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579400000016

第16章 汴京·杭州(3)

萧佑丹有几分无奈地看着骑在名为“飞电”的骏马之上、兴高采烈地射杀一只只野兽的皇帝。自从出使南朝归来之后,他心里一直就有深深的忧虑。身为皇后萧观音的远亲,他心里非常明白太子耶律濬现在的处境。太子今年十六岁,再过两年才能成人,正式出掌大权,到那时候,耶律乙辛的权势,真不知会是什么样了。现在国内大小事情,几乎都由耶律乙辛一人说了算,有时候连皇帝都不需要通知。唯一能与之对抗的,也就是后族萧家几百年来的势力,但是皇帝对耶律乙辛非常的信任,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

他忍不住把目光投向那个十六岁的少年。耶律濬长得非常的清秀英俊,可能是更象他母亲的缘故——萧观音是辽国所有皇后中的异数,她诗辞歌赋,无所不通,一手琵琶绝技,号称“天下第一”,契丹自从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来,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皇后。太子耶律濬兼得父亲的英武与母亲的清秀,是很多魏王反对者心中的寄托,包括萧佑丹在内,都知道皇帝是不能劝说了,只有等待耶律濬快点成人。从南朝回来后,萧佑丹每次看到耶律濬,都会想起南朝那两个年轻的君臣,他经常在梦中惊醒!被震天雷那种巨大的声响和石越那冷酷的笑容所惊醒!满朝的君臣,都还以为宋廷依然是真宗那种软弱无能的皇帝在位,都以为可以每岁安享岁贡,时不时再恐吓一下宋朝的君臣,就能让契丹人永远在北方称王!自从澶渊之盟以来,大辽国的君臣,早已把宋人对燕云十六州的企图,当成了一个笑话。

现在朝廷当中,只有自己和太子知道,这件事情,不再是一个笑话。也许魏王耶律乙辛也是知道的,不过他现在心里想的,恐怕是怎么样登上九五之尊的大位吧?

耶律濬读过石越的所有著作,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辽国宫廷的斗争远比宋朝要残酷血腥,夺位、叛逆,自从契丹建国以来,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胜利者能够主宰天下,失败者满门皆死——这是血的法则。所以这个太子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地位一直有无数人在觑视,而值得信任的臣子中,萧佑丹算是一个。他从宋朝一回来,耶律濬立即和他谈论宋朝的种种,辽国的贵族们,都对石越充满好奇……当他从萧佑丹嘴中听到石越对燕云、辽东的野心之时,耶律濬几乎是立即意识到:自己在国内与国外,都已经有了强劲的敌人!

虽然他意识到也许遥远的汴京中那两个年轻的君臣,可能是自己最危险的敌人,但是现在来说,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他首先是要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不被动摇。

“濬儿,射那只獐子!”耶律洪基大声喊道。

萧佑丹和耶律濬这才发现一只獐子慌不着路,窜到了离自己几十米远的地方,他也不及多想,摘弓搭箭,羽箭如闪电般射出,正中獐子大脑。几个武士见太子射中,欢呼一声,跑过去捡了猎物,抬到耶律洪基面前,禀道:“陛下,太子勇力惊人,一箭竟然将獐脑射穿!”这些武士也不禁非常吃惊,毕竟耶律濬只有十六岁而已。

“果然是朕的好儿子!”耶律洪基跳下马来,拍了拍耶律濬的肩膀,以示赞赏。

“儿子这是遵父皇的教诲,契丹的男人,一定要是能够上马打仗的男子!”

“说得不错!我就是怕你被你母后带坏了,所以才把你带出来,若是你去学着作诗画画,日后和那些南人一样,必然坏我契丹大事。”耶律洪基笑道。

萧佑丹听到这父子的对白,却不免又喜又忧,喜的是太子尚还得宠,忧的是皇后似乎不太讨皇帝欢心,自古以来,皇后若不受宠,太子能安其位的,虽然不能说没有,却总是不多。

正在患得患失之际,远远一人身被重甲而入,高声喊道:“报——”

萧佑丹移目注视,他知道此人叫萧忽古,本是原西北路招讨使耶律萨沙部将,能够披重甲跃驼峰而上,耶律洪基特意招他为护卫,宠信有加。这时只听萧忽古说道:“陛下,南院大王耶律哈哩济遣使来报,道南朝王韶军前月攻克河州后,降羌忽然叛变,王韶不得不回师平叛,现在不知所踪,细作有言其全军覆没者。”

“好!”耶律洪基听到这个“喜讯”,不由喜动颜色,“让那些羌人给南人一些苦头吃吃,他们必能安分许多。”

耶律濬和萧佑丹对望一眼,两人心里都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心知天下事哪能这般如意,这不过是没有证实的消息。不过这时节,却也不敢扫耶律洪基的兴趣。

萧忽古也不置可否,只继续报告:“敢问陛下要不要接见使者?”

