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还在,却无法阻止自己将要做出来的行为,大长老……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垂眸看着地面,双手慢慢合十,“入魔这种事情,真的是家常便饭呢?只要杀的数量够了,谁都可以入魔。”
“可是,谁又见过……”双手就像是在鼓掌似的轻轻一拍,啪的一声脆响,天空就下起了猩红血雨:“身来为鬼魔的存在吗?”
细碎的肉块啪啪啪不停的坠落到地面,那是爆裂攻击系魔兽银獠的残肢碎片!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连鬼靥都产生了一种窒息感,更别说是水影和木尘,还有,已经捂着嘴的火炎燚。
一头爆裂攻击系的魔兽,就这样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被人秒了!这样的事情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可是,这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墨可清双手大张,就像是要展翅高飞的鸟儿。沐浴在血光之中,莹莹浅笑。
因为强行契约比自己高太多等级的魔兽而受到重创的大长老,狼狈的捂着心口站了起来,从高空坠下还能站起身来的魔法师,是不是要感谢刚开始召唤出来的光元素呢?
若不是光元素的庇佑,他早就是一滩烂泥了吧?
墨可清在已经吸收了银獠所有鲜血的湿血地上,一步一脚印的走到大长老的面前,诡异的赤目重瞳加上阴冷嗜血的笑,让大长老动都不敢动一下,哪还会担心他会反击?
白皙的脸上有着斑驳的血迹,柔软的小手轻巧的掐上他的脖子,食指轻抚着那急速跳动的脉搏,笑问:“你很害怕?”
明明是轻柔的声音,却如利刃狠狠的划在他身上一样,让大长老面色更加苍白!
那双诡异的赤目重瞳冷酷嗜血的看着他,让他全身上下都像浸入了千年寒潭一样,命脉被她掐住,让他连寒颤都不敢打。
看她垂眸,他以为机会来了,想用带着光元素的法杖进行反击,耳侧就听到了水晶碎裂的声音,紧接着,脸颊一阵刺痛!然后,就看到她用另一只手从他的脸颊上扯出了一块尖锐的菱形碎片:“光元素啊?”
赤红的重瞳里闪过不屑:“就这种纯度,也配叫光元素?”轻佻的话里带着漠视一切的傲慢,可偏偏让人觉得她高贵无比,她理应如此!
“不如,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叫光元素?”
她浅浅的笑开了,搭上她眼底的疯狂和冷意,是那么的不协调。她稍稍仰头,催动着被她强行封印了的光元素,满是血污的四周开始弥漫着浅金色的光芒,看似柔和,却刺得人眼睛生疼,几乎快要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
光芒不仅仅是遮盖了让人心生骇意的血污,就连叫人作呕的血腥味儿都压了下去,这就是光元素的特性之一——净化。
大长老看到这样的光元素,眉峰微动,明明离死亡很近,可是内心却在习惯性的算计着,估量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夺取,又或许将她拉入门下。
或许都是不可行的,可是,没办法,从他尝到了权利所带来的甜头时,他就已经停止不了对权利的渴望,久而久之,他在处理每一件事情上,都会去衡量利与弊。
墨可清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被权利熏了眼,蒙了心的人,这种人,连让她赐死的资格都没有!
甩手松开对他的钳制,把人甩飞出百米开外。一只与暗龙差不多光源体顺势飞到了她的手背上,煽动着耀眼的骨翅,血红的双目可爱的眨呀眨,歪着头,不说话。
“光龙?”墨可清眉宇间透着一丝不耐,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光元素有一种抵触感,明明知道它是属于自己的力量,却没办法心无芥蒂的去接受。
而且,这光元素竟然是自行拟态的?
光龙点了点小脑袋,开心的绕着她飞了一圈后,就飞去了暗龙身边,亲密的玩着暗龙的手臂,两小东西就像是双胞胎,除了本体颜色上的差异,其他地方如出一辙。
暗龙很奇怪的看了眼光龙,光和暗本来是不能同时存在的,可是,它的出现却没有让它退回到主人的身体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主人控制住平衡了?
那,主人力量的界限倒底在哪里?还是说,主人的力量,根本就没有界限!
还有……为什么它会跟它长得一样啊!
“清儿……”一声轻唤,还未感到风动,他身边就已经多了那个人的微凉的体温。
墨可清伸手揽上他的腰,一手抚上他惨白的面容,赤红的眼里闪过自责:“抱歉,吵到你了。”
皇御邪轻喘着粗气,一脸疼惜的看着她,问:“不是说,讨厌入魔吗?”这样的发,这样的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让人……想要堕入地狱!
“也不能说是讨厌,只是有点麻烦。”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她知道,他受到来自本体的影响太大了,大到没办法再用魂体仅剩的力量进行简单的恢复。
皇御邪顿了一下,不是也说过,讨厌麻烦的吗?轻轻一笑,由着她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着小狡辩。
墨可清秀气的眉挑起,拧了下他腰间的肉,笑问:“有什么很好笑的事吗?”
“嗯……没有。”手掌覆盖上她的,眼里除了温柔还是温柔。他怎么能告诉她,单单只是这样看着她,他就幸福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呢?
她的手从他的脸上撤下,随意一挥,打算悄然离去的大长老双腿直接被两朵旋转的水花搅碎!
轻柔的音调出奇的压下了那声尖厉的惨叫!
“五行封印中似乎需要光与暗相互调和才能完成五行的运转,把光和暗消除了,五行封印自然也可以不公而破。”眼中掠过几缕淡淡的光芒,“你是掌管了光,那,暗,归谁掌管呢?”
喉间只剩下惨叫的大长老根本就没办法回答墨可清的话,更可以说是,他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双腿,正从他的眼前消失!
一直养尊处优的人哪受过这么大的伤?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