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蛟要来咬的时候,厚妃原忽然狡黠一笑,然后尾巴强力一甩,身子就脱离了水面,水蛟追随其后,看到厚妃原逃跑,自然也是发力向上追来,结果,两人都脱离了水面。
水蛟入了圈套,厚妃原的身子便再空中凌空飘在半空中,趁水蛟还没有反应过来,反手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地击下追上来的露出白肚皮的水蛟的三寸处。
这下正中要害,水蛟瞬间便软下身子往水中跌去。厚妃原飞身到它身边,尾巴一甩,水蛟那巨大的身子就摔向陆地。而正焦急等在地上的狐狸他们四人,自然是看到空中的变故。当水蛟身子掉下来,四人忙闪过一边去。
厚妃原也很快落下,然后水蛟的身体便慢慢幻化成一个男人的模样。男人长相英俊,刀刻的五官,方正而又有菱有角,却是阳刚帅气到不行的一个男人。
不同于狐狸的绝美魅惑,也不同于丈徙炎的气质超然,这个男人是不折不扣的俗物。但是,就是因为在平凡中,更让他的刚美在凡尘中多了几分出众和脱俗。
狐狸还没等厚妃原欣赏够,就风骚的甩着尾巴走到厚妃原面前。身子柔弱无骨的依着厚妃原,用撒娇般的魅惑嗓音道:“小原原,难道你狐狸哥哥还没有这个男人长的漂亮吗,为什么只看他,不看我?”说完,还不依的在厚妃原身上蹭着。
魅惑嗓音道:“小原原,难道你狐狸哥哥还没有这个男人长的漂亮吗,为什么只看他,不看我?”说完,还不依的在厚妃原身上蹭着。
厚妃原恶寒一把,汗毛都被他恶心的竖起来了。走到水蛟身边,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水蛟化成的男子睁着一双眼睛恼怒的看着她,却因为被制住了要害,无法开口。
满意的看着水蛟恼怒的眼神,厚妃原得意的甩甩头发。看他半天不开口,只是脸憋的通红,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回头看向小影。“小影,怎么能让他开口说话?”
小影走到水蛟身边,低头在他锁骨旁拿下发簪和降魔剑,交到厚妃原手里。“公主,拔下来,他可以说话,但三个时辰之后,他便可以恢复自由!”
厚妃原点点头,把一头青丝再用发簪束起来。然后拿剑挑起他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因何被困在水底洞窟,还有,你为何要袭击我们?”
被人拿剑挑着下巴,且一副调戏的模样,令水蛟倍感屈辱,不吭声,只倔强的把头歪过一边去。厚妃原也不恼,蹲在水蛟面前,用指尖划着他的脸。“你们男人都不太重视容貌对不对?那我在你脸上写字也没关系咯。哦,对了,我好像没有笔耶,拿剑写好不好?”
用温柔无比的声音跟他打着商量,可一听厚妃原话得内容,简直能把人气死。要在别人脸上用刀子写字,还一副商量的口吻,语气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气死人都不偿命的。
水蛟果然恼了,一张脸涨的通红,却还是倔强的咬着唇,不肯说话。厚妃原招招手,叫狐狸过来,然后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道:“狐狸哥哥,怎么办,好烦恼哦!”
皱起的眉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厚妃原简直把那种纯洁的无辜演绎的淋漓尽致。狐狸很配合的拍拍她的脑袋,心疼的安慰她。“小原原乖,你烦什么,告诉狐狸哥哥!”
厚妃原点点头,咬着嘴唇,指着水蛟道:“我不知道该在他脸上写什么好呀。我刚刚想在上面些‘囚徒’,现在想想不行,应该写‘坏蛋’,可是我又觉得不够响亮,还是写‘妖孽’的好。狐狸哥哥,你告诉我,到底写什么好?”
那么纯洁,那么的无辜的扬着头。真是让人恼也不是,乐也不是,但狐狸是相当的愉悦。一手抚摸着厚妃原的头,狐狸笑得魅惑天下,“小原原这么烦恼吗,不如全部写上去吧,也懒得抉择了。”
不过,看着这两个人甜蜜蜜的好似情人间在聊天,可听具体内容又是商量着怎么折腾别人。让水蛟恨得牙咬咬,却不能把他们怎么办。闷声半天,终于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号。“我叫花晔。”
厚妃原听了,很是开心,用手指摩挲着花晔的下巴。满脸的兴味,“看来你还是很识相嘛。不过,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是什么人,年纪多大,家里都有什么人,娶妻了没,孩子生了吗?啊,不好意思,感觉像是查户口对不对?”
