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介绍了一下他身旁的那个和刘子帅认识的士官:“这个是我们的王大班长,叫王海,我们部队里的全能标兵。知道是什么是全能标兵吗,就是什么都是第一,越野,格斗,射击,要不要他在我们面前露一手?”
那个叫王海的士官连连摆手,说道:“指导员,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还是赶快带他们体检吧,他们都还没有吃早餐,饿着呢!”王海有一米八高,身体非常结实,有一种虎背熊腰的感觉;平头,眼角微微上场,嘴唇宽厚;咋一看上去,一副凶神恶煞样子,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马振远呵呵笑道:“那好,那我们开始体检吧,不过体检之前先把你们的户口簿,身份证,兵役证还有学历证书拿出来,我们要检查。然后再填写一份资料”
他们检查这些户口簿,身份证,兵役证还有学历证书时非常仔细,生怕漏掉了一丁点内容。检查完后再每人发给了一张体检表,让他们填完后,拿着这张体检表去抽血。
三十五个人排成两条队伍站在抽血窗口前,挽起袖子,中间一个人看到窗口里医生拿着一支刚抽完血的针筒后,立马就晕倒了,把周围的人吓得半死。
那个叫王海的士官连忙走到倒着的那人身边,一把把那人抱起,同时安慰了一下身边的人:“没事,没事,大家不要惊慌,这人晕血!”然后把那人抱到一旁,用手指对着那人的鼻子掐了几下,那人就醒过来了。
王海问那人:“你是不是晕血?”
那人点点头!
王海叹口气道:“你走吧,晕血的人当不了兵,如果打仗了,在战场上看到鲜血,你还没开枪就已经倒下了!”
那人有些不甘心,说他可以改正,但怎么说都没有用,最后还是走了,王海根本就不给他一点机会。聂星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不晕血。
剩下的三十四个人很快就抽血完毕,紧结着又进行胸透,胸透很简单,往那一站就可以了,一个一个接着上。接下来测试高血压,心跳频率,脉搏,视力,身高,搞得人晕脑胀。最后,也是最让人难为情的一次检测,三十四个人分两批进入一个很大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设施比较简单,但很奇怪,雪白墙壁上一米五高左右粘满一条粉红色的衣架挂钩;角落里有一个饮水机,打开了冷冻功能,却没有打开加热功能;深红色办公桌上,除了一些表单之类的东西,还有一筒一次性水杯,桌旁放着一个垃圾桶。
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来又要检测什么。李蒙已经被检测的有些害怕,他推了推身旁的聂星,轻声问道:“他们要干什么?”聂星摇摇头,他也在纳闷呢!
屋里有两个医生,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年纪差不多都在四十多岁的样子,两人的准备工作做完后,女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大家说道:“每个人把舌头伸出来,我看完之后再说一句“我是中国人”!”
大家很莫名其妙,这是做什么,检查舌头吗?还是检查有人是不是哑巴?但医生既然这样说了,大家没有不服从的道理。每个人都张开嘴巴,把舌头伸出来,等待两位医生的检测。场面很搞笑,一路望过去,就像进入了一个狗窝,每个人像是呆在太阳底下的狗一样,热的伸出舌头直喘气。
有些人非常紧张,看到女医生过来了,额头上的汗直冒,舌头伸了半天,送回嘴里时说话反而口齿不清,其中一个人竟然说道:“我,我是……我是人!”
众人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女医生瞪了他一眼,吼道:“怎么,你不会说话吗?冒那么多汗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众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女医生说话这么牛逼,好像谁惹了她一样,都不敢作声了,老老实实地伸出舌头来。但聂星还是忍不住想笑,这场面太滑稽了。
检测完以后,女医生指着桌上的一次性杯子道:“这里有杯子,每人拿一个杯子打半杯水,然后倒进嘴里面,记住,不是让你们喝,而是让你们含着水,听清楚没有!”