“不必了,赏了他让他回去就是。”耶律洪基挥挥手,就准备继续上马打猎。

萧忽古却似没看见一样,又道:“又,陈国公、参知政事张孝杰遣使来报。”

耶律洪基不耐烦地说道:“又有何事?”

耶律濬和萧佑丹心里却不由紧张起来,张孝杰是兴宗年间的状元,辽国汉人最得耶律洪基宠信者,和魏王走得很近。他又有什么事来报告?

“有两件事,一是乌库德寽勒统军上报,道部人杀节度使叛乱!”

“这是什么大事!让魏王分兵进讨!另一件呢?”耶律洪基根本不以为意。

“遵旨。另一件事,是南京来报,之前南京连续数月不雨,蝗虫四起,近日得报,道归义、涞水两县蝗虫已飞入宋境。”萧忽古报告事情,永远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若换上别的臣子,必然大赞一番耶律洪基的圣德,张孝杰言事的札子上,便有十分之九的话在干这件事情。

耶律洪基听到这个消息,哈哈大笑,喜道:“妙极,妙极!”

辽之所谓“南京”,便是北平。若说那里的蝗虫曾经让耶律洪基困扰过,只怕没有人会真正相信,但是蝗虫能飞入宋境,让宋人也苦恼苦恼,耶律洪基却是免不了要龙颜大悦的。他见耶律濬脸上没有高兴之色,忍不住笑问道:“太子可知此事妙在何处?”

“让祸水南流,自是妙事。”

耶律洪基大笑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蝗虫南飞,朕料定南人明年必然大灾,到时候灾民聚集,朕再集师二十万于边境,遣一使者至开封,让宋人割地赔钱,宋人内忧外患,必然不敢不从。本朝不废吹灰之力,又得土地又得钱粮,正好补上今岁蝗灾的损失。真是天助大辽!”耶律洪基越说越是得意。

耶律濬和萧佑丹却已是忧形于色,又不敢直言,只能顺着耶律洪基的意思赞道:

“父皇英明!”

“陛下英明!”

七月份辽国蝗虫入境的事情,却并没有及时反馈到大宋朝廷。

地方官员不知道朝中曾经发生过一场重大的讨论。蝗虫这几年来几乎年年都有,只要为祸不大,便没有人上报。官场常态,本是报喜不报忧。

七月份的宋廷,赵顼忧心的,是突然失去一切消息的王韶军——当然,也许现在实际上有消息了,只不过传到京师来,必有延时。此外,自石越走后,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京师滴雨不降,也已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样下去,石越预言极可能成真,而这一季的收成,算是没有了。赵顼对此充满了担心,王安石和几个宰相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不要一年,甚至不要一年,老天爷就似乎已经在验证石越的话。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存着一分侥幸:也许明天会下雨。现在的情况,虽然对生产会有影响,但并不致命——没有人愿意去想,等到“致命”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迟了?

潘照临心里亦不禁苦笑,六月份的时候,时不时下着小雨,在雨中讨论旱灾,的确缺少说服力,没想到一个月过去,天象就表露得如此明显!如果改成这个时候说旱灾,很多人心里只怕就会相信了。不过说什么都迟了,石越此时,已经快到杭州了。

自从石越离开汴京之后,新党们一时间变得非常活跃,又是吕惠卿提请在各路增设钱监,多铸铜钱,又是王雱提出重划行政区域,又是详论方田均税法……整个朝廷似乎在自欺欺人的忙碌着。

他留在京师本来负有重要的使命,但现在看来,他自己都有点怀疑这个使命有无必要。

现在京师的气氛,的确有点怪异。就算是连一向充满活力的白水潭学院,这时候也因为接近毕业考试与期末考试,加上悼念大学者周敦颐逝世,变得非常的安静,秦观有一次甚至嘲笑说:“现在白水潭学院唯一的声音,就是建造钟楼的声音。”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潘照临一边跨进一间酒楼,酒楼外有一面旗子,绣着“唐记迎宾楼”五个大字。

店小二看到潘照临进来,轻车熟路地把他引进一间雅座,显然是熟客了。

“先生,今次要点什么?”

