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法国,普罗旺斯。
湛蓝的天空下,一大片无垠的紫色花田开得正旺盛。张开双臂,迎面而来的威风带着属于它独特的香味。
薰衣草是一种馥郁的紫蓝色的小花。它就像它的所在地一样具有浪漫的情怀。这种生于法国普罗旺斯的花,有一个美丽的爱情传说。
而它的花语:等待爱情。
闭上眼睛,抬头向着天空和那一望无际的花海。飞扬的发丝拂过她白皙的肌肤,卷翘的睫毛微颤,感受着夹杂薰衣草花香的空气穿过缝隙的美妙。
“catherine!”花田不远处,一个男人正高喊了一声,朝她挥手。
女子睁开双眼,缓缓的转过身去,男子已经开始往这边跑,高大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直到完全的展现在她面前。
这个男人很高,估计有一百九十公分。长得一张倾倒众生的脸。他还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是夏日最灿烂的星空,又许是会说话一样,高挺的鼻子,笑起来的时候唇角两边有两个很可爱的梨涡。
他低下头,兴奋的握着女人的肩膀,一口流利的法语:“catherine,PrêtsàlaChine,nousvoulonsallera!”(凯瑟琳,准备一下,我们要去中国了)
女子原本微笑的脸瞬间僵住,身体更是一动不动。
男人有些担心:“Comment?”(怎么了?)
女人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只是,这个微笑过于苍白了:“Pasdequoi……Quandonen?”(没事。什么时候出发?)
“Après-demain……Vousvraimentpasdequoi?Toi……Lecaségalement?”(后天。你真的没事吗?你。还在想着他?)
女人正了正脸色,一脸漠然的说:“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尽管她的语气是那样的满不在乎,但眼底的惆怅,男人是看见的,他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亲昵的用中文说道:“走吧,妈妈在家烤好了蛋糕等着我们呢!”
夕阳下,一大片金色的光芒洒在紫色的薰衣草花田上,渐行渐远的两个人背后拉出了一长一短两道细长的影子。
遗忘,真的是治愈心伤最好的良药,只是,它并不受我们的控制!
。
Rosede
中文名:玫瑰庄园
始建于18世纪,当时这座古堡的主人是地位及其尊贵的公爵。
在法国,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古堡,有些是早就没有主人的,所以政府接收过来,但因为每年的修葺费用昂贵,于是,政府考虑改造成酒店,供观光旅游,促进经济,还有一部分,则转卖给地位不凡的富商。
而眼前这座位于法国普罗旺斯的玫瑰庄园就是被一个姓黎的华人富商买下的。
偌大的饭厅,穿着统一服饰的女仆端着一道道的料理放上那张昂贵的餐桌上,然后布上餐具等一系列繁琐的用餐用具。
大厅里,一个大约三十左右,气质高贵的女人正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说着话。
“承希啊,你们真的要回去吗?”贵妇的声音很柔和,所谓贵气是印在骨子里的传承应该说的就是她吧!
“妈妈,叫我。CASPAR,承希承希的,我老觉着我要归西似的。”他嘟着嘴不满道。
旁边的年轻女子硬是憋着笑,低头喝着咖啡。
“你这小子,乱说什么,这是你爷爷给你取的名字,你也敢随便开玩笑。”妇女用手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疼的他当场就跳了起来。
“妈,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都红了。”他捂着自己的额头,样子极为好笑,“你一直都偏心,对妹妹比对我好一百倍,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了?”他像个小孩争宠一般,只是没差跺脚了。
“谁让你妹妹你比懂事。”贵妇又想弹他的额头,不料被他快速的多过了,一脸坏笑着:你打不着的样子。
贵妇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当年调皮,你妹妹会受这些罪吗?我对她好,那是应该的,想着前十几年我们母女两人分散两个国家,想着她是不是吃饱了,是不是穿暖了,甚至是有没有活着,我的心。都碎了。”贵妇说着,晶莹的泪珠就这么掉了下来,这颗吓坏了一旁的两人。
“妈妈,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你别哭了,要是被爹地看到,我准又被他暴揍一顿。”黎承希使出百般解数哄着自己这个被老爸捧在手心的女人。
“妈,不要哭了,哥哥也不是无心的,当时都只是小孩子,而且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以前有那边的妈妈疼爱着,现在又有您和爸爸还有哥哥,我不知道有多幸福。”她撒娇一样的窝在贵妇的怀里,抱着她,就像是回忆小时候妈妈的怀抱一样。
贵妇抹了抹眼泪,转头瞪了一眼儿子,黎承希内疚的吐了吐舌头。
她轻轻的抚摸着爬在自己膝盖上的人的头发,这个迟到了十八年的女儿:“悠悠啊,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养母,她把你教育的这么好,让你这么懂事,可惜啊,上帝还是无情地收走了她。”
“我想妈妈此刻一定还在天上看着我,我相信!”
