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破——天——!”南宫楀咬牙怒视着靳破天,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凌怒,已经将他整个人逼至了顶端,那看着靳破天与卿九九的眼神,更是从刚才的恨意直接飚升至迟剐,对着靳破天一字一咬,一咬一顿的说道,“你敢反了不成!”
“反?!”靳破天似笑非笑的冷视着南宫楀,“我看反的是安陵王你才是吧?你还没坐上那位置,只是暂替皇上坐朝理政而已!反?安陵王,你觉得你现在有这个资格说这个字吗?”
“靳破天,你别以为父王对你信任有佳,你就有侍无恐!”南宫楀肃杀般的双眸凌视着靳破天,手指依旧指着他怀里的卿九九,“卿九九,本王今天要定了!你若再敢拦着本王,信不信本王今天连你一道给办了!”
“那么本官今天也把话给撩下了,安陵王若是有这个本事,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办了我!就怕你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能耐!”靳破天无惧的直视着南宫楀,完全没将他这个暂理朝政的王爷放于眼里。
“那你就看着,本王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个能耐!”说完,朝着靳破天而去,手里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
“九儿,自己小心!”靳破天柔声的对着卿九九说道,然后迎上南宫楀,就那么在院中与南宫楀对打着。
“不知安陵王爷这般是否为恩将仇报?”站于回廊上的卿九九冷冷的讥讽着他。
“恩将仇报?!”南宫楀剑端直向着卿九九而于,狠戾的眼眸里尽是浓浓的杀意。
靳破天凌空而跃,在南宫楀的剑端接近于卿九九的瞬间,朝着南宫楀的胸膛,毫不犹豫的一掌击了过去,“本官说过,安陵王若是敢对九儿不利,体怪本官无情!”
靳破天这一掌用足了十分的力道,只见南宫楀整个人往后退了数步,甚至唇角溢出了血渍,拿剑的右手往地上一支,就那么连人带剑往后退,刺于土里的剑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左手更是下意识的便是捂向了被靳破天击中的胸口,微微的弯了弯腰,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也有些挣狞。抬眸看向卿九九与靳破天的眼眸,愤恨中带着一丝扭曲。
“有没有伤到?”靳破天完全没将南宫楀放于眼里,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打伤了南宫楀而有所慌乱的表情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用着柔和的眼神看着卿九九,关切的问着。
卿九九摇头,然后朝着南宫楀走去,一脸淡然的看着他,沉声问道:“不知卿九九如何的冒犯了安陵王爷!使得安陵王爷要取了卿九九的命!昨日卿九九为王爷母妃,榆妃娘娘诊治之时,王爷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王爷,过河拆桥,就不怕自己也落桥吗?毕竟王爷也还是到桥端!”
“呵!”南宫楀冷笑,直身用着阴森冷冽中带着一片腥红的眼神直视着卿九九,然后转眸看向靳破天,“靳破天,你身为朝庭一品官员,你告诉本王,毒害父皇后妃,该当何罪!”
“死罪!”靳破天直视着南宫楀,沉声道。
“好!”南宫楀将手中的长剑重重的往地上一插,长剑就那知深深的插刺于土内。南宫楀左手指着站于他面前的卿九九,如豹般的双眸与靳破天对视,“这是靳大人说的!本王现在就杀了卿九九,替母妃报仇!希望靳大人不要插手本王手刃死囚!”说着,南宫楀右手虎口一张,直接朝着卿九九的咽喉扣去。
只是手还未够着卿九九的咽喉处,便是在半空中被靳破天扣住了手腕。
“靳破天!”南宫楀怒。
“安陵王似乎又忘记了,本官说过,是不会让你伤害到九儿半分的。若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气!”靳破天冷视着南宫楀,“安陵王也最好将话给说清楚了,九儿什么时候成了死囚,若是本官没有记错,榆妃的命可是九儿救回的!没想到安陵王便是这样回报自己的恩人的吗?”
“救?!”南宫楀冷冷的看着靳破天,然后视线转向卿九九,“好!本王问你,昨儿母妃的药可是你亲自给的?”
“是!”卿九九答。
“是你亲自从南岭找回来的?中间并没有其他人接触过,是否!”
“是!”
“昨日除了你之外,也并没有其他太医在场,可是!”
“没错!”
“母妃的药可是与臻妃的药一模一样!”
“一样!”
“很好!”南宫楀咬牙,“靳破天,你听到了,对于本王所问,她并没有任何疑义!”
靳破天依旧扣着南宫楀的手腕,冷声道:“那又如何?”
“如何?”南宫楀腥红的双眸一眨不眨的仇视着靳破天,然后露出了一抹阴森中带着恐怖的冷笑:“靳破天,本王告诉你,这件事,本王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给本王的这一掌,本王也会记在心里的!卿九九,你给本王记住了!”说完之后,朝着卿九九投去一抹弑杀的眼神,退步,一个用力拔起插于地上的剑,然后左手一下一下的指着靳破天与卿九九,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完全扭曲。就这么一个转身,然后……
“咻——!”迈步走出几丈的南宫楀一个用力,手中的长剑就那么飞出,朝着卿九九的方向而去,然后就那么直直的插在了卿九九身后的木柱上。而长剑在越过卿九九的时候,就那么划破了她的衣裳,划破了她的手臂。殷红的鲜血顺着衣裳渗出,染红了她那月白色的衣袖。
“南宫楀!”看着那鲜红的血从卿九九的手臂上流出,靳破天心痛的同时,右手一伸,不费吹灰之力的拔出那木柱上的长剑,朝着南宫楀的方向扔去。
“咻!”长剑再次朝着南宫楀的方向而去,直直的插入了他面前的墙壁内,削落了南宫楀的一大缕头发。墨黑色的长发,就那么飘飘零零的落下,然后安安静静的躺于地上以及南宫楀那绣着展翅高飞雄鹰的长靴上。
一抹怒火从南宫楀的脚底油然而升,眸底的那一抹杀意更是随之加深,垂于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发出“咔咔”的响声,一个转身,用着肃杀的眼神直直的盯视着靳破天,以及被靳破天抱于怀里的卿九九。再一个转身,愤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