虽然这样说,厚妃原的语气里可是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花晔恼怒,却拿她没办法,只得乖乖照做。“我乃渤海龙王殿下蛟将军花戎的儿子,现已活世七千六百年。家除了父亲还有一个妹妹,尚未娶妻生子。”
花晔屈辱的说完这段话,脸色已经是臭的不能再臭了。厚妃原也收起了玩闹之心,挥剑直指花晔心口。“说,既然你我同为水方之人,为何要袭击我?”
人鱼既曾是水方的领军人,他水蛟见到她不下跪行礼,竟还想吃掉她。这其中因由,想来也是不简单的。厚妃原冷冷的看着花晔,站在高处裨睨着他。
花晔脸上随即便露出一丝苦笑,“我们这些低等的灵物,自出生起,就被教育龙是水方之首,人鱼一族在三万五千年前那场神魔大战之时,背叛了水方,陷水方于危险中,差点被灭族。所以,但凡是水方之人,见到人鱼,定灭不恕!”
听到这里,厚妃原心中一寒,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呵呵,自古是成王败寇,历史是胜利一方写的,而失败者,即使做出再大的贡献,也只能成为叛徒、贼寇。而人鱼在三万五千年前为水方的灵物所做出的贡献,就全部被龙族窃取了。
人鱼太过善良,始终是不适合再这神魔斗争的乱世生存,更何况她们身上还有着各族都想得到的人鱼之血,如何不让人眼红?这样来说,人鱼避世倒是个好办法,至少可以减免在这明争暗斗中的伤亡。
丈徙炎看她静默不语,走到她身边,把她轻轻揽进怀里,无声的安慰她。厚妃原摇摇头,道:“我没事!”弱肉强食是世间唯一的法则,即便是在现代和平年代,也免不了斗争和消亡。
丈徙炎点点头,放开她,却没有走远,站在她身后,只要她一个转身就能贴近他。厚妃原没有说话,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另一边,狐狸看着两人的互动,眸子悠然变得深沉,手紧紧的握拳,连指甲掐在掌心深可见肉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忽然在这时,阿潼大喊着冲了出来。“厚小姐,归真大师,我主人又出事了!”
厚妃原她们一惊,忙朝阿潼奔来的方向看去。阿潼冲过来,就捉住厚妃原的手,“厚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主人”阿潼话还没说完,就被花晔插过来的话打断了。“梓潼,是你!”
此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他的话愣住了,而是花晔所表现出来的愤恨表现让惊愣。阿潼此时也转过头去,看到花晔,满脸的疑惑。“我认识你么?”
听了这话,花晔仰天长啸,“哈哈,梓潼,你竟然忘了我,竟然忘了我。”脸上是复杂的表情,有愤恨,有遗憾,更有悲绝。阿潼更不懂了,他活了也不过三百多年,而这三百多年也只跟考荣待在一起,根本没见过旁的人。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认错人了。“对不起,公子。我叫阿潼不叫梓潼,再说我也从未见过你!”说完,阿潼就看向归真,祈求道:“归真大师,还请您救救我家主人。”
归真看了阿潼一眼,又看了看愤恨的花晔,道:“好罢,你们跟我进来!”然后就带头率先进入木屋的地下室,阿潼紧随其后。丈徙炎和厚妃原随后跟上,狐狸单手拎着花晔的衣领,直接把他提了进去,小影跟在最后。
进去之后,果然看到考荣躁动不安,脸色惨白,额头渗出汗珠来。若说常人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但考荣这个沉睡三百年的人,连魂魄也只余一魂一魄,如何会有这种反应呢?
归真用手抵住考荣的额头,灌入灵力。不过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快,归真坚持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额头的汗珠也如雨水般落下。
看到这般情景,厚妃原有些急了。他们从未见过归真的真正实力,但照他活的时间来看,也应该不是太弱,他灌注在指间的灵力是纯白色的,也就是说,这灵力纯度很高。当然,纯度高,灵力消耗的也快。
厚妃原想自己帮忙,但掂量一下自己的灵力,就那么一点或许还不够塞牙缝的呢。眼看着持续一个时辰,考荣也没有安静下来,而归真头上的汗也越流越多,这不是好预兆。
再过了一会儿,归真连身子都有些摇晃。厚妃原便再也等不住了,有些心慌的道:“你们谁去帮一下归真?”说完,双眼便看了看狐狸,又看了看丈徙炎。
只感觉风微微一动,丈徙炎便灌注灵力于手掌贴上归真的背部,灵力就慢慢渡进归真的体内。有了丈徙炎的加入,归真的脸色也好多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考荣终于平静下来了。归真和丈徙炎两人也收了功,坐到一边调息。狐狸放开花晔,走到考荣身边,探了探他的脉,道:“他没事了!”
阿潼这才放下心来,朝归真和丈徙炎磕了两个头,便扑到考荣的床上,捉住他的手,再也不移开。厚妃原他们也习惯了阿潼的忠心,见怪不怪,只是花晔才第一次见到,竟也不出声,这就让人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