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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年之后

江南初季,春暖花开,花红柳绿,桃树上散落的花瓣染红了一条不知名的小河,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都在选择着年货,大大小小的屋檐上,一个个各具特色红灯笼,和屋檐下成群结队的妇女浪子,迎着即将到来的春节。

烟花细雨中,一女子提着一盏灯笼,漫步在弥漫在紫红色的烟雾中,风髻露鬓,披着金丝薄烟紫纱衣,清晰透露出女子吹弹可破的肌肤,如白雪似呈现在眼前,女子轻步如风踏着脚下的红毯,修长的手指拨开眼前的刘海,叹气道,“明日是我和夫君大喜之日,夫君人在何处啊,要是误了时辰,可咋办啊。”

湖边,一男子,拿着一罐女儿红,歌颂着唐代诗人李白的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神情黯然的望着湖面,觉得心中寂寞无比。男子的脸上被淡红色的光照红了脸,苦笑道,“看来,雪梅还是找我了!”

穿着紫纱衣的那女子,见男子堕落的样子,心如刀割般,泣泪道,“南叶,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你不想跟我结为夫妻吗?”

男子笑道,“雪梅美若天仙,熟读四书五经,谈吐优雅,是个男人都会见了心动,敢问天下有几人配得上你。”

女子道,“纵然我有倾国之美,也无法让你心动,那我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女子走到湖边,仰着头,看着皎洁的明月,对着男子说道,“今生,生我是你江南叶的人,死我是你江南叶的鬼。”女子身一斜,转眼之间即将掉如河里。

江南叶见女即将掉入河里,此时江南叶不敢有半分怠慢,手一拍青石板,青石板上的一片落叶被震动落下在地之时,那瞬间,女子已被江南叶搂入怀里,轻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女子挣脱出了江南叶的怀里,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凶神恶煞的眼神让江南叶毛骨悚然,女子将匕首对着脖子,对着江南叶冷笑道,“三年了。你还没放下这些事,一颗种子种在地里,都已经成为苍天大树了,只有你,这个窝囊废还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江南叶见女子急需激动,只要忍气吞声,故作正定的说道,“好,我听你的,先把刀放下。”

女子冷冷的望着江南叶,匕首在女子的雪白的肌肤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笑道,“你这种话我已经听了上千遍了,还以为我会继续上当?”

江南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放下,你说的简单,事情又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么能明白我的感受?”女子道,“是啊,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心中有着无法复合的伤口,我自己却无可奈何,帮不了他的忙,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江南叶愣了一下,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一个平常人所应该做的,我以前只是帮了你一下,你又何苦对我死缠烂打。”

女子道,“是吗?那一年,我被十几个强盗绑架,险些被玷污,要不是你相救,我恐怕已处于万劫不复之地,你是我救命恩人,也是我一生的最爱。”

江南叶怒喝道,“那关我甚事?救你一次就要娶你,那天下谁还敢乱救人,那些德高望重的医生,谁还敢救人于水火”?

江南叶的话句句刺痛着自己柔弱的灵魂,终于,放下了匕首,女子瞪着江南叶,说道,“好,那你先跟我结完这次婚,这也是我爹爹的临时前的心愿,等结完婚,就你走你的独木桥,我的阳关道。”

江南叶点了点头,说道,“好,婚礼结束以后的明日,我将去临安,去京城,将以前的恩怨做个了断。”

女子笑道,“这样最好,最后都无所牵挂!”江南叶听完,就消失在女子的眼前,女子用匕首对准着头发,一刀下去,一缕发丝落了下来,女子含泪道,“我会陪伴你一生,不管你去天涯海角。”

女子寂寞的心,没有影响着街市的热闹,看着人来人往的人,女子很不是滋味,但也有几分安宁,现在她只是想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个觉,准备以后的事情。

女子走在路口,不时的唉声叹气,但也没有观众,只有自己默默的承受着这寂寞。村子的最中央,有一个四合院似的房子,就是女子的家,房子有些简陋,只有房间里的烛光让女子的心感到一点温馨。院里一老人正扫地上的落叶,见女子站在门口,笑道,“小姐来了啊,饭菜都凉了,我去替小姐把饭菜暖暖吧。”

女子笑道,“没事,我不饿,现在很晚了,早点睡觉吧!”

