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星芳两腿发软的依靠在书桌上面,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看向自己,而床上……秦东风污头垢面的用最可怜的目光看向自己,再一次用他那专属黑社会老大的语气对星泪微笑着说道:“你姐姐把我当成了小偷兼采花贼了。”
星泪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星泪笑得整套房子都在颤抖了。
二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星泪,异口同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呀……”星泪指星芳此时的样子,“姐,我看你还是去梳一下头发会更好看的。”不得不说,此时星芳的形象简直比小丑还要滑稽,头发散乱不已,睡衣上面又是沾满了墨水,一双大眼睛又哭得不成个样,是非常人所能比拟的那种强悍。
星芳撅起了小嘴,用惊恐的目光转头看向还呆坐在自己床上的“采花贼”:“这个采花贼怎么办啊?”
秦东风哭笑不得,只得朝星泪笑骂了一句:“阿泪,你的好姐姐啊……”
星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东哥,我建议你先去洗一下澡吧,你那样子,确实是挺猬锁的。”
“啊?”星芳张大了嘴,“她是秦东风?”星芳这时倒腿也不软了,拿着剪刀来到秦东风跟前,左看右看,从眼前这个猬锁男身上丝毫找不到“黑老大”秦东风的半点迹象。
星芳捏了捏鼻子,用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什么味儿啊?你从哪偷渡来的?”
这倒不是星芳故意叼难他秦东风,而是秦东风身上确实是有那种很扑鼻的味道。
秦东风自己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还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还真是哎。”
星泪那个难过啊,就差没有掉眼泪了,只得一边劝星芳去梳洗一下,秦东风则去洗浴室里洗一下澡,他身上的那味道,真不是一般的扑鼻。
“什么?”大厅内,星芳和星泪坐在沙发上面对话,“你说,秦东风遭人追杀?”当星泪提到秦东风被人追杀且带着星泪一起逃亡时,星芳都快吓哭了,要知道,她就他这么一个弟弟,要是自己弟弟发生了什么万一,她找谁去?
星泪朝星芳打了个禁声的手饰后,拉着星芳的耳朵到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姐,东哥人挺可怜的,我们就帮他一把吧。”
星芳当场就暴走了,一下子就从沙发上面跳了起来:“帮他?要是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可是,我们不帮他,人家怎么办?让他被刘念的人抓去吗?”星泪头一回壮起了胆子朝星芳顶了一下嘴。
“他被人抓走是他自己的事,和我们无关,再说了,他不会报警吗?”星芳尖了尖嗓子,“你倒是好啊,跟着他你还敢顶姐姐嘴了?”
星泪气愤愤地走到大厅的电视机处,打开了电视:“你看吧,昨天晚上我和东哥死里逃生,电视上会报道的。”
良久,星芳的声音响起:“你们,逃了一夜?”
星泪哼哼了一下:“可不是吗?”
“你们没有报警吗?”星芳的声音又一次提高了八度,“你们两个笨蛋,就不会报警吗?”
星泪低下头来冥想了好一阵子,才说了一句:“我们报了警,昨天晚上九点报的。”
说完,星泪就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偌大的大厅内,星芳一个人在发呆……
这一切,仿佛就像在神游,那么的假!
这一天,星泪一直陷入了沉睡,秦东风则是被星芳“追”了一个上午,“站住,秦东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你给我说清楚。”星芳举着剪刀追骂道:“你要不说清楚,我就把你赶出去!”
秦东风最后无奈,只能退兵躲进浴室,喘着粗气回答道:“我都跟你说了几十次了,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我真的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这套房子的环境而已,况且,我以为只有阿泪一个人在这里住的,哪里知道你会在这里的。我也更不会知道那衣柜里面……”秦东风一想到这里就好笑,那几条红色的小底裤现在还在自己脑海中浮现呢。
星芳也不急,搬了条小软椅,就这么坐在浴室外面来了个守株待兔。
“大姐,你就放我出去吧。”秦东风在里边求饶道;“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啊!”
星芳芳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朝着浴室里边看了一下,又是畅饮了一口:“我可没有不让你出来,是你自己不想出来而已。”说完又加了一句:“这牛奶真好喝。”
而里边,秦东风则是吃力地吞了口口水,不顾一切的求饶道:“大姐,我真的错了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现在还是在逃命呢,千万别把我赶出去啊,我和阿泪可是兄弟呢。”
“兄弟?”星芳又畅饮了一口牛奶,故意将哈气的声音调得好高好高的,“这么说,你和阿泪是兄弟的话,你叫你的阿泪来救你呗。”星芳强忍着暴笑的冲动说了一句话:“如果我叫你当我小弟,你会不会答应?”
