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一笑,纯真和妩媚这两种极端的东西参杂在同一个人身上竟然是这么的协调!
随墨?
是先前爹爹说的那个随墨吗?
墨可清看着他原本应该很贵气的衣物被某种力量撕扯成几块破布挂在身上,露出他凝脂玉般的雪肤。定定神,闭了闭眼,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如果跟她想的一样的话,那么,刚才她推开的重物应该就是他了吧?
她怎么会让一个陌生人跟自己睡在同一个床上?难道是因为力量透支多度,所以睡的太沉?不过,那也没道理啊?一般有东西靠近,她就算睡的再死身体也会出于本能的……呃,不对,她现在不是下面的那个‘小管事’了,而是墨逸天最疼爱的女儿墨可清……
这种奇怪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难不成她每天睡觉之前都要对着镜子提醒自己——你是墨可清,你是墨家的墨可清?
嘴角一扯,这么幼稚的事情谁会去做啊!
随墨看着墨可清,困惑的歪了歪头,皱着眉头仔细的想啊想,最后撅着嘴道:“忘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只记得清儿。
墨可清有点无力的看着他做撅嘴的动作还能做的这么勾魂,真是……天生妖孽!
“清儿,清儿……清儿喜欢随墨吗?”随墨极其缓慢的走到墨可清跟前,双膝跪在了地上,上身稍稍往前倾,脑袋枕在她温热的膝盖上蹭了蹭,就像找到主人的忠心宠物。
这是……什么情况?墨可清精明的脑袋有些当机,不过看到他这么腻人的动作,手似乎有意识般的覆盖到他的脑袋上,来回抚弄,而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感觉,那双妖冶的眸子舒服的眯了眯,双手也慢慢张开,顺势抱住墨可清的腿,又蹭了蹭,丹唇轻启,发出微弱的满足声。
“随墨很喜欢清儿噢,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对她的沉默他表示毫不在意,只是一心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喜欢?他说的喜欢是哪一种?墨可清沉默的看着他的发顶,他这种行为是雏鸟情节吧?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活物当成依赖的对象或者是亲生父母。
或许……不对啊?他知道她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忍不住伸手按了按抽痛的太阳穴,她有点理不清头绪了。
“清儿要相信随墨,相信随墨是用生命喜欢着清儿,相信随墨绝对不会背叛清儿……”随墨抬起头来,笑如罂粟般美好,妖红的眸带着邪魅带着纯真,让墨可清直直的看痴了……
“可清,多多可米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你……你是谁?”火炎燚直接推门而入,扫过坐在中央的墨可清后视线就被她脚边的那团艳红勾了过去,红的?“火云豹?”不会吧?他出趟门火云豹就自动晋级了?
看到自家主人回来,刚要起身靠近的火云豹听到它家主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后,直直的撞上了柱子,它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它的主人这么……这么的不靠谱!虽然它是完美级别的,但是跟变异的差远了好不好!
随墨侧过脸看着火炎燚,一脸无辜又很骄傲的自我介绍道:“我是清儿的随墨……”
看到他那毫无防备又纯洁到让他觉得诡异的笑,火炎燚猛然掩嘴退后三步,此人杀伤力不低于墨可清!需谨慎!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墨可清和火炎燚都接受了随墨的存在。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两人都没有多大的想法,一个是懒得去在意,另一个则是当作了她的默认,采取随意态度。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猫儿和团子依旧打得不可开交,火炎燚带着火云豹去了镇外的某旮旯里修炼,墨可清则是牵着突然出现的小尾巴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荡。
一身妖红的随墨引来了无数促足观望,部分人士还三步一回头,墨可清依旧是那招牌笑容不急不慢的走着,恬静的少女和妖孽的少年这种组合……
完美!
“随墨,你可以松开手吗?”墨可清有点无奈的转过头对他这样说道。只要一出门他就会自动牵着她衣角,好像怕她把他丢下一样。
她既然默许了一个人跟在自己身边,就不会随意的赶人走或者其他。而且,她并不喜欢被来来往往的人当作好玩的事物来观赏。何况有些人还是特地跑过另一条街继续创造‘偶遇’。
随墨高出她一个头多点点,所以稍稍侧身,靠近她,有点苦恼的揪住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缕发,可怜兮兮的问:“不可以吗?”
嘴角的笑痕一僵,“可以……”说完就用手背抵住额头,为什么会一看到他这种表情她就狠不下心?她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得到同意的人展颜一笑,四周竟然不约而同的响起间歇性的抽气声?墨可清漠然的看着四周,决定多逛几圈,抽吧抽吧!最好抽到断气起丧!
墨可清在心情极度恶劣之下心里发着毒咒,没半点愧疚。
“哥哥,你看到了吧?她这叫水性杨花!前几天身边还是另一个人呢,今天就换了!”
出来接完任务的兄妹两没什么事情的坐在茶楼里喝茶,顺便确定一下手头上的几个任务怎样排序,设定好路线他们也好跟现在的队长殷羽璃商量。
殷羽璃规定了任务涉及范围,各自统计好了再做一个详细一点计划。本来接任务用不着这么麻烦,可是孤凤霜是摆明了看不起这临时组成的队伍,非要分开。
慕容絮音有些忧伤的看着街道上的那个人,他知道她不是妹妹口中的那种人,可是,当他看到她和她身边的艳红少年那么亲密,他还是会难过,虽然,她还没有正眼看过他。
慕容琴音怒气腾腾的看着自家哥哥,扬起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指着他道:“哥哥!你就是喜欢她了,是不是!你喜欢她,所以你连你唯一的妹妹的心情也不顾了对不对!”说完还指着自己脸上那几道红印子,“看,这都是她害的!要不是有娘吩咐一定要带上的那瓶珍贵药水,我这一辈子就毁了你知道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