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是?”夏兰一脸不解的看着舒紫鸢问道。
舒紫鸢从凳子上站起,一脸深沉的盯着夏兰,然后甚是严肃的对着夏兰说道:“夏兰,还想跟我一起回宫过那富贵荣华的日子吗?”
夏兰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可是,小姐,我们还能回宫吗?皇后不是说不准我们再踏入皇宫半步吗?”
舒紫鸢抿唇冷笑,眼眸不以为意的挑了挑,对着夏兰一脸阴森的说道:“那可不见得的。只要本宫愿意,只要太子殿下愿意,本宫照样可以回宫与太子并肩而站。百里飘絮,她欠本宫的,本宫到时候让她双倍的奉还。”
夏兰点头,重重的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舒紫鸢,“小姐,那么奴婢该怎么做?”
舒紫鸢弯弯的抿唇扬一起阴笑,抬眸环视一圈屋子,对着夏兰一脸自信沉沉的说道:“你呆着,不许任何人进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府。尽管应该也不会有人来到我们这院子,但是你却切不可掉以轻心。可知该怎么做?”
夏兰点头,一脸肯定的看着舒紫鸢:“小姐放心,奴婢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小姐出府一事。小姐尽管放心的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奴婢还打听到,这三小姐也会去尚书府呢。依着老太太对小姐的态度,奴婢估计着是不会来咱绛绫阁的。相爷去早朝了,更不会来。至于那些个姨娘的,这段日子都忙着巴结那云姨娘呢。”一说到云姨娘,夏兰似乎微有些来气,咬牙愤愤然的说道,“小姐,你看把那云姨娘给得意的,就好似她是咱这相府的女主人似的。眼睛都快长到头顶去了。不就是抚养了四小姐嘛,至于她如此的眼高了?这当初若不是奴婢拼死护住了四小姐,哪还能有她现在这日子!老太太更是对她另眼相看不说,更是对三小姐也是疼爱有佳了。小姐,你说相爷该不会是有意要把这云姨娘给扶正了吧?”
舒紫鸢的眼眸跳跃了一下,一抹阴鸷划过,唇角扬起一起冷笑,几近于咬牙切齿的说道:“扶正?就她?一个下贱的婢女也配?!”
舒紫鸢在说到下贱的婢女这几个字时,夏兰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什么,不过却只是那么眨眼的瞬间,恢复了平静,对着舒紫鸢略带着讨好般的说道:“小姐说的对!眼下,可不是与她们计较这个事的时候,小姐得赶紧完成了太子殿下交待的事情,到时候再与他们算帐也不迟!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舒紫鸢沉沉的看一眼夏兰,点了点头,转身步出屋子,消失在这朦胧的晨色中。
看着舒紫鸢那消失的身影,夏兰那看着她身影的眼眸是那般的复杂,还透着一束阴沉的晦暗。小姐,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自己。你根本就不是太子妃的对手,更别说是大小姐安逸王妃了。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死。我只是求保命而已。随着舒紫鸢的身影消失在相府的绛绫阁,没一会的,夏兰同样消失在这朦胧的晨色之中。迎亲队伍从安逸王府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朝着尚书府而去。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混入了那迎亲的队伍里,舒紫鸢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跟着迎亲队伍从安逸王府朝着尚书府而去。
尚书府
兵部尚书靳破天成亲,而且还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人,尽管现在皇上并没有回宫,但是前来贺喜的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卿九九在喜婆的搀扶下,跨过火盆进入尚书府的大门,朝着正厅而去。
百里青鹤坐于正位上,笑的一脸由衷的开心。
靳破天与卿九九并站于百里青鹤面前。
“一拜天地。”年伯笑意盈盈的对着二人高声喊道。
靳破天与卿九九转身朝着大门处深鞠一躬。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对着坐在正位上的百里青鹤恭敬的一鞠躬。
前来贺喜的人在看到与百里青松长的一模一样的百里青鹤时,均是微微的怔的。但是,也从百里青鹤的眼神以及那一头银白的头发,谁都能确定这不是宁国公百里青松,而是百里青松的孪生胞兄百里青鹤。只是谁都没想到,这百里青鹤竟是与靳破天会有所关联的。
见着两个徒弟站于自己的面前,又对着自己鞠身行礼,百里青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深邃的双眸情不自禁的浮起一层浅浅的湿润,对着靳破天与卿九九不断的点头说好。
“夫妻对拜。”
靳破天与卿九九转身面对面而站,正欲弯腰对拜。
“慢着!”一声凌厉而又冷肃的声音从院中传来,随即便是见着皇后在林公公的搀扶下,一脸阴森的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她穿着那象征着她身份的凤袍,她那阴森的双眸扫视着屋内所有的人,瞥一眼坐在正位上一头银发的百里青鹤最后停在了盖着喜帕的卿九九身上。
“见过皇后娘娘!”所有人对着皇后鞠躬行礼。
皇后冷冷的睨一眼所有人,在靳破天面前站立,一脸肃穆的对着靳破天道:“靳大人,可是本宫不配出席你的婚礼?竟是无人告之本宫,今日是靳大人大喜之日?不知靳大人的夫人是哪家千金?本宫可否认识?”
皇后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脸上均是露出一抹不解的表情。
这靳大人大婚,皇后娘娘怎么会不知?
怎么听着皇后这话中的语气尽是谴责与微怒?
靳大人怎么会大婚连皇后也不知会一声的?这皇后可是一国之母,靳大人身为朝庭一品大官,怎么有大婚不请皇后之理?
靳破天抿唇一笑,一脸不惧的直视着皇后,对着皇后双手一作揖,冷声道:“皇后娘娘这话可是冤枉了为臣了。为臣上在十日之前便是送了请柬到皇后娘娘的祈宁宫了。未见着皇后娘娘,为臣还以为是为臣人微官薄,请不动皇后娘娘。请柬还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意嬷嬷亲手收下的,皇后娘娘何以说为臣未曾知会皇后娘娘呢?”
“是吗?”皇后一脸不以为意的扬唇冷冷一笑,“那看来是本宫误会了靳大人了。不过本宫倒是有个疑问,不知靳大人能否解了本宫心中的困惑呢?”皇后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脸挑衅的斜一眼头顶大红喜帕的卿九九,然后又转眸扫向在场的所有人,冷冷的说道,“靳大人身为朝庭一品大员,这婚事理应由皇上下旨亲赐。何以,本宫既未曾见过皇上下旨赐婚,又不曾听过靳大人这新夫人有何身份呢?靳大人,如何,你不觉的是对皇上的不尊,也是对本宫这个皇后的不敬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