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洗面台前,小杨同志眼角瞥到了那装在水桶里的衣服。
想必是康师傅忙的连洗衣服的时间也没有了。
哎,军人不易啊。
就说她家杨柳吧,虽然以前只是军报一名小小的记者,却也是忙的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所有的衣服全都是她一手包洗的。
小杨同志,其实你家杨柳以前不是没时间洗衣服,而是不想洗衣服。因为你是一个二十四孝好姐姐。
好吧,看在你是康师傅的份上,姐免为其难的帮你洗了。
杨小乖很有责任心的在心里如是想着。话说,保家卫国很不容易的,那么她就全力发挥一下作为一个军姐刚晋升为军嫂的责任吧。
很有责任心的将水桶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外套,汗衫,背心,袜子,平角裤……呃……平角裤?
小杨同志手里拿着一条康师傅的平角裤,倏的脸红了,红到了脖子根部。
有生二十三年以前,这还是第一次拿起一条属于男人的平角裤。
手里拿着康师傅的那条平角裤,小杨同志有那么一瞬间的傻楞了。甚至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两手指捏着平角裤边,小杨同志那叫一个大脑缺水哦。甚至有那么一咻咻的冲动,想直接扔了这条平角裤,当一回逃兵得了。
但是,小杨同志向来都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娃纸,做任何一件事情吧,从来都不会半途而废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半途而废那就不是她杨小怪的作风。
于是乎,如是一想,杨小乖同志心一横,牙一咬,将手里的平角裤往盆里一扔。很果断的做出一个决定——洗就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是她老公,她男人,她家解放军叔叔康师傅的平角裤。嗯,她为自己的男人洗内裤,天经地义。
如是一想,小杨同志的内心平静了,心安理得了。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康师傅还为她洗手做羹汤嘞,她不就给她洗次衣服么,娇情个屁,扭捏个什么劲呢。
嗯,不娇情,不扭捏,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如此想着,手里那洗衣服的劲也就正常了。
洗好晾好衣服,看看时间才不过八点过一点,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响,想来康师傅也没这么早就回来。
双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宿舍,好吧,她承认,除了那台手提能入她的眼之外,真的没一有样东西入得了她的眼。
拿过手提,盘腿往那单人小床上一窝,上网下载一份试题卷做起。
小杨同志吧,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有事没事喜欢窝沙发上或者床上抱着手提做资料。
在自个家里的时候吧,一般是白天窝沙发,晚上窝自己床。现在到了康师傅的宿舍,那没有沙发,而且还是晚上了,于是索性鞋子一脱窝床上了。
试题下载完毕,打开,正打算开始做题,“扣扣扣”传来敲门声。
莫不成康师傅回来了?
这是杨怡听到敲门声时的第一反应。
怎么就这么早回来了呢?
这么早回来,那他们要做些什么事情?
莫不成今天就在那什么什么了?
好吧,好吧,反正迟早都是要那什么什么的。今天就今天吧。
大有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
杨小乖,你就那么想着要与康师傅那什么什么啊?似乎更心急那什么什么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康师傅吧?
杨怡曰:领证那么久了,还不让人想呢?再不想,不正常的不是她,而是康师傅了。
好吧,你是对的。
杨怡从床上起身,踩着自己的帆布鞋开门。
“康……”
“嗨,康营长家的。”
师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门外的人倒是先与她打招呼了。
三个女人,身上没有穿军装,和她一样是便装,此刻正笑如春风般的看着她,而还很有创意的与她挥着手。看起来与她差不多大的年纪。
杨怡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军人还是家属,“呃……你们……找……康桥?”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们,这是康桥的宿舍,想来应该是找康师傅了。
“他……还没回来呢。”指了指空荡荡的宿舍,杨怡有些无奈的一耸肩。
“我们不找他,找你,康营长家的。”其中一女的笑看着杨怡道。
“找我?”杨怡不解的手指一指自己,满脸疑惑。
“对,找你。我们三缺一,他们肯定是没这么早回来的,反正你一个人呆宿舍里也没事做,不如和我们凑一桌。”他们自然指是的康师傅还有她们的男人。
“啊?三缺一?什么三缺一?凑一桌做什么?”杨怡一脸木楞楞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人,完全不明白三缺一是什么意思,凑一桌又是什么意思。
见着杨怡这木讷讷的表情,门口三位军嫂面面相觑,相觑过后很一致的三人六目齐看向她,犹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三缺一,你不知道?”
小杨同志很诚实的摇头:“不知道。”
要知道,她还能这般问么?
“麻将会么?”
杨怡摇头:“不会。”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摸过。
“扑克牌?”
杨怡点头,点头过后又是摇头。
门口三位女人被她这摇头又点头的动作弄的一楞一楞的。楞过之后,其中一人问:“会?”
杨怡摇头。
另外一人:“不会?”
杨怡猛吞一口口水,怯弱弱的答:“牌呢全都认识,但是打就……无能。”
其中一人响指一拍,对着杨怡一脸作保证的道:“放心,两盘我包教会你。康营长也是的,怎么把你看的这么严呢,既不让你摸麻将也不让你打扑克?”坏坏的笑看着杨怡,“男人怎么可以管的这么严,太没有男人风范了,下次换你把他管的死死的。”
“啊?”这和康师傅有什么关系咩?为神马她不会麻将和扑克就是康师傅把她看的严了?这两者之间有一定的关系么?
小杨同志一脸木讷讷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位军嫂,然而这木讷讷的表情在那三位女子眼里看来却又成了另个一个意思,那便是被她们如是一说,康营长家的女人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