早已饿得半死的秦东风一听有“活路”了,就什么都不顾了,喜出望外:“成!”
星芳搬开了椅子,笑着朝着浴室里边叫了句:“你出来吧,姐姐不‘剪’你了。”
秦东风试探着打开了浴室的门,露出了一个脑袋,朝着星芳的方向哈了下腰:“谢谢……芳姐!”星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大笑了好一阵子才点着头说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什么话都要听我的。”
“真的什么都要听你的吗?”此时的秦东风哪里还有当初在学校里的霸王气概?俨然一个受了委屈的“翻版”星泪样了。
“必须的听。”星芳收起了笑脸,又拿出了剪刀来,露出一道寒光,朝着秦东风的方向咔嚓了几下:“不听话的下场就是‘咔嚓’!”
秦东风抖嗦了一下!好可怕的女人!她想让哥断子绝孙哪!奈何,秦东风也只能臣服于星芳,点头哈腰道:“芳姐,那么敢问一下,我该睡哪里呢?”
星芳点了点头:“真乖,小弟,你就去睡那间房吧。”星房指了指昨天秦东风打开的第一间侧卧室,“那里面以后就是你自己的卧室了,记得每天要叠被子,阿泪和我最不喜欢不叠被子的。”
秦东风站在那儿石化了!不叠被子就不喜欢?
星芳还在那儿朝秦东风讲着自创的家法:“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但我的衣服就要由你来洗,听到了没?”星芳一副女霸权主义的形象立马就压下了秦东风的满脸不爽,奈何,寄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他秦东风还是懂的。
星芳指了指秦东风的身上:“你呀,这发形也该换换了,还有,把耳钉也取了,啧啧,来来,姐姐帮你把头发剪了,听话,乖啊!”
他秦东风就算再怎么听星芳的话,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确实是到了极限了,他不能再忍下去了!
“慢着!”秦东风大呼一声,冷冷地目光射向星芳,秦东风最终还是咬了咬银牙:“你要我把耳钉取了可以;你让我换发形也可以,但是,你要帮我剪头发?”
星芳一见秦东风不配合了,她倒乐观,抓起手上的剪刀,连连在空中“咔嚓”了几下,愣是将秦东风给定在了那里,到了最后,当星芳拉着秦东风到浴室的镜子面前时,秦东风自己都吓了一跳!
眼前的他,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陌生的“他了”!那头杂七杂八的发型给换了,整个人的质都变了。镜子里的“他”好阳光的,短短的黑发,再陪上一身小太子服装,嘿嘿,还真别说,自己的这副“新模样”把秦东风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哎妈!这谁啊?”秦东风四下扫望了一下,确定周围只有星芳和自己外,他终于认命了,“其实,剪着这发形也不错的,一开始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秦东风咬着一块干面包在镜子面前看了快半个小时了,他秦东风不腻,星芳都看腻了。
“好饿啊!”星芳挠着小肚子痛苦不已,又把头扭向同样躺在沙发上面捂着小肚子的秦东风:“小弟,你会下厨不?我饿了。”
就在刚才,冰箱里的食物全部都被他俩给解决了,虽然说是全部“解决”了,但二人还是同样饿得直跳白眼。
秦东风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了星芳:“大姐,我要是会下厨,我还会在这里躺着陪你挨饿吗?”
星芳瞪起那双杏目:“你叫我什么?”
“是,芳姐。”秦东风连忙很是识趣的将“大姐”这个称呼给改成了“芳姐”。
“咱这个家谁掌厨的啊?芳姐。”秦东风有气无力的问道,“别告诉我我们就这样天天的挨饿。”
星芳吐了吐舌头,不怀好意的朝着秦东风眨了眨凤眼:“哎,还真是被你猜中了哎。”那样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秦东风一头载在沙发上,发着牢骚,一代校园霸王说出了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哥饿!哥要吃饭!”
“要不,你下去买个方便面来填填肚子?”星芳看到他那个委屈样子十在是受不了了,“出了小区,左拐一个弯,就能看到一家中型超市的,里面有日常食品的。”
星芳说的那个诱惑劲啊!他秦东风都快饿疯了,最后,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自己下去买一打饼干上来,顺便帮我带包巧克力。”
不得不说,现实是残酷的啊!什么叫顺便?还不是没有钱?
秦东风掏了掏那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的口袋,傻傻的笑了笑:“那个,芳姐……”秦东风含羞带懆状又搓了搓手:“没有钱,不好买。”
星芳白了白眼,抬头看了看雪白的天花板,奈何,嘴里还是蹦出一句话:“姐也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