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心点头,“娘知道,都知道!你放心,宁国公府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父亲改变立场!”
百里飘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沈惠心浅浅的一笑:“有娘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如此,我就先回宫了,皇后那边还得我安抚着。”
沈惠心点头,略显有些不舍的看着百里飘絮,交待着:“在宫里,自己一切都要小心谨慎着。如锦这丫头对你也算是忠心一片,为了你的事情,竟然不惜毁了自己的容。在咱府里的时候,本就对你一片忠心。这丫头信得过,有什么拿捏不准的也可以与她商量着。倒是可惜了那张脸,估计着以后也是没有人会要她了。如此,也好,也就能永远的留在你身边为你做事了,不过,絮儿,你记着,可千万别轻待了她,但是也绝不能太过于厚待了,不然该让她觉的自己功不可没,到时候爬到你头顶来,那可就麻烦了。”
百里飘絮重重的一点头,对着沈惠心道:“娘,我知道!”
屋外,站在门边的如锦却是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阴森,唇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丝逞笑。那双清脆的眼眸里更是泛起了一抹深不可见的阴沉,让人捉摸不透还抓不着。再加之脸上那一条长长的伤疤,一半脱落的疤荚,半黑半红的,让她看起来是更显的是那般的狰狞恐怖还透着阴森。
见着百里飘絮从屋里走出,不过眨眼的功夫,如锦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部消去,改而换上的依旧是那一脸的面无表情的冷静与恭敬,对着百里飘絮与沈惠心一鞠身:“太子妃是要回宫吗?”
百里飘絮点了点头,看着如锦那带着伤疤的脸颊时,眼眸里微微的划过一抹内疚,然后对着如锦抿唇一笑,轻声道:“回宫吧。”
如锦又是一鞠身:“是!”
“等等!”沈惠心唤住了如锦。
如锦止步转身,一脸敬意的看着沈惠心:“夫人还有什么交待?”
沈惠心从手腕上摘下一只玉镯套进如锦的手腕里。
“夫人,这可使不得!”如锦赶忙急急的欲将玉镯摘下,一脸惶恐的看着沈惠心,“奴婢岂能领夫人这么贵重的手镯,奴婢不能!”
“赏你的,你就拿着吧!也得亏了有你在太子妃身边,我倒也放心不少!宫里人心险恶的,太子妃也只能跟你说说真话了。你是我们宁国公府的人,我不赏你赏谁!拿着,别推了。只要你好好为太子妃做了,不管是太子妃还是我都少不得赏你的!”沈惠心一脸沉色的对着如锦说道,这可谓是半威半诱了。
如锦惶恐不安的对着沈惠心与百里飘絮一个鞠身:“奴婢谢夫人,谢太子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太子妃做事,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太子妃!请夫人与太子妃放心!”
沈惠心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我和太子妃都相信你。好了,陪太子妃回宫吧!”
“是!”
百里青松下朝回府时,沈惠心正一脸肃穆的坐在正厅,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饮着茶,似是在等着他的回来。
然而,百里青松却是连正眼也没有瞧她一眼,只是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后,便是撒腿欲往闵姨娘的院落方向而去。
“百里青松,你给我站住!”见着百里青松连正眼都不瞄自己一眼,沈惠心勃然大怒,直接喝着百里青松的名字,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朝着百里青松走来。
然而,百里青松却似乎是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不想与她多说一句话。只到沈惠心的怒吼声,也只不过是脚步微微的那么顿了一下,随即重新迈步,没打算要理会她的意思。
“百里青松,我叫你站住!你听到没!”见着百里青松这直接无视她的表情与态度,沈惠心更是一脸的怒不可遏了!
终于,随着她的第二次怒吼声,百里青松停下了脚步,转身,凌厉的双眸不带一点表情的冷视着她,冷声道:“有事?”
沈惠心的脸上挂着一抹阴森森的冷笑,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忿怒,在百里青松面前三步之距站立:“我有事和你商量,可否请侯爷你移动一下你尊贵的双腿,到屋里去谈?难道你真想在这正厅里想让所有的下人都看了笑话去?”
百里青松愤愤的瞪她一眼,一个甩袖,朝着沈惠心居住的院落而去。
见此,沈惠心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冷笑。
在这宁国公府,总归还是她这个宁国夫人说了算!
“何事,说!”百里青松双手别于身后,一脸面无表情的凌视着沈惠心,沉声道。并没有打算与她多说话的意思。
沈惠心讪然一笑,双眸含着一抹浅浅的怒意看着百里青松,“百里青松,不管怎么说,我沈惠心都是你的正室夫人!也是皇后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如果没有我沈惠心,你百里青松也不会有今天的高官厚禄。你可以不进我的房,但是你别想拂了我的脸,省得也打了你的面!”
“呵呵!”百里青松冷笑,阴沉的双眸如黑夜里的雄鹰一般的剐视着沈惠心,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对着沈惠心说道:“沈惠心,你倒是恬不知耻啊!你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下得了手,你还有什么恶毒的事情做不出来?行了,我也不想与你在这里废话,有什么事,你直说了!你信不信,若是皇上知道你是如何对待的恩师与师母,你觉的你这个一品诰命夫人的位置还能坐得稳了?”
“你?”沈惠心一脸惊恐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青松,“百里青松,你当真要这么做?”
百里青松冷笑:“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你不要这个脸,我百里青松,我宁国公府还在这个面!沈惠心,我警告你,你要是安安份份的做着你的宁国夫人,别给我惹事生非的,那么这个宁国夫人的位置就永远都是你的!但若是你不安于份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不给恩师留面子了。不过我想,恩师和师母应该会很赞同我这么做的。毕竟,你这个女儿可是已经伤透了他们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