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夫人,为什么你的眼里透出来的不是对百里云睿这个儿子的保护?为什么在我眼里看来,你更觉的我是宁国公的女人而不是百里云睿的女人?宁国夫人,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陋?”林夕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那直视着沈惠心的眼神真是透着一抹森然。
“你……”沈惠心有些慌乱的看着她,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
“你在胡说个什么劲!”常嬷嬷瞪视着林夕,对着她咬牙切齿的轻咆。
“胡说吗?”林夕却是扬起了一抹冷笑,这冷笑中带着丝丝的自信,“若真是我胡说,宁国夫人何以这般心虚呢?是不是你当年也做过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当年宁国公也在外面有了女人,也是一个青楼女子,而且那女子也怀上了宁国公的孩子。是不是宁国夫人也是这么对待那个女子的,不止生生的打掉了她肚子的孩子,还一刀一刀的毁了她那绝美的容颜?宁国夫人,我可有说错?”林夕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诡异了,看着沈惠心的眼眸里,那一抹恨意更加的深浓了。
“你……是谁?”沈惠心双眸微颤的直神着林夕,她的声音同样有些颤,更有些不可置信。双眸瞪的如铜铃般大,惊恐万分而又有些心虚的看着林夕。
林夕抿唇浅笑,双眸弯弯如线般的看着沈惠心,“我是谁?宁国夫人觉的我是谁?你在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你觉的我是谁,那不就是谁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沈惠心重重的摇头,“不可能的!她的孩子当年已经没有了!不可能的!”
“不可能?呵!”林夕再次冷笑,“沈惠心,你觉的这世上还有不可能的事情吗?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你觉的不可能的事情,可偏偏就发生了!怎么,是不是觉的很意外呢?沈惠心,你坏事做绝,为什么老天就没有收了你呢?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听说你的女儿,那个你最为看中的女儿,百里飘絮,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妃。听说,在出嫁之前就已经不是什么处子了,而且她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也不是太子的,而是一个孽种!不过,你很有本事,将那孽种不知不觉的给弄没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沈惠心慌了,慌的声音不止颤了还抖了,就连脸色也是白了一圈了。
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絮儿的事情,就连百里青松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你的女儿,百里飘絮已经不再是太子妃了。你说,这对于你来说,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呢?”
“你胡说什么呢!啊!絮儿怎么可能会不是太子妃的!絮儿是皇上钦下旨赐婚的太子妃!你个贱人,在这里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沈惠心勃然大怒的指着林夕大骂。
“她没有说错,你的女儿百里飘絮确实已经不再是太子妃了。不止如此,而且只怕是性命难保了!”一道阴森冷厉的声音传来。
一袭白衣的念恩从门帘处朝着沈惠心走来,面无表情且又阴阴森森中夹带着沉鸷,看着沈惠心的眼眸凌厉的射出束束的寒芒。
“唐若妤?!”沈惠心在看到念恩时,整个身子颤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念转,脸色瞬间的一片苍白不见血色。甚至比听到林夕说的那番话时,还在让她震惊错愕不已。
常嬷嬷不认识唐若妤是谁,所以在看到念恩进来时,只是有些害怕,倒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来……”人字还没说出口,便是被念恩一掌击晕。
念恩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夕,迈步走至沈惠心面前,一脸阴森的凌视着沈惠心,“怎么,宁国夫人看到我的样子好像很害怕?”
“你是谁?”沈惠心双眸瞪视着念恩,她的声音有些颤,脸上表情惊慌中还带着措乱,瞪视着念恩的双眸更是有些闪烁。
“我是谁?”念恩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惠心,“你刚才不是已经叫出我的名字了吗?宁国夫人!”
“不可能!”沈惠心矢口否认,“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唐若妤的女儿!她的女儿当年还没出生,还在她的肚子里,便是跟着她一起满门抄斩了,是舒赫亲自带人抄的夏家!你到底是谁!还有,你又是谁!”沈惠心手指指着念恩,又划向林夕。
林夕抿唇露出一抹诡笑,“莫非宁国夫人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害死的人也多了,都是不忘得谁是谁了?”微微的朝着沈惠心倾身上前,在她的耳边用着诡异万分的语气轻声的说着,“这个世道,老天是长眼的。你害了一个,自然会有另一个来害你!怎么样,是不是觉的很公平呢?不过你放心,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你都还没看到自己的下场呢!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感觉,其实是很好的!你最在意什么呢?我就偏偏要毁了你最在意的人和事!沈惠心,你也会有今天吗?你是不是永远都没有想到呢?呵呵……”
冷笑,笑的阴阴冷冷的直让人毛骨耸然,沈惠心亦是如此。
看着这两张诡异的脸,听着那诡异的笑,沈惠心的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发毛,就好似有千万只的蚂蚁在她的身上来回的爬着一样,让她浑身不舒服的同时,又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是却又怎么都挥之不去这一抹难受,那一群蚂蚁是在她的骨髓里爬动啃咬的。
“你……你们……”沈惠心手指直直的指着念恩与林夕,咬牙切齿的愤然,“这里是宁国公府,你们敢乱来?信不信你们竖着进来,本夫人让你们横着出去?啊!来人——!”对着门口梗着脖子大喊着。
“来人?”念恩皮笑肉不笑的冷神着沈惠心,那凌厉的眼眸里迸射着一抹骇人的怒意,“你觉的能把我怎么样了?我既然能进得来,那就绝对出得去!而且,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走!”话说着,念恩的手已经紧紧的扣在了沈惠心的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