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柳悠娴有些理不清头绪了。到底靳破天这是什么意思?
按着她的设定,不应该他很关心她的身体状况,然后是很着急的让卿九九为她诊治的吗?又或者,他不应该传唤太医吗?可是,为什么就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柳悠娴似乎有些没能适应过来。
年伯也在对着柳悠娴投去一抹略显鄙夷之色后,离开了屋子。
屋内,仅剩柳悠娴与卿九九。
卿九九依旧用着她那阴森中含着嘲讽的眼神俯睨着她。
见着屋外也就自己与卿九九二人,柳悠娴觉的也没有装的必要了。撑身坐起,靠着床栏,似笑非笑的盯着卿九九,“怎么,是不是觉的很意外?原来破天并不相信你,不是!不过你倒是有些让我出乎意料,我很好奇,你到底用了怎么样手段,才会让太子殿下放你离开?”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里划过一抹也不过偶偶的嗤笑,“看来,你对靳破天的情份也不过如此。那么现在,我是否要吧理解为,我们已经在同一阵线上了?”
卿九九冷笑,清澈灵动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一脸自以为是的柳悠娴,冷笑:“柳小姐向来都是这般自信吗?”突然之间,眸色一厉,经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柳悠娴的右手拉起,手中的银针更是在柳悠娴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全数的射入了她的穴位上。
柳悠娴一脸惶恐不安的望着卿九九:“你……给我做了什么?”
卿九九抿唇冷笑,“一会你会知道。”说完若无其事而又轻描淡写的拔出那刺在柳悠娴手臂穴位上的银针,笑的一脸阴森至极。
柳悠娴突然之间有一种,这次她回到尚书府,完全就是羊入虎口的感觉。但是,就算是羊入虎口,她也没有选择。
卿九九好整以暇的收好自己的银针,对着她再度扬起一抹玩味般的笑意之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正厅,柳望亭正与靳破天谈着什么。远远的,卿九九便是看到了靳破天那一团拧的比绳索还在锁的眉头,以及眼眸里的那一份深不可测。
见着卿九九朝着他们走去,柳望亭止住了与靳破天的谈话,转眸,对着卿九九露出一抹不太友善的笑意,继续对着靳破天说道:“靳大人,那么悠娴就有劳靳大人了。下官这个女儿,真是被下官给宠坏了。还望靳大人莫见怪才是。”边说边还对着卿九九微微的一作揖,以示对卿九九的谢意还有歉意。
靳破天笑而不语的看着柳望亭。
卿九九对着柳望亭微微的侧了侧身,算是对他的回礼,然后一脸正色的望着柳望亭说道:“柳大人这话说的客气的。医者父母心,别说柳小姐是柳大人的女儿,就算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九九见她受伤痛苦也是会出手相助的。不过,九九很抱歉,没这个能力帮到柳小姐。不过,九九觉的,现在柳小姐还是柳府养身安胎来的妥当。虽说在尚书府,九九方便于照顾她的身子,但总的来说,这样对柳小姐的名誉不是很好。”
“你……你说什么?”柳望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卿九九,然后又将那不可置信中带着诧异的眼神望向了靳破天。那意思,那表情,就好似在指责着靳破天一般。
然而,靳破天却是一脸顶天立地,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不做鬼敲门的回视着柳望亭,甚至于在他的眼神里还有一抹凌厉。
卿九九抿唇一笑:“柳大人不知道吗?柳小姐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一个月?!
那就是不是靳破天的!
这是柳望亭在听到卿九九说的这句话时,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念头。
在这之前,足有两个月的日子,柳悠娴一直都在府内养身子。而靳破天又事务繁忙,根本就没有到柳府探望过柳悠娴。也就是说,柳悠娴肚子里的绝不可能是靳破天的。那么,又会是谁的?她明明每天都在府里养身子的,明明体内还有毒的,怎么可能!
“卿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柳望亭一脸肃穆冷寂的盯着卿九九,“悠娴绝不会做出做不起靳大人的事,你若是再敢污蔑悠娴,本官对你不客气!”
“是吗?”靳破天似笑非笑的直视着柳望亭,“柳大人打算如何在本官的府邸对九儿不客气!”
靳破天的语气十分的生冷又钢硬,且那看着柳望亭的眼眸里还透着一抹怒火。这一抹怒火,在柳望亭看来,那绝对是因为听到卿九九说柳悠娴有孕而引起的。因为靳破天觉的,柳悠娴背叛了他,而且学让他戴了绿帽。
“下官不敢!”对着靳破天,柳望亭恭敬的一作揖躬身,“不过下官绝对相信悠娴是不会做出引等事情的。”
卿九九浅浅的一笑,“若是柳大人不信,大可以另请大夫或者太医为柳小姐诊脉,又或者柳大人要不要亲口问问柳小姐,听听她的意思呢?”
“哟,柳大人要请太医,怎么请到靳尚书府上了?”柳望亭正欲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似笑非笑中带着阴阳怪气的声音,然后便见着一身总管太监服的聂进正扬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朝着这边走来,“是不是咱家错过了什么好戏?”边说边用着怪异的眼神扫了一眼柳望亭,又扫了一眼卿九九,然后对着靳破天不慌不忙了一作揖:“见过靳大人。”
“下官见过聂公公。”柳望亭对着聂进作揖。
“卿九九见过聂公公。”
聂进越过卿九九走至柳望亭面前,笑的如狐狸的一狡诈:“柳大人,可是身子有何不适?这要请大医应该去宫里啊?若说请大夫,也应去医馆,何以到靳大人的尚书府呢?咱家怎么不知道,靳大人何时也懂医术了?”说完,眼眸意味深长的扫过卿九九望向靳破天。
“不知聂公公找本官所谓何事?”靳破天面无表情的问着聂进。
聂进抿唇一笑,并不急着回答靳破天的这个问题,而是用着一抹怪怪的眼神扫量着卿九九,半晌之后又将视线移至了柳望亭身上,笑的一脸阴森:“咱家刚才好像听到卿姑娘说到什么请太医诊脉,又隐约中听到什么有孕了。不知哪家公子这般有福,让卿姑娘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