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叙与寒柏再一次同时的瞪大了双眸。
初雨进屋,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鞠了鞠身,“小姐,腊八粥奴婢准备好了。”
舒清鸾一脸微笑的对着寒叙与寒柏道:“今儿腊八,看你们俩这一身的风尘,定也是还没用早膳。先去用了早膳吧,反正这事也都已经清楚了。寒柏一会陪我与王爷进宫,寒叙留府,知情她们会将这段日子你们俩没在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于你。”
“卑职知道!谢王爷与王妃,卑职告退。”二人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一作揖后转身离开屋子。
春华宫
“儿臣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南宫樾与舒清鸾对着臻妃行礼请安。
“寒柏见过娘娘。”寒柏对着臻妃作揖行礼。
臻妃一个急步的走至舒清鸾面前,伸手扶起鞠身行礼的舒清鸾,浅笑盈盈的说道:“快起来,都说了,你有孕在身不必在意这些无谓的礼节的。”边说边朝着舒清鸾的小腹扫量一眼,又是一脸关心的问道,“可是开始有反应了没?”注意力一直在舒清鸾身上的臻妃,倒是直接将南宫樾与寒柏两人给忽视了。
舒清鸾略显有些羞涩的摇了摇头,对着臻妃说道:“偶尔,不是很厉害。”
臻妃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的样子,轻轻的很是慈爱拍了拍她的手背:“十月怀胎是最辛苦的事情。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以后可有得你受呢。樾儿。”轻声的唤着南宫樾的名字。
南宫樾迈步走近臻妃身边,一脸心领神会的对着臻妃说道:“母妃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的。”
臻妃轻笑出声,浅浅的嗔了他一眼:“如果做的不好,母妃可是不饶你的。”
南宫樾点头,脉视舒清鸾一眼,对着臻妃一脸认真的保证道:“当然,任凭母妃处置。”
一股暧暧的感觉流淌着她的全身,舒清鸾扬起一抹幸福而又甜蜜的浅笑。有人疼爱的感觉,便是如此。让她无比的享受其中。
对着臻妃轻声的说道:“没这么严重的,母妃。”似是在心疼着南宫樾,当然又是在替他求着情的。
臻妃扬起一抹很是欣慰的浅笑。
“寒柏回来了。”似乎这时才发现寒柏的存在,略有些歉意的说道,“太记挂着鸾儿,倒是把你给忽视了。”
寒柏对着臻妃作揖微一鞠躬:“娘娘严重了。”
计嬷嬷不知何时离开了。
“今儿外面阳光挺好,不如陪母妃去园中走走。”臻妃拉着舒清鸾的手笑意盈盈的说道。
舒清鸾应道:“好。”陪着臻妃一起朝着花园走去。
“儿臣见过母妃。”花园内,舒清鸾正与臻妃走在那铺着薄薄积雪的石子路上,便是见着南宫夙宁急急的从前面迈步而来,对着臻妃鞠了鞠身,视线却是停在了臻妃身后的寒柏身上。
“卑职见过安宁公主!”寒柏对着南宫夙宁作揖行礼。
南宫夙宁眼眸中划过一抹略显复杂的神情,不过却也只是仅那么眨眼的功夫便是恢复了正常。对着朝她作揖行礼的寒柏悠然而又高雅的一笑,“寒柏回来了。不过好像晚了一步了,事情的始末我们都已经清楚了。”
寒柏微微的一鞠身,对着南宫夙宁略显自责的说道:“都是卑职的错。”
南宫夙宁嫣然一笑,双眸直视着寒柏:“当然不是你的错。”
“母妃,外面有些凉,还是回屋吧。”舒清鸾挽着臻妃的手腕,对着臻妃轻声的说道,然后又对着南宫樾使了个眼神。
“卑职……”寒柏见着南宫樾与舒清鸾有意离开,似乎别有用心的想将空间让于他与南宫夙宁,是以赶紧一个退步,朝着南宫樾鞠身,欲离开。
尽管他知道舒清鸾的意思,是想给他与南宫夙宁机会。尽管他很明白自己对南宫夙宁的那一份心,也知道南宫夙宁对他的那一片情。但是他却不得不顾及两人的身份与地位。
虽然王妃也曾旁敲侧击的与他提及过他与公主的事。而且指明了她与王爷以及臻妃都不是那种有门第之见的人。但是,他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他是王爷的侍卫,侍卫就是侍卫,公主就是公主,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不是他可以采摘的月亮。所以他很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是以,他将对南宫夙宁的那一份情深深的埋于心底。只是却不想还是被王爷等人给发现了。
南宫樾在寒柏鞠身欲转身离开之际按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本王明白你的心思,不过寒柏,你可是想清楚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对着南宫樾双手一作揖,毫不犹豫的说道:“卑职谢王爷好意,寒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卑职在外马车上候着王爷与王妃,卑职告退。”说完,垂着头,没再敢多看南宫夙宁一眼,便是越过她朝着宫门处走去。
看着他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南宫夙宁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淡淡的优伤,但是却始终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对着舒清鸾嫣然一笑,“嫂嫂,天冷,你这又怀着身子,还是进屋吧。”边说边很是亲密的挽起舒清鸾的手臂朝着屋内走去。
舒清鸾双眸怔怔的看一眼离开的寒柏,又满是心疼的看一眼硬是将自己的伤心压下心头的南宫夙宁,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臻妃亦是有些无奈的摇头。
罢,寒柏心中的那一道门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打开了。其他人又如何能帮到他呢?
南宫夙宁找了个借口便是独自一人出了春华宫。
宫门外,安逸王府的马车停着。寒柏一脸沉寂的坐于马车前,等着南宫樾与舒清鸾。不过等的却不是南宫樾与舒清鸾,而是南宫夙宁。
见着南宫夙宁娇小的身子踩着那薄薄的积雪,朝着他这边走来,寒柏微微的怔了一下,心中升起一抹十分复杂的情绪,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那是一份怎么样的情绪。
她的身上没有披一件披风,在这寒风瑟瑟的寒冬里,看起来是这般的瘦小。冷风吹过,她的鼻尖冻的红红的。尽管如此,她的脸上却是依旧扬着一抹浅浅十分得体的微笑,如杏般的双眸正看向他的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