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凤无双对顾泽卿百般教育,有钱不骗是傻蛋,富贵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看透的活,处处是生机,处处是另一春;潜意思就是顾大少您老这块冥顽不化的榆木疙瘩该为今后的日子打算,如何养活你这唯一的名义上的妹妹了。可惜身处逆境,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尘埃的顾大少回了她一声响亮的“咕咕”声,接着便硬挺挺伸出一只手,表示大少爷他现在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凤无双抱头痛哭,这货又饿了。瞧这颓废的顾大少顾独苗,从小生活太滋润,以至于长大养成一个琉璃心,遇到挫折各种忧郁,各种泄气,各种逃避。心里涌起淡淡无奈,随意理了一下顾泽卿乱了的发丝,又是一阵感叹,瞧瞧这随意张扬挥洒个性的头发,得多长时间才能理好。
一月后,破庙中。
一大早凤无双挺尸般站起来,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跑到破缸处用钵盂舀了清水咕噜咕噜咽下,随即再次扎起男子的发髻,邹着眉向顾大少一巴掌甩过去,惊醒了意志消沉的顾大少后拽着他一路直行,在一处满楼红袖招的温柔乡停下,对着揽客的老鸨询问:“你这需要大茶壶吗?我与我兄早年丧父丧母,一直以来相依为命,怎料吾兄为情所困,终致于此,请行行好,收留我们。”
老鸨眉头紧蹙,两腮微陷,眼里透着精明,点点头,默许了。
楼里一片歌舞升平,娉娉袅袅,檀木为梁,珠帘散漫,织锦屏风,灯火摇曳,芙蓉轻纱迤逦缠绵,舞姬眉目多情,纤腰柔软,翩然起舞。此景此人,似梦非梦,只愿在此醉生梦死,不问今朝是何夕。
我是一只大茶壶,咿呀咿呀呦。
每天勤奋又刻苦,哇啦哇啦呀。
欺软怕硬是强项,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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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又勤奋的凤茶壶哼着小歌指挥着顾茶壶将打杂的任务做的一丝不苟。
题外小剧场
A:风茶壶,汝是男是女?
B:一朵妖艳欲滴的人妖,安能辨我是雄雌?
A:汝平日有何爱好?
B:看你们这些痴男怨女在情海苦苦挣扎。
A:汝可知天下神兵利器哪样最甚?
B:打狗棒。此棒一出,天下无狗。
A:汝可觉本公子眼角的泪痣特色鲜明,格外有志气?
B:这是病,得治,也许是黑色素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