老人无奈的望着女子,说,“看来南叶今天是不醉不归咯,只可惜大小姐的一片痴情啊。”

女子道,“算了吧,此时以后在说吧,明天是我和南叶的婚礼,我希望我要将自己打扮着漂漂亮亮的,嫁给他,以后就算跟他浪迹天涯,也无所怨言。”

老人低着头,继续扫着地,靠着落叶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强迫着自己的泪水流出眼眶,女子进屋以后,多点了几只蜡烛,往一木盆里倒满了热水,女子脱衣走进了木盆,雪白的肌肤如一面镜子似,照应出了自己的脸,可只有别人看得见,之后,女子在想入非非中,在木盆中进入了梦乡。

月光在黑夜中照亮了唯一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子,男子显得有些瘦弱,但比起眼前的这些瘦骨嶙嶙的男人面前,显得格外健壮,男子对着眼前的人,讽刺道,“就你这些无名小辈,还想取我乌某人的项上人头,你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男子眼前的男人,都大约在二三十岁左右,手持着一根淡淡的梅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等候着谁,最前方的一个秃头,对着男子说道,“别误会,对你没兴趣,我只是来江南叶的项上人头。”

男子听到这里,眉头一紧,问道,“江南叶?三年前那跳崖的男子,莫非没有死?”

秃头说道,“三年前他未死,还活的很潇洒。”

男子冷笑道,“这关我甚事?看你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不如我来为名除害吧!”男子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剑在出鞘的时间,脖子处,一朵染着血的梅花,刺入了男子的脖子里,男子捂着嘴,想说话说不出话。

男子在疼痛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一阵马车的声音,一种匪夷所思的恐惧感,沾满了整个脑海,画面一黑,肚子里如有千万只虫在撕咬着自己,可又说不话来,男子拿起剑,对着咽喉处,准备自寻一死,秃头见男子要寻死,没丝毫忧虑,伸手抓住剑,手轻轻一挥,剑变成了两段,秃头笑道,“让怜诗公主亲手杀死,算得上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辆银白色的马车,在尘土中,若隐若现,马车的所在地,紫色的烟雾,弥漫了周围的每一寸土地,一匹马在紫雾中,出现了半个身体,马上一女子,拿着一个笛子,吹奏者一首不知名的小曲,神情哀伤的望着眼前的十几个骨瘦如材的男人,说道,“想必江南叶的下落你们已经找到了吧!”

秃头道,“是的,已经找到了,在木鱼村的最中央,住在一家小院里。”

女子道,“那就好,明日晚上动手,不可有半分怠慢,事成以后,一人五千两银票自然会给你们,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秃头听到这里,不经大惊失色,说道,“那日不是说三千两,今日怎么变成五千两了?”

女子听到这,一根修长的手指,碰到的笛子的最中间,笑道,“这是怜诗公主特意给你们加上去的,也是给你们兄弟的辛苦费,不过记住,你们失败,你们知道下场的,就如你们眼前这男人一般,生不如死。”

秃头冷冷的望着马车,一想道里面的女子,让秃头冒出了几滴冷汗,他怕马车里的人,因为马车里的人连自己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只能谨慎自己的一言一词,说道,“兄弟们奔波一天,十分劳累,想先去睡个好觉,明天才能高办事。”

女子叹气道,“去吧,记住,今天我说的话,不然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秃头火急火燎的带着弟兄们撤离现场,秃头的心里十分忐忑不安,明天的任务要是失败,他身后这些同甘共苦的兄弟,将难逃一死。

秃头领着兄弟走到了属于自己的山寨里,秃头抚摸着山寨的门槛,叹气道,“明日兄弟们拿到这笔钱一走了之吧,以后不要回头!”