她声音很冷,双眼也冷漠的出奇,让人怀疑她现在正在更年期阶段,谁不敢服从命令?大家一个一个拿着杯子打了半杯水,含在嘴里,然后站在一边等着两位医生检查。
聂星实在是搞不懂,当个兵为什么还要这样进行检测。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大家脸上的神情都是一样。
两位医生走近大家,仔细地观测着每一个人的呼吸状况。大约两分钟过后,检测终于完毕,大家把口中的水吞进肚子里面,然后把杯里剩下的水喝掉了,把杯子丢进垃圾桶里。男医生在众位应征者的体检单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女医生在旁边帮忙。
屋里没有空调,刚进入时大家并不热,可过了一会儿,大家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额头上都热汗直冒,更可气的是,整个房间像是被封闭了似的,门关的紧紧的,窗户也没有打开。
聂星热得不行,他很想把衣服脱下来。
女医生看到男医生把表单写的差不多后,站起身来看着大家,冷冷道:“大家是不是热了,热了的话就把衣服脱下来!”
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没人在意,有一个胆大的人壮着胆子在那里装礼貌:“没事,不是很热!”
没想到女医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叫你们脱就脱,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下来,一件不剩,内裤也要脱!”
大家傻眼了,这不想在开玩笑吧,一个女人竟然叫十七个已经成年的男孩子脱衣服,并且脱得一件不剩,她是不是在发神经了,或者是离婚多年,单身一个,饥渴的不行?
只有聂星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也太为难了,怎么好意思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把全身的衣服脱光了呢?他在彷徨,他想等着别人先脱。
男医生看了后,连忙解释道:“大家不要胡思乱想,叫你们脱光衣服是要检查你们的身体,并没有别的意思!”女医生接着说道:“怎么,是不是因为有我在这,所以不敢脱?告诉你们,你们身上的玩意我见多了,没什么了不起。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你们还刚从你妈肚子里出来,那时候我抱你都可以,现在你们只不过是长大了一点!”
众人非常尴尬,男医生也尴尬的坐在位子上,装作没听到一样。也是,她是这方面的检测专家,什么玩意没有见过。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还是没人敢带头脱衣服。
女医生吼道:“难道要我帮你们脱吗?”
聂军咬咬牙,刚想脱衣服,一个人已经抢在他前头了。一看,是李蒙,他虽然脸红的像红富士苹果,但脱衣服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他的上衣就脱下来了。
有人带头,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剩下的人也没再犹豫,刷刷刷,三下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个光光。脱完后,每个人都有意无意地用手或其他方式遮住下面最重要的部位。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把这东西露出来,那个羞啊!
大家以为女医生会露出一副非常惊奇的,甚至欲看还羞的表情,毕竟眼前是一群非常有活力且充满朝气的男人。可她竟一点这样的表情都没有,脸不红心不燥,她根本就没有眼前这一群人当作男人!
在大家自尊心大受打击的同时,女医生又瞪了大家一眼,吼道:“害什么臊,小玩意!把你们的手伸出来,伸直,伸不直的直接穿好衣服走人!”
大家都颤颤兢兢地把双手伸出来,这手一放开,下面那部位立马就显现了出来。聂星红着脸仔细地瞧了一下,发现大家的都一个样。有人把双脚并拢,拢的紧紧的,可还是不济于事。
女医生根本就没心思理会这些人的表情,她从一个个脸已经羞的如猴屁股似的男生面前走的,仔仔细细地检测着各人的手掌。男医生从另一头看过来,他倒还有心思观赏着被检测者动人的身体。
接下来又检测各人的身躯笔直程度以及双脚并拢程序,被检测者被安排站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检测墙旁,身体要站直,背要紧紧地靠住墙壁,双脚必须靠拢,而且大腿之间不能留下很宽的缝隙。
一个男生走过去,开始做第一个被检测者,他面红耳赤地靠在墙壁上,竭力做好他应做的事情。旁边的男生们赤身露体齐刷刷地看着他,然后看着女医生认认真真地检测他的后背与墙壁之间的宽度,大腿之间的宽度,就像在看耍猴一样。
这样子谁还受得了,早就有人觉得身上某部分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怎么着急都没有用。聂星也不例外,他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这场面哪是人干的事情。
这个检测完毕后又进行了其它一些很不人道的检测,大家像个木头一样,被女医生吼的团团转。很多人想把自己的处女身留给未来的女朋友,没想到在这里被一个老妇女给收拾掉了。
检测终于完毕,大家又像从死里逃生活过来一样,拼着命地把衣服穿上。解脱了,终于解脱了。这次检测竟然花了四十分钟,站在外面等候的第二批人早已等的不耐烦,当他们看着一脸羞愧难当的第一批人走出来后,急切地寻问检测的项目。
刘子俊凑到聂星面前,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在干什么?这么神秘,还把门关的死死的,那两位医生对你们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