“还是老样。”潘照临眯着眼睛答道,眼角向隔壁的雅座一瞥。

“那位爷已经来了。”店小二压低了声音说道。

潘照临点点头。

店小二不再说话,悄悄退出。潘照临拿起一份《汴京新闻》,慢慢看起来。

和潘照临隔了一个雅座的包厢之内,有两个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交谈。

“公公,听说朝廷最近在诸路增设钱监,家兄想谋个差使,想请公公请条明路。”一人谄笑着说道。

“哎哟,鲁二,你这不是害洒家吗?现在当红的李中尉、李向安、张若水他们,或者还能偶尔向外面的大人说个情,我若是干请,官家非斩了我不可。”一个声音尖声说道,显然是个太监,他口中的李中尉,便是李宪。

“瞧您说的,小人哪敢乱了国法呀。不过都说现在朝廷之中,有王衙内、吕学士、曾计相、蔡中丞四人说话最有用,公公这么疼小的,若能告诉小人和哪个说话最好使,便感恩不尽了。”

“嘿嘿,你都打听清楚了,来问洒家做甚?你老哥是想找谁说呢?”

“别人我们也巴结不上,王衙内那里,小人可以找人说说,吕学士的两个兄弟,隔上几转找个故交同年说说,也是能的。”这人说话倒是老实。

“这不结了,这两家答应了,哪有事不成的,你问我做甚呢?”

“公公见笑了。嘿嘿……这两家也不是轻易孝敬得起的,所以小人才想问问公公一个准信……”

“依我说,哪家都成。左右小小一个钱监,哪用得着惊动他们两位。”

“公公明鉴。”那人赔着笑说道。

“洒家知道你家老兄的算盘,想傍上一棵大树了,以后永久就顺着往上爬。是不是这个主意?”

“嘿嘿……有什么事能瞒过公公呀。”

“依我看,趁早不用打这个主意。”

“怎么说呢?”

“俗语所说,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现在风高浪急,不知道哪天谁翻船。”

“还盼明示。”

“和你说说也无妨,当初我进宫,还是托了你家老爷子,否则这话我不敢乱说,传出去就是杀头的罪。”

“公公尽管放心,小人定不敢乱传。”

“依洒家说,王衙内也好,吕学士也好,你家老兄现在只好赌命。这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至于谁胜谁负,洒家也不能未卜先知。”

“这……”那人显然有点不相信,“一个是丞相公子,自不消说,吕学士和王相公,不也是号称孔颜孔颜的吗?”

“孔颜孔颜……你可知道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的故事?”

“啊?这个……小的读书少……”

“嘿嘿……这个典嘛……”

两人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潘照临把手中最后一份报纸放下,这是新办的《谏闻报》。

“已经走了?”

“全走了,先生。”回话的是店小二。

“赏那两个伶人,把他们送到南方去,不可让人知道他们俩人和我或者唐家有什么关系。”潘照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小的理会得。”

吕府。

“哥,你可知道伯鱼是谁?”吕升卿回到家里时,吕惠卿正在和陈元凤闲聊,他和陈元凤随手打个招呼,就迫不及待地向吕惠卿问道。

吕惠卿皱了一下眉头,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这个弟弟真正的不学无术,还不怕丢脸,哼了一声,也不去理他。倒是陈元凤笑道:“伯鱼是孔子的儿子,子思的父亲。”

“啊?”吕升卿一下愣住了,“那么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的典故,又出自哪里?”

这一下陈元凤和吕惠卿全都怔住了。“伯鱼和子路联手害颜子?这个学生倒没有听说过。惭愧。”

吕惠卿却是素知自己这个弟弟的,便问道:“你是在何处听来的村言野语?”

“我刚刚在酒楼里听隔壁的人讲话听到的。”

吕惠卿和陈元凤相顾一笑,不由来了兴趣,笑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吕升卿瞥了陈元凤一眼,不肯便说,吕惠卿早知他意,笑道:“履善是自己人,不妨事。”

“既是如此,我便说了。”吕升卿也不隐瞒,把他在酒楼听到的对白,一五一十全部学了一遍。话未说完,陈元凤和吕惠卿脸色已然变了。吕惠卿对王安石执弟子礼,好事者说王安石是孔子,吕惠卿是颜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伯鱼自然就是王雱,子路就是曾布,那个太监说的什么,简直呼之欲出了。

“他们真的这么急不可耐了吗?”吕惠卿苦笑着对陈元凤说道,“新法大业未成,相煎何太急!相煎何太急!”

