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简博隽的声音,杨柳回神,原地一立正,正欲用独属于军人的特有绝对服从命令的语气回道:报告首长,可以!
然,却只见那微弯着腰的老大,突然间的直起了腰板,继续用着他那似笑非笑中带着高深莫测的高难度笑容斜睨一眼杨柳,抑扬顿挫后音拉长的用鼻子哼了一个字:“嗯?”
就这一个“嗯”字,让杨柳在顿时的歇菜了。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绝对的,果断的!
于是乎,那刚刚升起的独属于军人之间的雄心壮志,顿时的被浇的支离破碎化成一滩浑水。
视线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来回,再回来。纠结,纠结,再纠结。
两个男人,她都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
一个是首长,一个是……呃……被她强上的,她理亏。
出于军人意识,她应该毫不犹豫的跟首长回军区。
但是出于道德,她应该……呃……站在这个男人这边,而且刚刚他还很红果果的威胁了她一翻。
万一,把他惹毛了,他真殷她强了他的事那么一说,那以后她杨柳还有脸见人?她在军区还有立足之地?
没有!
于是,两边一权横,牙一咬,心一狠,做出一决定——从军六年来,第一次不服从首长命令。
对着简博行了一庄严的军礼:“首长同志,请给我半小时。半小时后立刻归队!”
看着杨柳的军礼,听着杨柳的声音,简博隽微微的怔了一下。很显然的杨柳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的意识里,杨柳从来都是一个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军人,当然她也会有自己的见地和看法。但是现在,很明显的对于冉曦,她是有些惧意的。
简博隽不明白,杨柳为什么会对冉曦有惧意。
就在简博隽微怔的那一瞬间,冉老大却是扬起了一抹得逞的浅笑。对着杨柳施舍去一抹他对她的举动十分满意的眼神。
就是这一抹眼神,让杨柳同志再一度的怒了。
靠!
老子从军这么多来年,第一次抗军令了!你丫竟然还用一种施舍般的眼神看我!
怒!
如果可以,她想用乱刀一般的眼神射死那笑的十分欠抽的男人!
简博隽怔过之后,对着那两眼不断射着乱刀的杨柳道:“我在车上等你,过时不候!”说完,抬手腕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继续道:“现在是十二点十五,作为一名军人,希望你继续保持你那属于军人的特质!”说完,看一眼那笑的高深莫测的冉曦,转身,却是丢下一句:“冉总,再送你一句,千万别随便动我的人!”
终于,这是最后一句。
然,却是没想到冉老大很不给面子的回了他这么一句:“谁的人,那可不是简长官说了算的,你说是不是女长官?”说完,对着杨柳再度露出一抹十分暧昧的笑容。
杨柳……
抚额无语想遁地!
老天,你至于这么优待我么么么么?
怨念无限回音中……
冉曦说完,对着杨柳十分优雅的作了一个绅士请。
请的手势刚作完,只听“叮”一声,那独属于他的专用电梯门打开。
随着那电梯门的打开,杨柳看到的则是时小草那如汗奸狗腿一般的笑容。不用想了,电梯一定是狗汗奸时小草按的。
杨柳直接丢给时小草一抹: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时小草则是抱起邈邈小盆友十分无辜又可怜的对着冉老大投以一抹请求庇佑的眼神。
老大心情大好,如临天下的君王一般的对着那对狗汗奸母女挥一挥手,以示:朕保你活路!
狗汗奸时小草如获君恩一般的一翻点头哈腰,就差没跪地谢恩了。
气的杨柳那小宇宙熊熊烧燃。
随着“叮”一声,电梯门的关门,点头哈腰的狗汉奸时小草终于完成了她的使命——送走了君王宠后。
然后一转身却是见着一脸绿的跟月季花叶般,且还是带着刺的老树叶的简博隽。
对于,狗汉奸时小草很有义气的往简博隽那扛着一杠三星的肩章的肩膀一拍,一脸兄弟情深般的谆谆教诲:“首长同志,作为对人民解放军抱着无限崇敬的人民群众,我给你一个十分善意的忠告,千万别对我家柳柳抱希望。”边说边对着简博隽露出一抹众生颠倒,倾国倾城的笑容,边笑边用手指在他面前一摇:“第一,杨柳不玩姐弟恋。第二,你没看见他们俩个早就已经勾肩搭背的不清不白了么?所以,基于以上两点,姐本着不想看伟大的解放军同志受内伤的良好美德,提醒你,千万千万别对杨柳抱希望,不然,受伤的是你。好了,言尽于此,祝你好运。我呢,也该去向二少爷和老太君去汇报他们之间的奸情了。宝贝儿,走,咱去加油添醋一翻。”说完,拉起邈邈小盆友的手,转身欲离开。
然而,却在转身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了简博隽那从鼻孔里哼出来的不屑声:“杨参谋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脑残货?”
不过半分钟的功夫,狗汉奸成了脑残货?
倏的!
脑残二货外加狗汉奸时小草被人点穴了,怔在了原地。
然后,那一抹不屑的从鼻孔里哼出来的声音却还没有停止,而是越飘越远,越飘越轻,却是一字不漏的飘进了狗汉奸时小草的耳朵里:“军令和军纪都不懂,还有那里吹虚自己是对解放军无限崇敬的民群众?”
她……这算是被人给鄙视了么?
还是被她无限崇敬的人民解放军同志?
“宝贝儿,妈咪是不是被解放军叔叔鄙视了?”狗汉奸时小草弱弱的低头问小公主。
小公主点头给她一抹肯定的答案:“妈咪,你真的被解放军叔叔鄙视了。但是,妈咪放心,宝贝儿不鄙视你。”说完,踮脚十分有爱心的一抹汉奸时小草筒子那十分受伤的小心肝,以示她对亲亲妈咪的安抚。
时小草……
呜……
她会错意了么?真的会错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