也许,真的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造化弄人。五年前的那天夜里,当悠悠和萧易风之间了断从萧宅跑出来的时候,不巧被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车撞倒。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豪华套房里。身上盖着滑滑的蚕丝凉被,周围的不知也纯欧式的风格。更让她诧异的是自己居然是这车主人遗失了十八年的亲生女儿。
真是绝处逢生啊,原本他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女儿了,不想,上帝还是眷顾了她。
说来也巧,那日帮悠悠输血的女人正是她的亲生母亲,后来等悠悠出院后,她的丈夫来医院接她,一旁护士的几句话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原来悠悠的长得和她的丈夫非常的相似,而且一算年纪,似乎也都符合,她们有调查了许多资料,最后才确定,这个就是自己遗失的女儿。
萧易风的名气就和这座城市的名字一样,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他的住所。
于是,当天夜里,她们就往萧宅开去,不想,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下车一看,原来竟是不期而遇。
命运向来是公平的,在你最幸福的时候给你打击;在你最失落的时候,给你希望!
黎承希合上报纸,转头看着身旁的人正愣愣的瞧着窗外的云层,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在想什么呢?”
她转过头,眼神有些迷茫:“哥,干吗非得我们两个亲自去啊,这种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不就好了!”
美力的空姐微笑着递上头等舱的菜单,黎承希朝她礼貌的笑了笑,顺道还’不小心‘得碰了碰空姐嫩滑的手背,那红姐顿时娇羞的红了脸,退了下去。
他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头也不抬的说:“你害怕面对某个人,所以不敢回去?”
“没有,我说过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和他早就陌路!”
“既然陌路,那么回去也无关紧要啊,而且,我们可是去谈生意的。”
悠悠一把夺过他的菜单,盯着他:“你别骗我了,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骗得了爸爸妈妈,你可骗不了我!”
黎承希一挑眉,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膝盖。眸子散发着神秘的色彩,像是能看到人的心一样:“那么你呢?你难道就没骗我?”
悠悠眼神有些闪烁,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你,胡说什么,我骗你什么了啊?”
“FINE,悠悠,你老哥我的专业是什么啊?”他自信满满的问
悠悠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哥,你那些泡MM的专业技能不用这么四处宣传吧!我知道,你是个中高手。”
黎承希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我是说,我的工作,工作!”他强调了两遍,有时候,他还真搞不懂这个妹妹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好像她的注意点和一般人的都不太一样,不过,这一点,倒是和老妈挺像的。
“。哦!”悠悠悻悻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说,你心里想的是逃不出我的眼睛的!”他点了点悠悠的脑袋。
“恐怕这次,你要猜错了!”她的语气很冷淡,几乎听不出一丝情绪。
“不管是我猜对也好,猜错也罢,这次回去,我只不过是想帮你出口气,教训一下那个狠毒女人,谁让她敢动我们黎家的人,简直是找死!”随后敛收了笑容认真的说:“放心,有哥哥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悠悠的头靠在黎承希宽阔的肩膀上,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排斥,也许,真的就像她老哥说的,她其实是在害怕!
可是,她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飞机还在平稳的穿梭在云层中,机窗外,干净的天空一望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