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初雨与写意的进来,以及了声,舒清鸾才从那失神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初雨从屏风上拿过一件她的外衣,披于舒清鸾身上,“小姐,初雨知道你既记挂着王爷,又担心着臻妃娘娘。都是初雨没用,一点也帮不上忙。”初雨略显的有些自责的看着舒清鸾。她真的觉的自己很没用啊,她既不懂武功也不懂医术,什么都帮不上小姐的忙。
自臻妃中毒到现在,已经过了五日了,所有的太医都束手策,不管是臻妃还是榆妃,依旧昏迷半点没有舒醒的迹象。自那日起,舒清鸾就留在春华宫同南宫夙宁一道照顾着臻妃。初雨和写意陪着她一道进宫,如画则是留在了王府,因为府里还有韩夏芝。虽然韩夏芝也十分担心臻妃,但是碍于她的身份,所以就算她再担心也只能将这份心意记于心里,自是不能进宫探望臻妃的。
舒清鸾现在可以说是一心三用。
一来记挂着随南宫百川一道前往南岭的南宫樾,二来又担心费神着臻妃的病情,三来还得担忧着王府里的韩夏芝。所幸王府里有寒叙和如画,再来韩夏芝了也是十分有分寸之人,倒也是减去了她不少的分心。只是看着依旧昏迷不醒中的臻妃,舒清鸾的眉头却是紧的不能再紧了。太医们束手无策,卿九九看过之后,也是直摇头。
南宫楀用了不少的人力调查这件事,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竟是找不到半点的蛛丝马迹能将那下毒之人找出。
皇后大怒之下,杖毙了好几个那天负责寿宴的太监宫女。其实不管是舒清鸾还是南宫楀,都知道那不过只是皇后做的一个样子而已,她是在告诉舒清鸾与南宫楀,此事与她无关。
舒清鸾与南宫楀自是知道此事不可能与皇后有关,就算皇后再怎么想置臻妃和榆妃于死地,那也不可能在她的祈宁宫里出手,而且还是在她的寿宴之上。所以,那定是有人欲加害于她。
只是,那个投毒之人,竟是有如此通天之本事?竟能在皇后的寿宴上悄无声息的在臻妃和榆妃的膳食里下毒?
会试之期也民越来越近,舒赫又是不着痕迹的给南宫楀施加了不少的压力。不用说,舒赫自是站于南宫佑一边的。百里青松虽没有舒赫那般的摆明身份,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出手相助之意。是以,南宫楀现在可以说是两头忙。于是,只能将调查臻妃和榆妃中毒一事交于百里飘雪。
南宫楀这般做,自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的。一来自是想试探下百里飘雪,二来无非就是要看看百里青松的态度了,再来那便突然之间发现,此事确有那么一些的蹊跷了。是以,南宫楀在忙着与舒赫等人的周旋之际,女人们同样也没有闲着。
舒清鸾刚才是从恶梦中惊醒的。
梦中,他看到了寒柏,一身是血,身上已经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但是却在远处那支箭飞射向南宫樾之际,拼尽了最后一口气,为南宫樾挡下了那支箭。却是不想寒柏为南宫樾挡下了那支箭,但是却不能为他挡下那一发从火铳里射出来的火药。火药射穿了南宫樾的胸膛,而那扳动火铳的人,舒清鸾看的清清楚楚,是南宫佑。是那个一心想在处南宫樾于死地的南宫佑,而南宫佑的身边站着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南宫百川。也就是说,南宫佑扣下那扳扣是得到了南宫百川的示下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樾中弹倒下,却是无能为力。
南宫佑那阴森而又****的逞笑,不断的在她的脑子里回旋着。连带着甚至还出现了皇后那阴毒的眼神。
舒清鸾深吸一口气,转眸看着写意问道:“写意,榆妃娘娘那边有什么起色?”
“和臻妃娘娘一样,没有任何的起色。中毒迹象与娘娘一样,所以肯定和娘娘中的是一样的毒。不过……”写意微微的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该怎么回答接下来的问。
舒清鸾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什么?尽管直说。”
“奴婢今夜趁着榆妃熟睡之际把过她的脉像,并没有发现有过滑胎小产的迹象。”写意如实回答。
“哦!”初雨略显的有些讶异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双眸,一脸惊慌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写意,然后好半晌的才用着微颤的声音说道,“小姐……榆妃……她……她……”其实初雨很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因为太过于震惊所以完全就不知道该如何说。
舒清鸾眉头深拧,略有所思:“她倒是胆子挺大的,竟然敢如此污蔑于皇后娘娘,又能陷害于母妃。不过,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皇后定然已是知晓了这件事了。所以,现在胡太医已经绝对不会是她榆妃的人了,而是已经被皇后收买,甚至可以说是为了保命已经转投靠于皇后。那么,皇后最想做的便是如何借刀杀人,也就是说她想借着榆妃的手杀害于母妃,又或者是想让胡帮医做点什么手脚,让榆妃认为是母妃在加害她而对母妃出手。而皇后则是坐收渔翁之利。”
舒清鸾向来都是很清楚皇后的意图的,所以此刻,更是将皇后的心理拿捏的一清二楚。
“这次会是她很好的机会。”舒清鸾清澈的眼眸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看着写意说道。
“那王妃觉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写意一脸沉静的问着舒清鸾。
舒清鸾轻轻的咬了下下唇,一眨不眨的盯着写意:“写意,如果让你独自一人前去南岭那边,可有什么问题?”
写意微微的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却又是点了点头。
“写意,摇头和点头是什么意思?”
“王妃,写意前往南岭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王爷临行前有交待,写意必须在王妃身边保护着王妃。”写意一脸认真的看着舒清鸾说道。
舒清鸾又是重吸一口气,眼眸转而望向了那微有些暗淡的窗外:“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的王爷此趟南岭之行没那么简单。这段日子我都会呆在宫里,这里有相诗和夙宁不有初雨,府里有寒叙和如画,不会有事。所以你天亮便出宫前往南岭,与王爷汇合。将榆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