陈元凤道:“恩师,这位伯鱼兄一向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只怕不可不防。”

吕升卿似懂非懂,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只怕是他人设计离间,亦未可知。”吕惠卿皱了眉毛,依然保持冷静。

陈元凤冷笑道:“恩师只管仁义待人,哪知他人阴险呢。请看这个……”一边说一边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吕惠卿。

吕惠卿接过来,略略扫上一眼,脸色越发难看。

“这是晋江知县给学生的一封信,他说最近有人在那边打听恩师的家产田地之类的琐碎事,有认得的说此人也在‘伯鱼’门下行走过。”陈元凤缓缓说道,“学生此来,本就是想给恩师提个醒的。”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别人用这鬼魃手段。”吕惠卿冷笑道,“只不过现在朝中老朽之辈守旧迂腐,能助相公者没有几人,凡事总得以公事为重。”

陈元凤却是知道吕惠卿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行得正,宋代官员都有限田,吕家田地数千亩,早已远远超过规定的数目,而且其中还有许多田地是强买来的。吕升卿、吕和卿受贿之后,便寄往老家广置田地家产,吕惠卿特意关照下,一族人都从中受益。做过晋江判官的陈元凤,自然是知道这些陈年故事要被翻出来,对吕惠卿的影响巨大,因笑道:“虽说如此,但是贵族中人多事烦,若有一二人做事不够周详,被人别有用心的人放大,亦不可不防。”

“石越前脚刚走,他们便后门操刀。竖子真不足与谋!”吕惠卿长叹了一口气。

陈元凤又说道:“福建路提点刑狱检法赵元琼前日离京,与‘伯鱼’通宵达旦欢聚,外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这种种事情联系起来……”

吕惠卿摆了摆手,面有难色,沉吟良久,才轻声叹道:“投鼠忌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节还能管什么器不器的?那政事堂之位,难道是有种的吗?”陈元凤轻咬碎牙,狞笑道,“不如先下手为强!夫子虽贤,难道‘伯鱼’便清如水吗?”

吕惠卿心如明镜,他知道陈元凤自然是盼着自己早登相位,他做为自己的心腹,便可水涨船高,好出一口一直被桑充国、唐棣等人盖过的恶气。宰相之位,自然是他吕惠卿梦寐以求的,但是此时……

“履善,做事不可冲动,一定要耐得住性子。”吕惠卿抬起头来,跃入眼帘的是一幅自己的手书:小不忍不则乱大谋!

从汴河坐船,直抵扬州,虽然一路上淮南东路的官员士子们早已得讯,想要沿途邀请,会一会名满天下的石子明,但是低调而行的石越,自离开汴京后,就没有摆官船的架子,一路静悄悄地顺流而下,倒是非常顺利的到了扬州。然后石越便不肯继续坐船,改行陆路,想要过一番微察私访的瘾。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石越才深深明白自己是中了武侠小说的巨毒——在汴京、扬州这样的大城市倒还不觉得,客栈酒楼遍地都是,但是一出了这些大城市,要找一家客栈,那是纯粹要碰运气。石越终于知道原来古代的庙宇,竟然还有旅店的功能,一路上除了住沿着官道的驿站之外,大半倒是住在庙宇里。

同类推荐
  • 操盘

    操盘

    大陆股市大量庄股跳水,庄股财慧传播也快撑不住了。对财慧传播控盘的陈建年找江彬和苏震清求救。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江彬被迫妥协。江彬迷失自我,在财慧传播股票上采取了不切实际的操作,加上内部泄密,导致盟友阵营倒戈,他和他的阳明投资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因此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沉……
  • 满江红

    满江红

    淡泊名利的画家于水村迁居南京,过着寄情山水的生活。因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歌女桃枝,两人陷入热恋,后因误会导致分手。桃枝赌气答应某老板的求婚,嫁与他作妻。在两人的结婚喜筵上,老板夫人大闹喜堂,多亏水村出面自认,化解了局面。不能忘情的桃枝追随病重的水村来到船上,恰逢渡船起火,桃枝与水村调换衣服,使水村被解救妇孺的小船载走,自己却被烧死在火中。得救后的水村沉浸在伤痛中不能自拔,偶然看到一出剧《满江红》,讲的正是一女与情郎易装救人的故事,终于因伤痛过度,在郁郁中死去。
  • 无人区

    无人区

    "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个冬天,发生在地球之上、中国西部的一种万众一心走向灾变的悲惨举动。数万淘金汉分别来自青海、甘肃、新疆、四川、宁夏五省区。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此覆灭,尸骨无存,只留下眼望雪峰摇摇欲坠时的惊叫,只留下雪石冰岩掩埋人的一刹那,生命的最后一声哀鸣。这惊叫和哀鸣变作浆汁,渗入冰岩,浸入时间,在不朽的大峡中日复一日地显现着,石破天惊。以后的岁月里,来寻找丈夫和亲友的男女们在傍晚的寂静中站在峡内聆听了片刻,就发现原来神经的承受能力是极其有限的……"
  • 神探笔记

