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兴致勃勃的到隔壁那家很客气的说:“师傅,请问这家人呢?”
那个中年男子的眼神在我们几个人当中扫了一圈之后,将目光仅仅的定在了我的身上。中年男子盯着我看一会之后,将头收了回去,关了窗户拉了窗帘。
胡老板很是郁闷的摇了摇头有走到了朱俪的家门口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没有人啊?哎!”他失望的叹了口气。我们四个人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时候,隔壁院子的门开了。
那个中年男子打着伞走了出来眼睛看着我说:“你们找谁啊?”胡老板满脸笑容的走上前说:“这位先生,我们找隔壁的朱琳!”只见那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你们找隔壁的人干什么?”胡老板说:“找她有点事啊,能否方便说一下她们在不在呢?”
中年男子往后退了一步把大门“咔嚓……”一下关了,站在院子里说:“你们是什么人?找隔壁的朱琳有什么事?”
胡老板依然客气的说:“我们找她想问一点事情啊!”
“这家已经十几年没有住过人了!”中年男子斩钉截铁的说:“最近真奇怪老是有人来这里!”
胡明的父亲拿出户籍信息一脸茫然的说:“可是这上面分明写着朱琳的家庭住址就是这里啊?”
中年男子说:“我在这里住了快八年了,就没见过有人在这里住过啊,而且我听说这家人已经在十年前就出车祸死光了,你们来找这家人是怎么一回事嘛?”
胡明的父亲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不用看他的表情肯定很惊讶。“不过?”那个中年男子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说了半截话。
“不过什么?”胡明的父亲很急切的问着。中年男子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我急忙对那个中年男子使眼色,求他不要说出来。
中年男子的眼神又看向胡明的父亲说:“不过刚才有一些人过来将这个房子里的东西搬走了!”
听到这句话我也一脸的愕然,难道刚才出去的那辆车就是搬走东西的运输车?
胡明的父亲激动的指着外面说:“是不是刚才出去的那辆大卡车?”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那辆车,因为我们这里即将拆迁了,所有人家都搬走了,就剩下我和隔壁的了!”
中年换了一只手撑着伞说:“我们是几年前买的亲戚的房子在这里住的,现在政府给我们的拆迁款太少,我在着撑着没搬,刚才隔壁这家搬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一家了!可我们还会在这撑这的!”
胡明的父亲急忙说:“你知道来搬家的那个车是哪里的吗?”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胡明的父亲紧接着说:“你打算要多少钱?我帮你给政府说说!”中年男子伸出两个指头说:“二百万!”
胡明的父亲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那我掏钱买你这个房子,你让我进来我们现在就可以成交……”中年男子在地上愣了好大一会,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胡老板。
好一会那人才说:“你脑子有病啊?人家往出卖都来不及呢!你******买?你是不是在调戏老子啊?滚!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说完中年男子转头就往房子里走去。胡老板紧张趴在大门栏杆上伸着手说:“先生,先生,你别走啊!我们可以商量的嘛!”
那个中年男子头都没回的将房门关了!胡老板沮丧的砸了一下铁门。
就在这时候二楼窗户开了,一个约莫有六十几岁的老太太站在窗户说:“你们赶紧走吧,你们找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了!我们的房子哪怕卖三百万,这钱也要政府给我们出的!”说完将窗户关了起来!胡老板看着二楼的窗户,久久没有说话。
猛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车上的司机说赶紧掉头,我们去追那个搬家车。说着他将我么几个推上了车。司机赶紧启动车里,准备原地掉头。可是我们都忘了,河堤是多么的松软,其能承受住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重量。
车头刚刚对准河流的时候,只听见闷闷一声响之后,车子的就直直的冲向水里了!我们几个人坐在车里大呼小叫着,可是已经迟了,水已经从车头的空调户口里流了进来。
我们几个全部被甩到驾驶室的工作台上面。胡明的父亲大叫着:“赶紧往后走,赶紧往后走!”我们几个反应了过来,急忙往车后爬。
这时车已经完全冲进了水里,车窗车门里到处往进冒水,感觉到车子正在急剧下沉,我们已经吓得惊慌失措了。
胡明的父亲急忙往后爬去嘴里大喊着:“赶紧将车座椅拆下来,可以漂浮住我们,快点快点!”我们三个一听急忙找最近的车坐垫往下拽。
那个开车的西服男,从驾驶座位离开大步流星的往车后面跑去。可以说他是踩着我们的背部跑过去的,车里的水正在急速的上升。
只见司机跑到车后,将那张大床一把拉开对我们说:“你们往这来抓住这个床……”
我们几个已经慌了,听了司机的话死命的往车后爬去,抓住那张大床之后。司机说:“我现在开后门,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能松开这个床明白吗?”我们几个还哪有回答他的话啊?将床垫死死的抱住。
司机嘴里大喊着“一二三……”,猛地一下将后门打开。
****,只见黄褐色的水犹如猛兽一般,从后门灌了进来,狠狠的砸在了我们的头上。司机大喊着:“抓紧床垫,这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水将车内灌满之后,车子已经完全沉了下去,一张床垫上爬了我们五个人,就像风中的树叶似的在洪水之中乱飘着!我们随着床垫一沉了下去,一会又浮了上来。
“哗……”一声,我们又沉了下去,我们几个人又被沉在水里。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一下清醒许多。
猛然间回想起了那晚在朱俪家洗澡之后发生的事情。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似的一下将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我想起了那个从冰柜里爬出来的人,想起来我看见的那个相册,更想起了,我往裤头里塞进了一张照片!还有我想起了睡在床上的我!