秃头这句话惊醒了一些已经昏昏欲睡的人,一个个的眼睛睁的像一个鸡蛋似的这么大,一个穿着淡蓝色布衣的差异的问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为何要各走各的?莫非老大有难言之情?”

秃头笑道,“我们干了这么多有违良心的事情,也是时候应该收山了。不然以后恐怕要被天大五雷轰啊!”

秃头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众人沉默不言,每个人每天都在良心的谴责中入睡,凡是加入这山寨的。几乎没有一个人睡过一个安眠觉,一穿着斗篷的人,扯下腰间的酒壶,大饮一口白酒,借酒壮了一下的胆子,说道,“这样也好,都安心娶个媳妇暗度晚年,虽然我们即将散开,但是我们的心是一起的,是所有人无法分离的。”

秃头眼前的这些人,听到这话,激起了心中的热血,齐声喊道,“对,即使我们散开,我们的心还是一起的。”秃头手扶着门槛,强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向自己的房间,也不顾秃头手下喽啰的疑问,直奔自己的房间。

秃头一打开门,身体不使自己的控制,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秃头颤抖的手从袖子里甩出几根银针,刺入了自己的七经八脉,强制毒素不进入心脏。

门前的一个人影“忽”的一下飘过,秃头见此景,神情自然的说道,“马少,别藏着了,看见你了出来吧!”

那带着斗篷的人,拿着一个刻满龙凤的小茶杯,看着秃头愣了一下,但脑子里十分冷静,对着秃头问道,“看来他们还是下了毒手!”

秃头身子斜着靠在桌子上,手捂着心脏,气喘吁吁的说道,“磷化十三毒,果然名不虚传,才一刻钟的时间,毒已蔓延了奇经八脉,看来明日此时辰,我将死于此毒!”

带着斗篷的人感到全身一种热意,感觉脖子处有一阵奇痒,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替自己摆了一下脉搏,无奈的说道,“看来我也中了此毒,如果明天我们杀不了江南叶,恐怕我们要命丧黄泉了!”

秃头拍了一下桌子,骂道,“想不到我栗占国横纵江湖十几年,竟然被人这么耍着玩!”

带着头蓬的男子,因毒素引起的热意,全身红的发烫,不得不摘下了头蓬,散发着身体的热量。

秃头笑道,“想不到你也会摘下斗篷啊!看你脸上的刀疤,也经历了日积月累的摧残,已经面目全非,更何况使我们呢,反正都会死的,何必纠结早晚呢。”

男子摸了摸脸上的刀疤,笑道,“是啊。都是一死,何必挂齿一些是非呢!,”

秃头道,“就算没有遇到这件事情,也是迟早收山的!”

刀疤脸这时,有所顾虑的想问一下事情,可又说不出口,秃头看出了刀疤男的顾虑,笑道,“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江南叶三年前虽备上了滔天之罪,可那时候朝廷不闻不问,三年过去了,可如今,朝廷居然下了追杀令,抓到江南叶奖励三万两白银,丝绸万段。”刀疤男问,“恐怕其中有着巨大的秘密!如果不是如此,何必这般破费。这般费劲!”

秃头愣了一下,说道,“对,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不是如此,他们不会找到我们,也不会用毒药威胁我们!”

刀疤脸狠狠的骂道,“等我们拿到这笔钱,在也不帮朝廷的做事,不然以后肯定死的很快!”

秃头怜惜的说道,“钱我无所谓,可只是这山寨,苦苦守护了二十余年,今日不得不荒废,但如果不荒废,我相信以后我们的人会被朝廷的人全部杀光!”

刀疤脸又问,“只不过我们替朝廷买了十几年的命,朝廷真的会杀我们灭口?”

秃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乌云被杀死的情景,堂堂的江南第二杀手只因多说了一句话,就被怜诗一只梅花刺死!”

忽然刀疤脸头一昏,坐在了地上,说道,“好厉害的毒,这么点时间,就头晕炫目,”

秃头笑道,“算了,等明日杀了江南叶以后,就能脱离苦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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