    神探笔记

    两位特立独行的冷面侦探,十个神秘惊险的悬疑谜案,几多灵魂深处的人性挣扎。书中并不侧重于描写破案推理的僵硬过程,而在于描述罪犯与受害者跌宕起伏的心理变化和灵魂挣扎,出人意料而又符合常理的离奇情节,以及许多闻所未闻的作案手法。紧扣时代脉搏,涉面广阔而底蕴深厚,谴词造语新颖多样,读来毫无陈旧感,相信带给读者的不仅是视觉上的冲击,还有沉重的思考和悲伤的叹息。
  • 乔治与龙酒馆的诗歌之夜

    乔治与龙酒馆的诗歌之夜

    一个社恐女孩,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以及来之不易的爱情?比肩《岛上书店》,《出版人周刊》《图书馆学刊》倾情推荐。洛芙迪很沉默,她宁可安安静静地读上十本书,也不愿意与谁面对面聊上十分钟。她并非天性如此,这份安静,源于她意欲埋葬的过往。然而,一份传单的出现,却打破了生活的平静:“诗歌之夜,乔治与龙酒馆,周三20:00开场,入场费3英镑。即兴表演式聚会。”在诗歌之夜,每个人都可以站上舞台,为自己发声。一次次不期而遇,一首首普通人的诗,看似幸福的一切却只给洛芙迪带来了不安。她的生活,她的爱情,仿佛在即将开始的时刻戛然而止。过去无法限定未来,我们都有能力自己走出困境。
热门推荐
  • 奥杜邦的祈祷

    奥杜邦的祈祷

    抢劫便利店失败潜逃的伊藤,误闯入与世隔绝的奇怪小岛。岛上住着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人:只会说反话的画家、胖到无法行动的兔子小姐、作为“岛上的法律”而能够合法杀人的美男、老是贴着地聆听什么的少女、会说话且能预见未来的稻草人优午……有一天,稻草人惨遭杀害,并且被残忍地分尸,头部不知去向。这个可以预见未来的稻草人,为什么无法阻止自己的死亡?优午的死亡,使罪恶抬头,随后,第二次凶杀开始了。一连串的变故使岛民陷入永无止境的恐慌……尊敬的书友,本书选载最精华部分供您阅读。留足悬念,同样精彩!
  • 最美丽的古典诗词大全集

    最美丽的古典诗词大全集

    在编写体例上,本书按照时间顺序,兼及诗文体裁,从周秦诗音写起,包括诗经、汉魏辞赋、乐府诗、魏晋六朝诗、唐诗、宋词、元曲。每章先录原文,后是注释,紧接着是赏析文字,以便更好地帮助读者了解诗词曲赋的创作背景和寓意情感。
  • 九溪破天决

    九溪破天决

    仙界至尊九溪,在渡劫时被徒弟何天偷袭,道消身损,只留一丝神魂逃避,投胎到人界。自创了一身功法“九溪破天决”
  • 末日游戏指挥官

    末日游戏指挥官

    顾凡一觉醒来,世界已成末世。为了生存,他带领着战友们打造最强基地,成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指挥官。然而,等他直面敌首时才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无尽之印

    无尽之印

    管你是天之骄子还是地之骄女,都给我封,封,封!不服?不服来战!一个来自九幽之地的神秘少年,闯进了号称魂尊摇篮的神之学院,从此北大陆的风云开始被这个少年所搅动。而随着这个少年不断变强,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浮出水面。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发现:二战中的谜团真相

    发现:二战中的谜团真相

    本书以谜团为主线,对二战中的秘密进行描述,使读者加深对二战的了解和理解,本书强调谜力,同时也强调真相。本书从九个方面对涉及到二战中诸多的鲜为人知的事实进行了详尽地叙述,以记录的方式呈现了二战中的谜团及其真相。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幻想十字

    幻想十字

    神秘的吊坠,竟然是身为转世者的标志!在这里,动漫人物大集合。这是一场动漫对动漫,二次元对三次元,人类对魔物的圣战!
  • 医生我要吃糖

    医生我要吃糖

    温葺有一只自称地主大人的猫。地主大人有三好:小鱼干,大头虾,没有温度只有紫外线的假阳光。地主大人只有一恶:不服从管教!却奇怪地被蔺韫治得服服帖帖!蔺韫不仅猫治得好,人更治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