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无路可退又加上幽冥镜指示的路必须通过这个小道,莫可奈何的撑起湖绿色法阵,冲天的藤蔓直接把那些还在激斗的巨蟒和狼群卷到了空中挂着,分秒间清理出来的道路格外宽敞,那些一开始总在不停延伸的树枝也畏惧墨可清突来的强势努力的向后方卷缩。
浓郁的木元素直接命令那些挡路的花花草草自动向后挪,谁敢再放肆就给她去死!
因为嫌麻烦而不想战斗的她悠闲的走在平坦的小道上,威压毫不吝啬的铺开,成功的阻绝了那些垂涎鲜肉的生物。
“主人,等等,等等!”
幽冥镜飞到墨可清身前让她停下脚步,然后对她说:“主人,你脚下有东西,应该会和出口有关。”
闻言,她后退一步,二话不说的用青藤把里面的东西挖了出来,古朴的盒子上有一颗耀眼的火焰石,灼眼的光晕把这四周都映得通红,食指把锁扣点开,在锁消失的同时,盒盖也自动打开,露出里面不知道是谁存放的纸条。
双指把纸条捻了出来,打开一看。
(希望长大以后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幻术师,然后找到很多好朋友让他们到我拟造出来的境域里去玩。)
把纸条重新叠好,放回盒子,埋入它原来的地方,继续走。没走几步,幽冥镜说又有东西,于是墨可清又用老方法拿出来,一看。
(哈哈!进来这里的肯定不会活着找到我写的字条吧?就算活着走到这里,也不会想到出去的关键点就在我写的字条里吧?唉,好无趣。)
墨可清这次直接把纸条一扔,走几步停下,总会有个一模一样的古朴盒子被她挖出来,看着纸条上潦草的字句,让她想到了那个把她送到这里来的人,这些……是他写的吧?
童趣?
走到一个分叉路口,中间是一个残破的石台,石台上放着比之前要大一些的盒子,没有犹豫的上前把盒子打开,也不怕里面会不会藏有暗器,一道强光闪过,看着那个冒着火焰的纸张,一幅图?
纸张出来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三秒,换做别人肯定茫然到不知所措,而墨可清却已经把那幅图里的内容印在了脑海里,脚步一旋,直接向右边走去。
“主人啊……那个……这个方向,前面是火鸟啊……”那可是凤凰的旁支啊,凤凰又和守护超神兽之一的朱雀有点关系,照它主人这毫不迟疑的步伐,肯定是打算和那只有着足以焚烧一切的火鸟来个正面对决。
“那幅图上说要收集三样东西,然后炼化成一把钥匙就能出去了。”第一样东西就是需要火鸟的尾羽。那幅根本就不给人机会看到的图消失得太快,其他人到这里来肯定要走不少弯路,碰巧她的记忆力稍微比一般人要强上一点,凑巧记住了。
这样,就方便多了。
幽冥镜沮丧的低低的飘着,对于没有恢复成本来模样的自己,它是一点自信都没有。万一那只鸟看它不顺眼,吐一口火息会不会就把它给烧焦了?它只是块很普通的木头,能不能不要让它承受这种刺激?
“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回去,这里并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一头白发,有着一对血红双眸的少女从地底下冒出半个身子,暗沉的肤色就像是缺少雨水滋润而龟裂的大地。
墨可清充耳不闻的继续向前走,经过少女的时候直接挥剑斩下头颅,头也不回的用阴冷的语调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主人,好血腥……”幽冥镜看到墨可清砍人后,精神立马来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追上去,说:“刚刚那个好像是这个地方的地缚灵吧?主人出手伤了她,当心怨念都投放到主人身上噢。”
地缚灵并不会无故的主动伤人,只要完成它们的心愿它们也就会去属于它们的地方。它刚才拦住主人,是不是想要主人帮它完成心愿?主人主动出手伤了它,会不会被激怒了?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不会继续向前了。”刚才被墨可清一剑斩下的地缚灵再次从土里冒了出来,似乎并没有因为被墨可清砍了一剑而生气,那飘渺的声音里反而多了一分请求。
墨可清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面对她,问:“请问……你有什么事?”
“没……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往里面走了,好多人进去,都死掉了。每个死掉的人都变成了和我一样的存在,可是,他们都充满了恶意,你还没到达你要去的地方,恐怕就已经被他们撕碎了。”它似乎不习惯外人的靠近,向后挪了挪,又说道:“而且,就算你过去了,也没办法拿到你要的东西。”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浅笑不减,只是手中的静魂梳已经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回答的让她不满意的话,那么,她就送它一程。与其被困在这个地方,不如去地狱享受享受一下罪魂的待遇。
“因为,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打开了那个盒子的人。”它一点也不畏惧滴在它额头上的利刃,就好像料定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不会真正的毁了它的魂魄一样。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墨可清看着这个有点不一样的地缚灵,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北之荒径,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竟然会不知道北之荒径?”地缚灵在地面上游走了一圈,说:“据说,能开启那个盒子的人,就是命定的人,是要完成某个使命的人。你既然能开启那个盒子,那么我当然要尽我所能的保护你了。”
“不可能知道前面有危险还不告诉你。”
幽冥镜越听越觉得玄乎,飘到它跟前晃了晃,问:“你真的是地缚灵吗?地缚灵应该是生前有未完成的心愿才会盘旋在此的吧?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心愿未了啊?勾魂使们竟然会把你漏下?”
被这么一问,那地缚灵装傻似的在地面上游来游去,张来望去的同时也忘了看路,直接被墨可清一脚踩住肩膀。从对方的身上感到了比鬼还阴冷的寒意让它怯怯的抬起头,看着那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