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皇甫琳左手按着自己右侧胸口,用着很是虚弱的声音唤着。
待人进入他的寝宫之际,皇甫岚早已离开了他的王府。
行宫
南宫樾寝宫
“寒柏见过韩姑娘。”南宫樾刚穿着整齐还没来得及出门,便是听到门口处传来了寒柏冰冰冷冷,没有感情的声音,“王爷还未起身,韩姑娘现在见王爷,只是不太方便。”
寒柏将韩夏芝拦在了门外,对着韩夏芝面无表情的说道。
韩夏芝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对着寒柏抿唇露出一抹可人的温柔微笑,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响起:“寒侍卫,知情姑娘呢?怎么这两日都未见着她?我记得她是和你一道随表哥前来的,怎么未见着他?”韩夏芝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着摆着几个碗碟和两双筷,碗里还冒着腾腾有热气,碟子里放着一些糕点,在寒柏还未回答之际,又是浅浅的抿唇一笑,“我没有要故意打扰表哥,只是见着整个寝宫里一个嬷嬷丫环也没有,只怕是没人照顾着表哥。便是下厨做了点表哥喜欢吃的膳食,若是寒侍卫觉的涵之打扰了表哥,那涵之不进屋,在这等着表哥。寒侍卫觉的如何?”笑意盈盈,不带关点怒意的抬眸望着寒柏,那笑容之中还透着一抹隐约可见的客套,甚至于还有一丝反客为主一般的感觉。
话虽是这般的说着,韩夏芝却是若有似无般有意无意的将手中的托盘往寒柏的面前晃了晃,似乎有一种想让寒柏知难而退的意思。
只是令她很失望的是,对于她那有意无意的挑衅,寒柏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里,只是目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端的托盘,然后依旧如松柏一般的站立于门侧,半点没有让韩夏芝进屋的意思。
对于寒柏的态度,韩夏芝微微的有那么点的怒意。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对着寒柏弯唇微笑,一副完全不介意寒柏的无礼态度的意思。对着寒柏说道:“表哥能有寒侍卫这般忠心的侍卫,真是好福气。若是涵之有什么对寒侍卫不敬之处,还望寒侍卫别往心里去。涵之不曾见过大场面,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自懂事之日起,便一直都是与文嬷嬷相依为命,从不曾见过那么多的外人。以后在王府,也还望寒侍卫多多指教,涵之先在这里谢过寒侍卫。”说着,对着寒柏鞠了鞠身,因为手里拿着托盘的原因,这鞠身行礼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的怪异。
“韩姑娘客气了!”寒柏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夏芝,用着淡淡的语气说道,“只怕是日后寒柏需要韩姑娘多多提点了。”
韩夏芝微微的一怔,随即对着寒柏嫣然一笑,脸颊上微微的扬起一抹浅浅的红晕,似乎有些难为情的垂下了头,浅浅的说道:“寒侍卫严重了,涵之不敢当!”
“吱——!”屋门打开,南宫樾站于门坎处。
“表哥!”韩夏芝先寒柏一步,见着南宫樾打开屋门,脸上扬起一抹期待与兴奋以及喜悦并重的笑容,迈步走至门坎处,处南宫樾面对面的站立,然后将手中的托盘往南宫樾面前一端,“涵之做了你喜欢吃的早点,见你未起床,怕你不方便,便没有进屋。你现在一定也饿了吧?如果方便的话,涵之陪你一同用早膳如何?涵之已经很久未曾与你一道用膳了。”抬眸仰望着他,用着她好水灵灵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南宫樾,眸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求,似是很害怕南宫樾会拒绝了她一般。
“寒柏见过王爷。”寒柏对着南宫樾微一作揖,看一眼一脸期待的看着南宫樾的韩夏芝,继续说道,“卑职一会再来见王爷。”说完,再度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一眼韩夏芝后,转身离开。
见着转身离开的寒柏,韩夏芝微微的转头,眨巴着双眸用着无辜中带着可怜的眼神望着寒柏的身影,然后又一脸茫然的望向南宫樾:“表哥,可是涵之做错了什么?为何寒侍卫似乎有些不悦?”
南宫樾朝着寒柏的背影望了一眼,而后转眸看向韩夏芝,抿唇浅笑:“住的可还习惯?”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而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韩夏芝点了点头,笑如春风:“很好!”将手中的托盘往他面前微微一递,“表哥,用早膳吧。”
“进来!”南宫樾微微的一侧身,让韩夏芝进入自己的寝宫。
韩夏芝端着托盘,迈坎而入,视线在前方那张大床上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复杂神情,然后走至桌边,将手中的托盘往桌上一摆,一一将托盘中的碗蝶拿出放于桌上。动作娴熟,唇角含着浅笑,似乎这是她做了好多次,已经习以为常的举动一般。
南宫樾沉视着她这一系列的举动,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对着韩夏芝平柔的说道:“你先自己坐会……”
“表哥,你不与涵之一道用膳吗?”南宫樾的话还没说完,韩夏芝便是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抬眸望着他,水灵灵的眼眸里含着浅浅的失望与急切,甚至还噙着两汪湿润,似乎只要南宫樾一说“是”,那两汪湿润便会从她的眼眶里滚落而出一般。
南宫樾微微的拧了下眉头,却是耐着性子说道:“不是,只是本王刚起,还未洗漱。所以,你先坐一会,本王先去洗漱了再过来陪你用膳。”
听此,韩夏芝长舒一口气,眼眸里的那一抹失望与急切慢慢的散去,改而换上一脸的浅笑与羞涩,对着南宫樾点了点头,轻言:“嗯,涵之等着你。”
南宫樾沉沉的看一眼韩夏芝后,转身出了屋子。
屋内仅剩下韩夏芝一人。
站于桌旁,打量着屋内的一切,眼眸里流露出一抹窃喜,这一抹窃喜中带着一丝隐约可见的贪婪,特别是那视线停于南宫樾的那张大床上时,更是流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念头。
床上的锦单整齐的铺于床铺上,一件冰蓝色的外袍还挂于床榻边上的屏风之上,外袍下摆着一双同样冰蓝色的长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件外袍与长靴是那****与他初见时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