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百里飘絮嫣然一笑,朝着皇后迈近两步,一脸恭敬的说道:“不怪她们,是儿臣有事想与母后商量,这才让她们扶着儿臣过来。母后,伤势可有好些?”满脸关心的看着皇后那一高一低吊于脖颈上的手,问道。
皇后垂眸看一眼自己的俩手臂,弯唇一笑:“絮儿有心了,本宫无碍。快进屋,你现在可不能吹风了。有什么事要与母后商量的,让你过来传个话,母后去东宫就行了。”
“那怎么行,母后也是有伤在身了。”百里飘絮一脸惶恐的说道,“母后有伤在身,按理本应是儿臣在一旁照顾着母后才是,儿臣不止没有照顾母后,还让母后担心儿臣,是儿臣的不是,儿臣本就惶恐不安了,又岂敢再如此对母后不敬。”
皇后抿唇浅笑:“你这孩子,本宫受伤也不是你的错。你小产,本宫倒是应该担上一定的责任的。舒侧妃是本宫的侄女,你不觉的本宫对她有所偏坦,本宫就心满意足了。”
“母后言重了。”百里飘絮对着皇后一个鞠身,“儿臣从来不曾这么想过。反而觉的母后是偏坦于儿臣的,对舒妃妹妹的责罚过重了。儿臣今儿过来就是希望母后可以撤了对妹妹的责罚。这事,儿臣也是对太子殿下说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臣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母后已经责罚过舒妃妹妹了,就别再禁妹妹的足了。”
皇后微微一怔,略显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飘絮,然后抿唇一笑,一脸大方得体的说道:“你能这般的心胸,本宫也就放心了。你是太子妃,以后是在母仪天下,身为一宫之首,必须要有宽大的你襟。本宫不防和你说句实话,相信你也知道,当初皇上中意的太子妃人选是清鸾。”皇后略显有些为难的看着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垂眸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百里飘絮,继续说道:“本宫今儿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你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本宫看中的太子妃人选,那就是以后的一国之母。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必须与太子齐肩并站,凤印迟早是有一天要交到你的手里的,太子的妃嫔现在就你和紫鸢两人,但是以后一定还更加的充盈,所以你必须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与体度。本宫同你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百里飘絮点头,重重的点头,对着皇后露出一抹盈柔的浅笑:“儿臣明白。谢母后一片心意,母后的苦心与用意儿臣都明白,儿臣也绝不会让母后失望的,一定会做到最好。”
皇后会心的点头一笑:“本宫自是相信于你的。”
“儿臣今儿过来,还有一件事想与母妃商量。”百里飘絮一脸肃然的看着皇后说道。
“何事,你说。”
“如母后所言,太子殿下现在的后嫔确实少了点,所以儿臣想再给殿下纳一门侧妃。”百里飘絮一脸诚恳又认真的看着皇后说道,“这事儿臣前几日也与太子殿下提过,殿下也是赞同的。所以,今儿想与母妃商量下,也好让人上门合礼。”
皇后一脸穆色的看着百里飘絮:“你想给太子纳谁家的女儿为侧妃?”
百里飘絮嫣然一笑:“卿九九,母后觉的可好?”
皇后轻笑,果然是愧是她看中的人选,没有让她失望。倒是与佑儿想到一块去了。
“倒也不是一个好人选。既然如此,那就你看着办了吧。这事,本宫也就不插手了。”
百里飘絮一个鞠身:“儿臣谢母后。”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妃。”林公公迈坎而入,朝着二人一行礼后,唇角含笑的站于一旁,然后欲言又止看着皇后,又朝着百里飘絮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最后垂头鞠身站着。
见此,百里飘絮自是明白,林公公这是在话要与皇后说,但是这许绝对不方便她在场。是以,很是识相的从椅子上站起,对着皇后侧身一行礼:“儿臣不打扰母后歇息,儿臣告退。如果母后不反对的话,儿臣想从母后这里讨个好,卖个乖。”
“说。”皇后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道。
“请母后下旨,让儿臣解了舒妃妹妹的禁。”
皇后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吧。本宫倒也是很乐意见着你们和睦相处,共同服侍太子。”
“谢母后,儿臣告退。”百里飘絮又是一个鞠身行礼后,转身离开了祈宁宫。
“小林子,何事?”见着百里飘絮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皇后这才转眸问着林公公。
林公公朝着皇后迈近两步,一脸正色的说道:“回娘娘,奴才见着安逸王妃好像带着韩夏芝去了臻妃娘娘的春华宫。”
“倏”的,皇后从椅子上站起,眼眸里划过一抹厉色,然后是转为阴狠,唇角浅浅的弯起一抹弧度,“是吗?她倒是有这个胆量敢进宫了!想成为夏家的血脉,那也得看她是否有这个本事!小林子!”
“奴才在!”林公公躬声应道。
“摆驾春华宫,本宫倒是想看看她见着本宫做何反应!”皇后一脸阴森中带着狠辣。
“是!”
东宫
百里飘絮带着如锦来到了舒紫鸢的寝宫。
如锦脸上那条长长的疤已经结起了一层厚厚的荚,让她看起来狰狞中又带着惊悚。
十天,舒紫鸢自从那天被杖责了五十后,已经整整十天了。此刻,宫女为她上过药后,她正趴在床上养伤。
她被禁足三个月。
这十天来,没有一个人来过她的寝宫,南宫佑不曾迈入一步,就连舒赫也不曾来看望过她一眼。
此时的她就好似那被人遗忘的被打入冷宫的妃嫔一般,再没有一个人记得她。
倒是没想到,百里飘絮会是第一个看来她的人。
“奴婢见过太子妃。”宫女见着百里飘絮,赶紧对着她侧身行礼。
趴在床上的舒紫鸢转头,便是见着百里飘絮正笑意盈盈的朝着她这边走来,那笑容在她的眼里看来是如此的刺眼,是如此的假情假意,是如此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