想的最清楚的就要数我和她做爱的那一幕,全身湿漉漉,腻歪歪的感觉就像这个泡在水里的床垫一样!我的手条件反射般的松了一下,新亏我们几个人的另一只手是拉在一起的。我拉的是胡老板的手。
“哗啦……”一下我们又随着床垫浮了上来。我被水呛的可劲的咳嗽。这时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我睁眼一看是胡老板他用力的拉着我的胳膊大声的喊着:“良子,抓紧床垫!抓紧我的手……”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手已经脱离了床垫,可以说是胡老板竭尽全力的拉着我!
我吃力的想用另外一只手抓住床垫的,可是猛烈的水流打的我连气都喘不过来,根本没有机会抓住床垫。
三零和猴皮他大声叫喊我的名字,让我抓紧胡老板的手。我的手已经快要抓不住胡老板了,胡老板感觉到了我的手有些松懈紧,紧张的将我的手往紧的握了一下。
可是并没有什么作用,我的手已经没有劲了,很酸,很疼。甚至说是麻木了。
我们几个人在唯一的床垫上,仍旧随着水流漂来漂去。我的手真的没有劲再握住胡老板的手了,我已经能感觉到胡老板的手也握不住我的手了。
我的脑子突然变得异常冷静,我扭头看了看三零和猴皮,又看了看那个司机,最后又看了一眼胡老板。
那个司机在水里大喊着:“放心,我们死不了的,下?”一股水流将我们全部卷进了水里。“汩汩……”喝了几口肮脏的洪水之后,我们又被床垫漂了起来!
我觉得这是我的第二次落水了,看来这是天要收我啊。这叫我情何以堪,我还没有调查清楚朱琳的真实身份,我还没有好好的孝敬我爹妈,我甚至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留下,难道就这样走了吗?
我的内心再次激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我竭尽全力的用手想抓住床垫,可是任凭你怎么折腾,胳膊始终抬不起来,就我一次又一次的想抓住床垫的时候,我的另一只手在不经意间从胡老板的手里脱落了。
瞬间,我真的就像一片枯叶摇曳在狂风中一般,随着水流起起伏伏了。我心里想着看来这下真的玩完了。四周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抓的,我只能任凭水流将我在水里冲来冲去。
水流将我冲了好几个翻滚,我还是尽量调正了一下姿势,始终保持头在上的姿势,如果头要是在水里,说不顶被哪个石头碰上,失去了意识,那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我就这样漂在水里,看着离我眼前不不远的床垫上,漂着那几个人,他们的神情恐慌,都在大神的呼喊我的名字,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突然我被一股湍急的水流不知道怎么一下就卷进了水低,我在水里憋住气,手脚并用的往水面上游,忽然什么东西碰在了我的腿弯上,我心里先是一阵紧张,下意识的将腿抬了一下,而后手摸了一下那个东西,这一摸一下让我感觉到了希望,我感觉我好像抓到一根管子之类的东西。
我紧紧的抓住那个东西。脚在水里“扑通扑通……”乱蹬一气。猛然,我觉得我的脚好像等了一个踏踏实实的地方,我手抓紧钢管,用两只脚试探性的站在了上面。
天呐,这简直是起死回生啊。我两只手抓紧管子,两脚蹋实,天呐,我竟然站了起来,只是水流太急,冲的我一下一下的往后闪。
水位漫在我的胸前,我伸出头,就往的对面方向看,可是我我的眼前除了泛黄的大水之外,眼前什么都没有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人呢?那个床垫呢?三零和猴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