我?”
是的,康家所有的人都欠她的。
“康硕,你别一脸大而无谓的表情,整个康家最不要脸,最下贱的人就是你!你满嘴的大仁大义,你满脸的慈爱仁心,其实你比谁都龌龊!明明有家有室,有妻有子,却偏偏到外面搞三搞四!你满嘴的说把我当女儿,却可以和我上床!你甚至还对自己的儿媳妇起色心,还弄没了自己的亲孙子,气死了自己的母亲!康硕,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不要脸了!你那张老脸摆那还有什么用呢?怪不得康桥连正眼也没有看过你一下了,怪不得顾美云要和你离婚了!就连你自己的生母,都不帮你!我想,现在,方颖更不会留下来陪你一起吃苦了吧?康剑呢?一定也没再喊你一声‘爸爸’了吧?为什么?谁都一样,因为你没钱!”用着那只没有打针管的手直直的指着病房门口,“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们康家的任何一个人!”
康硕的脸有些扭曲了,眸中闪过一抹痛苦的挣扎,对着黎倾雪轻轻的说了声:“雪儿,何必呢?”说完,再深看一眼病床上的黎倾雪,转身离开了病房。
黎倾雪仰头看着那瓶吊在她手背上的吊瓶,泪顺着眼角源源不断的涌出。
康硕说的没错,自从她受伤进医院到现在,十天了,柯磊别说来医院看她一眼,就连一个电话也不曾来过。
原来,她才是最傻的那个。
原来,她永远都是那个被人玩弄的人。
叶赡洺是,康硕是,柯磊同样是。
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她玩了康桥,到头来,她被人玩。她给了康桥一刀,结果是她陪了一个肾。看,多公平!
呵呵!
黎倾雪冷笑。
突然之间,拨掉了那插在手背上的针头,顾不得身上只有一件病服,也顾不得伤口处传来隐隐的疼痛,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迈着不是很稳的脚步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