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舒清鸾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鸾儿说的那个意思,本王不用说,鸾儿自己都说出来的。本王的鸾儿向来都是很有自信的,所以你说的那就一定是不会错的。所以,本王的不用再多说一遍了。说的多了,那就失去它的意思了。”他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她拿手轻轻的肘了下他的腹部,“南宫樾,你真是有够小气的。”
“本王怎么会小气呢?本王对鸾儿最大方了,不是该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说的我都听着,这样还小气?那鸾儿觉的怎么样才算大方了?”
他脸不红气不喘的为自己辩解着。
“下去,帮我拿个雪球来,我就告诉你。”安逸王妃的脑子里一抹恶作剧划过。
安逸王爷毫不犹豫的点头,“好,你坐好了。”
说完,一个跃身,下马。弯腰,双手在地上捧起一捧干净的积雪,又轻轻的把它压成一个小雪球,交于她的手里,“会不会冷?”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双手搓着雪球,他没有立马跃身上马,而是牵着马儿在地上走着。
从雪球里轻轻的捏出一点点的积雪,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往他的脖颈处一扔。
“嘶!”冰凉的积雪立马的化了,南宫樾倒吸一口气,抬眸便是与她那浮着恶作趣后的坏笑眼神对视,“好啊,敢偷袭我?”
他一直跃身上马,将她紧紧的圈箍于自己的双臂内,一手在她的腰间轻轻柔柔的挠着痒痒。
“啊……哈哈哈……”舒清鸾清脆的笑声传开。
大冷的天,又路上到处压着厚厚的雪,又因为南宫樾挑的是一条小路。所以,这会,路上除了他们俩之外,再没有第三人。
也正因为如此,舒清鸾才会肆无忌惮的捉弄于他。而他,也才会毫无顾忌的与她嬉闹着。
他紧紧的搂着她,虽然在她的腰间挠着痒痒,但是却也是恰到好处,绝没有伤到她,更不会让她从马背上摔下去。
她笑的软倒在他的怀里,连连求饶,“王爷,妾身不敢了。再也不敢偷袭于你了,你饶了我吧。我怕痒,好痒。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别……别挠了。”
他微微停下挠痒的动作,“不敢了?”
她点头,拼命的点头,“嗯,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不挠了,不挠了。再挠就受不了了,痒。”
拿过她握在手里的雪球,往地上一扔。
她的双手因为拿过雪球的原因,有些湿,还有些冰。
将她的掌心往自己的衣摆上擦了擦,将掌心的雪水擦干,然后双掌轻轻的摩着她的掌心,略显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鸾儿。”
“嗯。”她靠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般的应着。
“如果每天都能过的这般开心,无忧无虑多好。”他的声音听起来的些惆怅,还有些无奈。
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会了。只要我们愿意,我们每天都可以过的很开心。虽然不一定时刻都能无忧无虑,但是起码,我们不能让别人来左右我们的心情,不能让别人来掌握我们的命运。你说呢?”
他下巴搁于她的头顶,轻轻的蹭了蹭,“嗯,鸾儿说的对。我们的心情由我们自己的决定,好与坏,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只要鸾儿开心,我便开心,满足了。”
“樾。”她轻轻的低唤着他的名字。
自认识到成亲,再到现在,她很少这么唤他的名字。一般都是唤他王爷,这是她第二次唤他的名字。
不过,不管她唤他什么,都都喜欢听。
“嗯,想说什么?”
“刚与靳大人可是在说九九与念恩的事情?”柔声的问着他。
南宫百川回宫多日,既然青鹤世伯是为了救他而死的,那么南宫百川定也是知道了九九与念恩的身份。且,听他说起,南宫百川有意想要恢复了夏家的声誉,但是却没有提起九九与念恩的身份一事。
如果九九与念转的身份一天没得到恢复,那么就一天不能正大光明的与南宫樾相认,也就臻妃与百里青鹤的心思也就全白费了。尽管,夏老太爷临终前说过,不希望夏家的两个女儿再涉入夏家或者皇宫之中,只希望她们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完她们的一生。但是,事到如今,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九九和念恩的身份必须得到恢复,必须重新做回夏家的小姐。
“嗯。”南宫樾点了点头,“对于平反夏家,他也只提了一次而已,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及过。而对于九九与念恩的身份,却是只字未提。我与破天的意思一样,就是必须给她们姐妹俩要回属于她们的身份。但是,如果夏家平反,那么势必舒赫定罪。鸾儿,你说呢?”
夏家平反,舒赫定罪!
这也是他为难的地方吧。
舒清鸾没有立马的接回他的话,而是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双手把玩着握着她手的双掌,指尖绕着他长长的手指,又指腹在摩着他带着厚茧的掌心,再然后与他十指相扣。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抿唇一笑:“你为难吗?在考虑着我的想法?”
南宫樾点了点头,与她相扣的手指紧了紧,圈着她腰间的手同样紧了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生父,抹不掉你身上流着他的血的事实。”
“呵!”舒清鸾轻笑,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王爷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多悉善感了,不太像是我认识的安逸王爷了呢。”
他微微低头,拿自己的脸颊与她的脸颊轻轻的厮摩着,“那鸾儿认识的本王是怎么样的?嗯?”
“做事果断,绝不詹前顾后,认准的事儿就毫不犹豫的放手去做,不拖泥带水。”舒清鸾一口气将南宫樾的优点全都说了出来,然后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樾,真不用考虑那么多。不管是谁,那都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起责任的。没错,他是我的生父,但我不觉的他有这个资格当我的父亲。你说的没错,抹不掉我身上流着血的事实。但是,不管怎么说,是他做的事情,那就得他自己扛下了。我不觉着我跟他之间有那么深厚的父女情,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是怎么样。就这么简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