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并非是请安逸王妃进宫!”林公公同样似笑非笑一般的看着舒清鸾,然后线视落在了与舒清鸾并肩而行的卿九九身上,继续说道,“奴才奉皇后娘娘懿旨,请卿姑娘进宫!卿姑娘,请吧!咱家已经在尚书府外备好车子了!”边说边对着卿九九做了个请的动作,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般的怪异,动作也依旧还是那般的怪异。
舒清鸾步前一步,挡在了卿九九面前,沉戾的双眸森森的盯着笑的一脸阴森怪异的林公公,“林公公,九九既非后宫,也非皇室之人,更与后宫妃嫔扯不上任何关系,本妃不觉的九九有与林公公并宫的必要。皇后娘娘若有什么疑问,请她来问本妃!”并没有要让卿九九跟着林公公进宫的意思,那看着林公公的眼神里更是透着一抹坚定不移,甚至于保护的意思。
林公公拧唇一笑,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眼眸里更是透着一抹浅浅的嘲讽之意,然后讪然道:“安逸王妃,有没有这个必要,可不是您说了算的。皇后娘娘要见谁,好像也抡不到安逸王妃来插手。奴才自知身份没有安逸王妃高贵,自然也管不到安逸王妃的所做所为。奴才这只不过是替皇后娘娘传话而已,还请安逸王妃莫须为难了奴才。奴才这屁股可受不起再一个五十杖了。还请安逸王妃手下留情,让奴才留着这条狗命侍奉于皇后娘娘身侧,奴才感激不尽!”边说边对着舒清鸾又是一个怪异的鞠身,只是这言语中却满满的尽是数落之意。
舒清鸾冷笑,依旧用着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冷冷的直视着林公公,“林公公这意思,可是在说你这五十大板是本妃赏的?”
“奴才不敢!”林公公不恭不敬的说道,“还请安逸王妃莫为难了奴才,卿姑娘,请吧!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吧。”直接越过舒清鸾,对着卿九九再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后用着半威胁般的语气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还交待了,若是卿姑娘不愿意,又或者有人故意阻挠的话,那就别怪奴才用粗的了。奴才身份低贱,自是不敢对安逸王妃与卿姑娘有所冒犯的。所以,卿姑娘,请随咱家走一趟吧。”
卿九九淡然的抿唇一笑:“那就有劳林公公带路了。”说完,对着舒清鸾点了点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先回府。”
舒清鸾凌厉的双眸直直的盯视着一脸仗势凌人般的林公公,一脸深沉中带着阴森的朝着林公公一点头,阴阴冷冷的说道:“看来已经做足了准备了?林公公,是否觉的现在万事惧备,只欠东风了?还是说,皇后娘娘觉的九九便是这东风了?有劳林公公替本妃带句话给皇后娘娘。”
林公公鞠身:“安逸王妃请讲,奴才一定将话带到!”
微微的上前,凑近林公公的耳际,用着诡异森冷的声音轻道:“小心吹了西风,陪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好了!”冷冷的撇唇一笑,“本妃不打扰林公公回宫复命,九九就交给林公公了,但是本妃也将话给搁这撩明白了,若是九九有一丁点的损伤,本妃一定追究到底,不管你是奴才还是主子!本妃说到做到,还请林公公好自为之。写意,陪九九进宫!”冷视着林公公,对着写意说道。
写意鞠身:“是,王妃!”
安陵王府
皇后与百里飘雪到安陵王府的时候,南宫楀与靳破天依旧还是挚不罢体一般的对打着。
靳破天略占上风。
院中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种于院中的树植已经东倒西歪,且还是连根拔起。除了树植之外,偶见几处血渍,分不清是靳破天的还是南宫楀的,因为两人均是挂彩。
南宫楀接了靳破天重重的一掌,靳破天也是挨了南宫楀一剑。所幸这一剑并没有刺中要害,只是在肩胛处,却也是流了不少的血。两人身上均是穿着朝服,靳破天的朝服已破,南宫楀虽不见外伤,但却是内伤。
此时,南宫楀手执长剑,剑端直指着与他对峙的靳破天。而靳破天则是赤手空拳,但同样是用着厉杀一般的眼神凌视着南宫楀。
于手中的兵器来说,很明显靳破天是处于下风的。但是于伤势来说,却是南宫楀受的重一些。
南宫楀执剑,正欲朝着靳破天而去的时候……
“住手!”皇后大怒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身着一件凤袍的皇后,在意嬷嬷的挽扶下,阴沉着一张脸从那月拱门走迈步朝着院中走来。在看到院中这横七竖八一片凌乱,以及那对峙着均是受伤的两人时,皇后勃然大怒。对着靳破天怒道:“靳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安陵王爷下手!你眼中可还有皇上?”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靳破天对着皇后躬身一作揖。
“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南宫楀将手中的长往地上一插,对着皇后作揖行礼。
“王爷,你受伤了?”见着南宫楀唇角的血渍,百里飘雪急急的朝着他走去,眼眸里尽是浓浓的抹之不去的担忧与关心,“落雁,快去请太医!”对着跟她一道出宫回府的丫环道。
“靳破天,你该当何罪!”皇后怒视着靳破天,手指指着靳破天的鼻尖,眸中阴森一片。
“微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皇后娘娘明示!”靳破天对着皇后不卑不亢的说道。
“不知?!”皇后阴眸凌视,“好,本宫告诉你!靳破天,你罪该万死!一,你以下犯上!虽然皇上对你宠信有佳,但是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朝臣,却也敢对皇子大打出手。罪,至死!二,你纵容卿九九对榆妃下毒,致使榆妃暴毙而亡!罪,至死!本宫念你对皇上向来忠心,且后宫不干政,本宫将你交于安陵王处置!”狠狠的剐一眼靳破天,转眸向南宫楀,“安陵王,打算如何处置靳大人,本宫绝不干预!”
“皇后娘娘!”南宫楀还未出声,靳破天便是先他一步冷冷的唤着皇后,“第一,微臣没有以下犯上!若是微臣没有记错,微臣的官衔与安陵王爷并行,并没有因为安陵王爷是皇子,微臣是朝臣而屈居一等!这是皇上钦封的!所以皇后娘娘若说微臣以下犯上,那是不是意味着皇后娘娘质疑皇上?第二,皇后娘娘说卿九九毒害榆妃娘娘,何以皇后娘娘觉的是九儿所为?微臣同样没有记错,榆妃与臻妃中的毒一模一样,九儿给两位娘娘用的药也一模一样!九儿若是下毒,那是否应该是两位娘娘一起中毒?何以只有榆妃一人中毒?不如皇后娘娘给微臣一个解释!还有,皇后娘娘所说的榆妃暴毙一事,微臣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