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可是,她却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那个女人后来又把她打晕了,现在她是在哪里?
沈惠心抬眸细细的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
陌生的,没有她一点熟悉的感觉。这里绝对不会是宁国公府。但是,如锦,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是她从那个女人的手里救她回来的吗?还是别的?
“如锦,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昏迷了几天了?太子妃现在怎么样了?”
沈惠心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是的,那个女人还是那个林夕都说絮儿出事了,说絮儿再也不是太子妃了。
她不相信,怎么可能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到底她现在又身处何地?百里青松到底知不知道她被人劫了?现在宁国公府又是怎么个情况了?还有百里青鹤呢?他到底葬在哪里了?生前不能见他最后一面,她只想去看看他的坟。
“呵呵!”如锦冷笑,双眸阴阴森森的凌视着沈惠心,“夫人,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应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一个一个回答!”沈惠心怒视一眼如锦,总觉的这会的如锦看起来怪怪的,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似对她藏满了敌意一般。
“哦,一个一个回答。”如锦冷冷的应了一声,却是朝着沈惠心不以为意的斜了一眼,“是啊,是该一个一个回答的呢。夫人问这是哪里?如锦回答你,这是贵人楼。夫人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如锦回答你,自然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夫人问,你昏迷了几天?如锦回答你,五天。夫人问,太子妃现在怎么样了?如锦回答你,现在已经没有太子妃了!夫人,锦如的回答可还满意?”
如锦说完之后,继续似笑非笑,笑的一脸怪异中带着阴森的看着沈惠心。那看着沈惠心的眼眸里,透着一抹凌人的杀气。
贵人楼?
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在哪里听到过?
沈惠心紧拧着眉头,深思着这个问题。
“怎么,夫人想不想来了吗?是不是觉的贵人楼听起来很耳熟?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了?怎么可以想不起来呢?这个地方对夫人来说,不是应该记忆深刻的吗?为什么你会没有印像?”如锦阴深莫测的双眸如同那狮子寻到了猎物一般,凌恨中带着一抹撕杀着的怒意看着沈惠心。
“你……如锦……你……你……是……”突然之间,沈惠心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如锦,她的眼眸里充满了惊慌与害怕,那指着如锦的手指亦是微微的有些发颤。
怎么会这样的?
如锦怎么会知道贵人楼的?
那个贱人的女儿不是那个林夕吗?怎么会是如锦的?
“怎么,夫人终于想起来了吗?”如锦一脸笑的令人毛骨耸然的看着沈惠心,“那你说如锦接下来该怎么办?不如夫人告诉如锦,如锦是该效仿夫人当年的做法呢还是另行再算呢?夫人,如锦很为难的啊,到底该怎么做才是会令夫人比较满意呢?夫人这么有手段,这么有办法,不如夫人告诉如锦,如锦是该怎么办才好!”
“你是那个贱人的什么人?女儿?”尽管沈惠心此刻心里十分的慌乱,但是,却很快的将那一抹慌乱给压下了心底,阴沉的双眸直视着笑的脸怪异的如锦,“这么多年来,你处心积虚的留在宁国公府,为的就是今天?如此说来,很多事情都是你暗中做的?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为了让我和絮儿取信于你,竟是连自己的脸也给赔上了!林夕呢?那个贱人又是谁?”
“贱人!你才是贱人!”一口一个的“贱人”把如锦给惹怒了,对着沈惠心便是重重的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攉了过去,“沈惠心,你也有今天吗?啊!宁国夫人?我呸!”朝着沈惠心的脸上啜了一口口水,“你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贱人!百里飘絮就是你生的小贱人!你穿着宁国夫人的皮,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那个男人还是你的大伯,是你姐姐的心爱之人!你的无耻之心,谁人能及?你的女儿更是青出于蓝,专门勾引男人的贱货!这下好了,南宫佑不仅被废了太子之位,还被贬这庶民!你引为为傲的女儿,太子妃更是同样被贬出了皇宫,这一辈子都不能踏入皇宫半步!你的儿子与安公主公之间的婚事吹了,就连百里青松的宁国公也被皇上给摘了!也就是说,你——沈惠心,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个屁都不是了!哈哈哈……,沈惠心,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如锦笑的一脸猖狂,却又沉戾的看着沈惠心。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怎么会这样?
她在意的,想在的一切全都没了?
絮儿不是太子妃了?
睿儿与电公的婚事没了?
百里青松的侯爵没了?她不再是宁国夫人了?那她还有什么?
如锦从包袱里拿出那个块没有刻字的牌位,往桌子上一放,一把重重的揪起沈惠心,按着她的脖子,往那牌位前磕着头:“娘,你看到没了?这个恶毒的贱人,现在就跪在你的面前!她在给你磕头!娘,你看到没有!女儿说过的,一定会让她十倍的偿还欠我们的!娘,你说,女儿现在应该怎么让她偿还!她当年是不是在你脸上划了两刀?好,女儿今天就在她脸上划出四刀!她当年是怎么对待你的,女儿今天就加倍的让她还回来!”
说着,另一手里竟是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朝着沈惠心那苍白但依旧精致的脸颊上,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
“啊——!”沈惠心疼的尖叫。
没想到如锦竟是会真的对她下手。
如锦这一刀划下去,那是用足了力的。且一刀又怎么能解了她这么多年的恨?
第二刀毫不留情的在另一侧脸颊落下,一下又一下,划了四下之后。如锦微微的松开了那按着沈惠心的手,然后抚上了自己右侧脸颊上的那条疤,再次对着沈惠心露出了一抹狰狞到恐怖的笑容,“夫人,这四刀是为我娘的。现在你还欠我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