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赫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句句在理。又有谁能相信,太子妃为了陷害于鸢儿,能将自己逼至于此地?
“唉!”皇后一声轻叹,对着舒赫一脸无奈的说道:“如今之计出只好先委屈了鸢儿了。不过兄长放心,鸢儿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对她的用心自是比太子妃多一份的。先安抚了太子妃与宁国公那边再说。等本宫与太子查到了其他的证据后,再另行决议,兄长觉的如此可行吗?”皇后很是难得的用着商量的语气对着舒赫说道。
南宫佑亦是宽慰着舒赫:“舅父放心,就算委屈鸢儿,也只是暂时的。本宫与鸢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本宫对鸢儿的心意舅父也是知道的。又岂能是百里飘絮能相比的。现在百里飘絮也不能再孕,这个太子妃之位,迟早都会是鸢儿的。只是现下只能先委屈了鸢儿了,本宫答应舅父,日后一定加倍的疼爱鸢儿,将今日欠她的加倍的还给她。舅父,你说呢?”
皇后附和赞同道:“佑儿所言也正是本宫之意,兄长尽管放心。”
舒赫冷冷的直视着皇后与太子,冷声道:“那么皇后与太子打算如何处置鸢儿?”
“趁着鸢儿此会受了刺激,本宫暂时以她受不了刺激暂时失心疯为由将她安置于本宫的祈宁宫,在病情未好之前不得出祈宁宫。如此,也算是本宫对她的一种保护,兄长觉着呢?”皇后浅笑的看着舒赫问道。
舒赫无奈之下也只能点头,“如此那劳烦皇后娘娘多费心了。”
皇后抿唇一笑:“兄长这说的是哪的话,都是自家人,鸢儿又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哪能亏了她。只是,太子可还需要兄长继续扶持。本宫在此应下兄下,他日太子登基之时,便是鸢儿凤袍加身之际。如此兄长可谓是集国舅,国丈与相爷为一身了。这可是连当年夏家都不曾有过的荣誉,如此我们舒家也算是扬眉吐气了。”皇后尽情的说着诱惑力十足的话语。
舒赫的眼眸微微的闪烁了一下,似乎也在想着有朝一日真如皇后所言集国舅,国丈与相爷于一身时的那份荣耀。
当年的夏家可谓是光芒四溢,可是却也不曾如此的耀眼过,且到最后却是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而且还是他亲自带人抄斩的夏家。
只是,舒赫却忘记了一件事,夏家之所以会落的如此下场,那便就是功高盖主。若是有一天,他舒赫,他舒家的光环盖过了南宫佑,如南宫佑者又岂会容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沉沉的闷吸一口气,对着皇后与太子道:“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皇后请放心,臣既然是太子殿下的舅父,自是不管任何时候都会站在太子殿下的一边。臣不打扰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很行告退。”
“舅父,本宫送你。”南宫佑对着舒赫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没有半点太子架子的对着他说道。
舒赫摆了摆手,“皇后娘娘有伤在身,太子殿下还是照顾着皇后娘娘吧。”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不解的看着皇后问,“皇后这伤是……?”
皇后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臻妃,卿九九,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这笔帐,本宫一定会加倍的要回来!”
“卿九九?”南宫佑与舒赫异口同声,用着茫然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母后,可是靳破天所为?”
皇后摇头:“靳破天他还没这个胆量!本宫本是想着将卿九九软禁于祈宁宫内牵制于靳破天,好让他与南宫樾产生隔阂的,却是不想臻妃那贱人竟是敢与本宫作对,当着本宫的面伤了本宫不说,还将卿九九给带走了。这口恶气本宫实难咽下!”
皇后自是不会将自己对百里青鹤的那份感情就这么当着舒赫与南宫佑的面说了出来的。就算南宫佑是她的儿子,高傲如皇后者,又岂会让自己有一丁点的把柄落于他人手中,就算这个人是她的儿子也不行。更何况,现在还有舒赫在场。
“臻妃,你好大的胆,竟然也对本宫母后下手!本宫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南宫佑咬牙切齿的怒道。
舒赫没有出声,只是用着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一眼皇后,然后又是对着皇后与南宫佑一个鞠身作揖:“微臣告退。”转身之际再次用着满腹狐疑的眼神望一眼皇后,这才离开。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回安陵王府的路上。
南宫楀与百里飘雪坐于马车内。
南宫楀本来是自己骑马来早朝的,自然也是骑马回安陵王府的。却是在下朝之际,听到东宫的太监传报南宫佑,说是百里飘雪被舒紫鸢推小产了。
在听到百里飘絮小产那一瞬间,南宫楀的心里划过一抹很多复杂的情愫,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是说不清楚那一抹复杂的情愫到底都渗杂了哪些情愫,总之就是觉的酸甜苦辣咸好像什么都混杂到了一块。
然而,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南宫楀很快的便是将那一抹情愫给挥之于脑后。赫令自己这辈子都不再去想关于百里飘絮的任何事情。
母妃说的对,那样的一个女人何以值得他放于心上?他应该好好的珍惜眼前的女人才的。尽管他对百里飘雪没有任何感情,尽管他娶她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她。但是却不可否认,这段日子来,她对他却是真心的付出了。就连母妃都接受了她,尽夸着她的好。
他也知道,百里飘雪是一个好女人,尽管她一开始也知道他的用意,却是在嫁他之后从来不曾提及过此事。全心全意的为着他好。
却是不想与百里飘雪在出宫的长廊上遇了个正着。
一问之下才知竟是皇后宣她进宫,南宫楀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沉。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让人去备了一辆马车,然后两人一道回府。
“王爷放心,妾身无碍,孩子也无碍。”马车上,百里飘雪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南宫楀说道。自出宫上马车后,他便一言不发,只是就这么阴沉着一张脸,似是看起来十分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