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可清停下脚步,微笑着看着他们,想当初他们把她无视得彻底,这会儿怎么又注意到她了?那让她感到有点烦闷的欣喜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皇御邪上前一步把她挡在身后,妖眸一冷,道:“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就不会再向前靠近半步。”
“清儿,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已经换了一根长形法杖的娃娃脸魔法师墨锦高兴的侧开一步,看着没有打算从皇御邪身后出来的人儿如是说道,那熟络的语气就像他跟她认识了很久一样。
意识到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墨锦又继续说道:“清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自从你那天走后,大家都很内疚想跟你道歉呢?”
“道歉?”墨可清站在皇御邪的身后,感到无聊的把玩着他柔软的发,问:“你们做错什么了,要觉得内疚和想跟我道歉呢?”
“我们……不该无视你……”墨锦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当初他还大叫了一声鬼……把她气走了之后,他真的有反省,是他太过分了,如果有人这么无视他以后还对他大叫一声鬼,他绝对会气到冒烟。
就像当初他们把她无视个彻底一样,她也把他的话过滤掉了,当他什么也没说的开口继续说着自己没有说完的话:“还有,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血缘?就那种稀薄到最多三成的血液吗?靠着这层关系想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会不会也太天真了一些?
“墨可清!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身上留着墨家的血,头上冠着墨家的名,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你的一切都是我们墨家赐予的,算起来我们还是你的长辈,你的态度就不能放尊重点?”
跟在墨锦身后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好脸色的少女高傲得跟被狱天喂了莱的月浮华一样不可一世,她一直对这个被莫名其妙赋予极大期望的人感到反感,凭什么还没见过就一个个期待得像有神器出世一样?
瞧她那态度,有个好皮囊了不起了啊?总是挂着那虚伪的笑,真让人觉得恶心!
相比于她的激动,被怒斥的那个人倒是很淡定的一手勾住皇御邪的手臂探出头来,看着她眼中滑过的那抹歧义,她更是贴紧了他,好奇的问:“说完了?”
眼前的这个人她有点映象,不就是那个在那天指责她的小少女吗?名字是……墨雪?十四岁的花季少女,虽然名字里有个雪,职业倒是比较普遍的火元素魔法师,很符合她的个性。
“你……你这个软弱无能的家伙!别人这么说你你都不会生气或者反驳两句吗!”吼!这什么人啊!难不成她的人跟她的笑容一样没脾气?性子这么软,也难怪实力那么差了。
不屑的瘪瘪嘴,真不能理解他们墨家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软弱无能?”头挨着皇御邪的手臂,亲昵的模样刺痛了某位对皇御邪有想法的人的眼球,垂眸遮去眼底的笑意,道:“有他在,我要强逞能做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也只有你这种没有另一半没有依靠的人才需要对着别人胡乱叫嚣。然而,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样,脑袋里可以转各种弯,没见过多少世面和没遇到过多少挫折的娇小姐当然也不会细细品味她话里的意思。
心中那名为嫉妒的火焰倒是越烧越旺,烧红着脸,一脸不甘心的指着墨可清,话却是对皇御邪说的:“这么弱小的女人你也喜欢?你竟然能忍受她那张虚伪的笑脸?”
弱小的女人?虚伪的笑脸?
皇御邪好笑的看着他们的身后,看样子是不需要他动手了。
逛到头儿的鬼靥一手拎着走不动的月白,一手提着吃到动弹不了的团子,脸色不是很好的直接一脚踹到墨雪的背上,让人毫无防备的跌了个狗吃屎在墨可清的脚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转过头的人,臭着脸道:“现在是谁弱小?”
路边看好戏的那些人纷纷倒退了好几大步,一看鬼靥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他们可不想沾了一身腥,平白无故被追杀。
“需要我扶你吗?”墨可清继续攀着皇御邪的手臂,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一点也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不要你假好心!”墨雪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起身就被鬼靥又是一脚踹了回去,“回答我,是谁弱小?”
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墨雪紧紧的握着拳头,咬了咬牙,怒吼道:“你会后悔的!和墨家做对,你们都会后悔的!”踩在背上的那只脚毫不留情的加重了力道,她几乎有一种骨头抵在内脏上的错觉。
重而浅的穿着粗气,进的少,出的多。
一直冷漠在旁观看的墨锦见事情快要闹大了才上前一小步,说:“清儿,雪儿她不懂事,你就原谅她吧?”
灰黑的眼睛转到墨锦的身上,眼角浅浅的弧度彰显着她不错的心情:“我并没有生气,何来原谅之说?”
“呃?”
“想要原谅?跟他说去。”下巴指了指还在教训墨雪的鬼靥,俨然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墨锦当然知道自己不是鬼靥的对手,更知道鬼靥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放过出言不逊的墨雪。娃娃脸上那纯净的笑容少了几许阳光的味道,有些不安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墨雪,她在家中非常受重视,这次跟他出来如果有个什么万一的话,他在家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思来想去,当他的视线碰到那抹小小的白色身影后,眼底瞬间闪过一道亮光,或许这样的做法不对,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很自信的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又带了一些客道和……威胁。
“清儿,你也知道我们和月家有点冲突,你身为墨家人却带着月家的不详之子,如果让月家发现的话……”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墨可清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眼底的那抹轻蔑,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说:“月家发现了又如何?墨家知道了又如何?我既然会收留月白,自然就不会去在乎那些不具有任何威胁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