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恨别人说他是万年老二!不是他雷泽本事差,而是那个拿第一名的根本就不是个人!
“夏老七,你说老子是屎?”他怒了!他非揍死这个有颗爷们心的女人不可!
“呐呐——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不畏惧对方的夏七海松松肩,明媚的眸子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墨可清身上,很是友好的自我介绍着:“嗨嗨!我是夏七海,在夏家排行第七,你可以叫我夏老七!”
“墨可清。”友好的一笑,似乎并不打算多言。
夏七海听到墨可清的声音后,眼睛圆睁,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这么好听的声音呐!一个巴掌甩过去,雷泽连忙松手闪人,夏七海也捡了这个空子挨到墨可清身侧,并不在意墨可清那反射性的闪躲,视而不见的说:“我说妹子啊,以后谁欺负你跟我夏老七说,我让雷泽那货跟你收拾去!”
夏七海跟雷泽是青梅竹马,她虽然是女的,但是夏家不允许她拥有女儿家的特权,比如眼泪,比如撒娇,她也没什么怨言,只要能保护家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再说夏家家主之位传女不穿男,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家是坐定了那个位置,要不然也不会丢到这破校来学习。
所以,当她看到柔柔弱弱的墨可清,那是铁了心的想保护的!家里都是爷们,老娘和婶婶什么都是一颗爷们心,碰到这么娇弱的妹妹,她那颗沉寂多年,想要个需要她保护的妹妹的想法又簇簇簇的冒了出来!
雷泽这个人平时还是挺沉稳的,只是碰到夏七海这个不是女人的女人他就淡定不起来,她随随便便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能让他青筋暴跳,他真怀疑如果他英年早逝,多半的原因肯定跟夏七海脱不了干系!被她气的!
墨可清没有拒绝的点点头,有人保护,没有什么不好。
“咳咳咳——”
伴随着浓郁的花香,从教室门口出现的是一身华丽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男人。先不说环绕在他身旁的那些个粉色小花瓣,光是他脑袋上脖子上手上带的乱七八糟都叫人看了心寒,那是有多重啊……脖子不会断啊?手酸不?衣服穿这么厚您热不?
骚包男人拍了拍手,道:“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满意的扫了一圈听话的学生们,勾起熏了胭脂的唇:“听好了……我……就是你们以后的老师……你们可以叫我,美人老师……”
说完,还抛了个媚眼儿出去,效果显而易见,一个个都趴下找鸡皮疙瘩了!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的墨可清。
那个位置平时是很不起眼,可是,现在众学生都趴下去找疙瘩了,也只有她是最突出的了!
“美人老师,今天有没有课业?”墨可清把在她脑袋上差点翻滚下来的小猫戳回原位,银灰的眸子看着如同彩画一样的男人,没有一丝波澜。
她对外在的东西没有什么感觉,对方要怎么打扮怎么穿着,以及用什么样的说话方式都是对方的权利,当面将厌恶和不习惯露出来是非常失礼的行为。这种行为她以前也干过,不过被那狡诈的阎罗戏弄了几次后,也就习惯了。
何况,她觉得他的穿着什么的也没什么不妥,挺适合他的。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这样穿,恐怕也穿不出这种味道来吧?
老师似乎很满意墨可清的反映,笑眯了的单眼闪过如狐狸似的狡黠,“嗯哼……时候还早?我的课一般都安排在晚上……所以……散了吧……”
墨可清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的走到这个教室唯一的出口,经过那老师面前的时候,她却反常的稍稍顿了下脚步,抬头看着他,说:“美人老师,活出自我,没什么不好。”然后勾勾嘴角,扬长而去。
而那老师则是一震,遂即用宽大的袖子捂住半边脸,遮住了那难得的温和笑意,这种话,还真没有人对他说过呢?他喜欢张扬的穿着,他喜欢用怪异的强调说话,他授课的内容也是不被接受的,仿佛所有人都不认同他,所有都在排斥着他,可是,他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自己。
活着,就是要坦坦荡荡,世上的人有那么多,他如何才能做到人人喜欢?他又不是那些亮闪闪的金币!
墨可清?呵呵,他记住了,这个第一个用认同的眼光看他的小学生!
“喵呜……”猫儿舒服的在墨可清头顶上伸了个懒腰,抖抖软软的身子,顺了顺毛之后跳到桌子上,与墨可清对视。很明显,它饿了。
墨可清也不拖拉的从空间戒指里端了碗牛奶出来,划破自己的手指,看着鲜红的血液滴入纯白的奶液,却不会相溶。猫儿高兴的眯了眯诡异的莹绿色眸子,毫不客气的开吃。
以血供养,这种方法是不是有点变态?毕竟这还只是只刚刚足月的猫儿。
既然是魔兽,那么她就想试试,这种以血供养幼年期的方式,能不能成为契约的另一种方法。用她的说法来概述,就是好玩吧?反正也是闲着,脑袋里有些奇怪的想法自然而然就成了行动。
不管成功与否,她也不那么在意。血嘛,身体能再造,不差这几滴。猫嘛,跑了……
“喵,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说完,墨可清恶质的捏住它的小尾巴,大有一种如果你敢点头我现在就把你甩出去的架势。
猫儿的确是只魔兽,虽然还是幼年期,不过还是拥有一般幼年期魔兽不可能拥有的智慧。连忙撒娇的叫嚷了几声,墨可清才放开它的尾巴,说:“我要睡了,你出去玩的话,早上记得回来。”
猫儿甩甩尾巴表示知道了,墨可清则侧躺在床上,慢慢的闭上眼睛,不知道爹爹,有没有好好吃饭?长老们有没有盯着爹爹?
就这样,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梦里,墨可清又重新穿上了那身黑黑的长大褂,黑无杂色的后背上印着惨白的‘死’字,极端的两种色彩平凑出一种异常协调的冷冽!手里拿着笔和厚厚的本子,在黑暗的空间里随意的晃悠,晃到有些烦闷了才无奈的开口道:“阎罗,你吃饱了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