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心里无奈的感叹一下,能收拾她的也只有墨逸天了吧?指望随墨收拾她?原谅他的笑点低,随墨如果真舍得收拾她,她今天也不会做出牵动契约阵的事情了。
随墨哼哼一笑:“不怎么做,只是会用特殊手段,让她以后稍微老实一点点。”
火炎燚又叹了一声,还不知道以后谁让谁老实呢?
算了,没他什么事,喝茶喝茶……
墨可清挥手让骷髅们把那些自大的人围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们恐惧这种诡异的力量,就连他们不停甩出来的招式都比自身等级低上很多,这一点倒是让她松了口气。如果他们没有被她扰乱阵脚,他们会很容易闯破骷髅们的围堵吧?
毕竟,里面最低级别的,都是那个站在最后面的魔导王呢?就是因为看不出他们的级别,所以她才选择用这么一招来做赌注。显然,她是压对了!
只要为首的那个人一乱,剩下的那些人必然会跟着手足无措,在战场上,近战很弱的法师没有其他近战职业的庇佑,就连结印和吟唱都无法使出来,这样的法师,威胁为零。而战士,拿着巨剑,裹着那不稳定的斗气迎接骷髅一次又一次的沉重攻击,脚下的土地都无法承受的重量让战士们没办法顾及其他。
冷冷一笑,眉宇间尽是疲惫,暗元素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般的温柔的把她裹住,就连脸也不例外。
就在暗元素将她的脸裹起来的同时,她脸上那高密度的面具也消失了,身后的空间不知道被谁撕裂,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腰,把她拉了进去!空间瞬间合上,只留下那还在不断纠缠的骷髅和声张正义的总教会,还有,那个被澹台青墨牵制住的雪天琏羽。
“澹台青墨,我警告过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手中握着的上神器感觉到了主人的怒气,噌的一下灵压暴涨!就连一旁的建筑都被它的灵压瞬间压得粉碎!
澹台青墨眼里透着冷意,手里的扇子打开了一扇,不是以往的墨色,而是与他瞳色相近的暗金色,沉重又高贵的色彩令人着迷,带着诡异的能量直接强势的压制了白灵圣龙鞭!
他的扇子仅仅只是打开了一点点,就让雪天琏羽的上神器收敛了气势,“本殿下不过是从这里借个道而已,碍着您了?”
不怒而威的气势让雪天琏羽心口一顿,他似乎跟平时不一样了?
他黑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那条被雪天琏羽握在手中的雪白长鞭,“本殿下的扇子很不喜欢被人挑衅,管好你的上神器。”
说完,继续向前走。旁边有无数的骷髅兵,可是它们却似乎有意识似的给他让路,这一点让他惊讶,当然他绝不会自大的以为是它们畏惧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元素力,而是……
墨可清啊墨可清,面对这么多强者,也能观察到周围的人事物么?
那些慢慢恢复镇定的强者们当然注意到了澹台青墨的存在,或许是因为他也是暗元素的持有者,所以,这些被那个污秽之物用暗元素召唤出来的骷髅士兵是畏惧他的。
虽然说光神教圣子是光元素的持有者,可是,这一看就知道哪一位的等级要高一点。
两大神教有秘法,可以让圣子的等级不被任何人看到,主要原因还是保护圣子,看不出等级,自然也就没有人敢贸然出手。再说了,每次圣子出行都有最少两位长老跟着,谁敢乱来?
纵使尚松宁知道澹台青墨的好处,但是,身为总教会的人,绝对不能向暗神教示弱,要面子的死撑着自己手中的重锤不断的向那些个不知道疲倦的骷髅进行攻击,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瞥向那些逐渐朝澹台青墨靠拢的几个人,怒道:“你们要去哪里!”
那些打算寻找庇佑的人被尚松宁这么一喝,开始还有点惧意,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在受到这么大的威胁,谁还管他会不会生气?开始站在他身后侧的那名女子冷哼一声回头,一点也没把他当总教会的人看似的说道:“我们要去哪里?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澹台青墨邪气的挑了挑眉,悠哉悠哉的游走在骷髅之间,身形却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主要原因还是这些骷髅禁止他靠近他们,看样子,她还是杜绝一切隐患呐?
他是隐患?他在她眼里竟然是隐患吗?呵呵……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价高了不少,心情愉悦起来,连邪气都浓郁了几分,挥了挥扇子,在骷髅的掩饰下,很自然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他才懒得向总教会靠拢,而那些不知名的人,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在他快要离开的时候,却注意到了某根柱子后的人影,墨薰夜?
本来还想上前打招呼的,可是感觉那个人的气场有点不对,用扇子点了点下巴,算了,问候什么的,改天吧!
另一面,陌铘抱着墨可清出现在了火炎燚的住处,原因是在移动空间内他发现有一根红色的线从她的心口窜出,一直延伸到某处,于是他就跟着这条红线的指引到了这里。
想也没想的把人放到床上,还没等他做出任何施救举动,那房门就被人踹开了,只见随墨一脸煞气的走了过来,沉着一张脸看着半昏迷的她,笑着捏住她的脸颊,“现在敢给我晕过去试试看?”
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墨可清被这么一捏,神智回来了不少,没有被面具遮挡的脸让随墨觉得顺眼多了,染水的双眸无力的半合着,却清楚的倒映着他的身影:“随墨……”
身上每一处都在谴责着主人的不爱惜,骨骼就像在被什么东西碾压一样的疼痛着,平和的表象却让人看不出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别人不知道,不代表随墨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她此刻承受着已经过于超出身体符合的负面能量!
越想越生气,索性弯着身子,改用双手捏住她的双颊,眼底的死字刻印又深了几分:“清儿,你又一次挑起了我的怒气,你是想把我气死呢?还是认为我在你面前没有脾气?嗯?”
还没等她开口解释,他又说道:“不要做任何解释,道歉的话也不要说,你只要说你知不知道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