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随墨,才会这样?
思前想后,她竟然完全找不到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从陌铘亮出执法队队长的那一刻起,她掌控的东西似乎都乱了,不,更可以说是全部作废了!
陌铘的强行传送就是一个盲点,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这种做法似乎是为了遮盖了某种事实?那是什么呢?总教会?暗神教和光神教?
脑袋里突然又冒出了几大主要势力,让她倍感头疼的按着额角,视线放在某个点上,让人很容易就看出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只要找到了那个原因,如蜘蛛网一样密集的东西才能得到解决,倒底是什么?这种突然让她心生警觉的东西倒底是什么?
“清儿。”随墨突然出声,他没有为她与鬼靥的互动感到生气,因为他明白鬼靥的特殊性,那不契约主和被契约者之间的关系吧?其实,都是家人了吧?
无奈的笑着,让他生气的,是她总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不说出来让他分担一下。她蹙眉头疼的模样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真想现在就抹去她眉间的那抹忧虑。
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让她考进自己的怀里,手替她按上了她隐隐抽痛的太阳穴,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让大家一起帮你想想。”真不知道她这种性子是怎么养成的,可以对任何人好,就是对自己不好。
“嗯?”
“你在想什么?”她显然不在状态中,他叹了口气,如是问着。
躺在他温热的怀里,幅度不大的扭动了几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子把身体放松,轻柔的力道让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气,说:“我在想,是谁在酝酿一场大阴谋,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我找不到那个点,很模糊,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让我去推测。”
那种堵塞的感觉真是让人头痛难耐。
“大阴谋?”
阴谋?什么阴谋?好玩儿的?
这个关键词,成功拉回了那几个装模作样看着拍卖会且心思不知道飞到世界的哪个角落里闲晃的家伙们的目光,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着‘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光,就连对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兴趣的火炎燚都亮了眸子。
墨可清顿时无语,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唯恐天下不乱?
“啊嗯,我觉得,从陌铘强行送我们过来开始就不对劲,而且,他那时候出的是杀招吧?用这么大威力的招式掩盖,是为了什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要保住我们的性命。”
额上的力道竟然让她有些困意,音调也不自觉的变得懒懒的。
“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不得不这么做?身为正位空间执法队队长的他,除了国主,又有谁是他要忌惮的?”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有点混沌的脑袋瞬间变得清醒,国主不是……
是啊,她怎么会把这样的一个存在很忽略掉了呢?
“国主?如果不是总教会在世界各个地方活跃,收揽人才,我还真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
正位空间中,没有谁不知道总教会是国主的死忠,一群忠犬总在扬着国主的旗帜进行各种七七八八的活动,不知道目的是为什么,或许,是看到光神教和暗神教日渐壮大,所以才……担心了吧?
火炎燚不屑的冷笑,如果总教会真的那么好,在那个富饶的主城中,又怎么会出现格格不入的平民区呢?喝着混浊不清的水,吃着苦涩难咽的青草树皮。
“现在的国主也只是个空架子,权利基本上已经被总教会揽在怀里了。”鬼靥支着下巴,想了想,道:“大概五十年前,我见过那国主一次,说起来,他还是光神教上一任的教主呢?”
“光神教的人怎么可能坐上国主之位?”墨可清低喃,总教会的人怎么会甘心做光神教教主的部下?考虑到现在教会间互相牵制的局势,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呵,历史上第一位背叛光神教的教主,怎么会没资格坐上那个位置?”随墨撇嘴,又说道:“这样的人才好控制,要不然,野心日益壮大的总教会怎么可能接受和推举他做国主。”
“百姓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恶意的停顿一下,墨可清自然的接话道:“以实力震天下。”
“不愧是我的清儿,真是太聪明了……”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实力是主要原因,加上总教会在外的形象一直很正面,在暗地里又刻意散发出去的流言那么一搅和,流言四起,掩盖真相,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谁管国主是谁,有得吃有的穿就行。
“这阴谋会跟国主有关?”坐在最外围的火炎燚搬过凳子凑近,对于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国主,他还真有点好奇,好奇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的国家毁成现在这个样子。
墨可清看了他一眼,道:“难说。”她又想了想,转头问着随墨:“为什么……我总觉得一切的纠结点都是源自于你呢?”
呃?
随墨一愣,明明是说着正位空间的事情,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请原谅这情节跳的太快,他有点反映不过来。
“你的身份。”她也不拐弯了,她只想尽快得到答案,或许,这就是解决她一切烦恼的关键所在。
这问题直接苦了随墨的一张妖孽脸,不情不愿的说:“清儿,说到这个,你都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抛开刚才关于可能存在的阴谋推测,他问的问题很诡异吗?怎么一个个不但没有惊讶,反而异常默契的选择了无视?神明诶,多么大的一个话题,多么神秘的存在啊!
鬼靥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他真想对他说一句‘当你死后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无视你’。可惜,自家主人并不打算说明‘来历’,再说了,神都是有神格的,虽然他不是神,至少他接触过神,虽然阎罗那家伙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神明。
他可感觉不到随墨有神格,一丝丝的气息都没有。
“随墨。”墨可清抬起手来,看都没看他,直接准确无误的拧住了他的脸颊,无比认真的说:“虽然你的本体被封印了,难不成连这里也跟着封印了吗?”另一手戳着他的脑袋,这种话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