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沈之轩!”皇后怒视着南宫佑,眼眸内流露出一抹恨铁不成钢,“沈之轩是一个区区小人物吗?是你可以动的人吗?本宫现在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到底这是不是你的主意!”显然,皇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南宫佑摇头:“不是儿臣的主意。儿臣这段时日精力全都放于靳破天身上,何来多余的精力去管沈之轩的太师府。”
皇后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佑,似乎对于他的话略显有些不信:“既不是你的主意,何故今日朝堂之上你要趟上一趟浑水?因为舒清鸾一事,你知道你父皇已经对你略有不满,已经有些仿向南宫樾,你何故还在再让他对你的不满加重?佑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母后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的今天。若是你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你父皇,那母后这些年来所做的事岂不白费!”
南宫佑却是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母后无须动怒,儿臣这么做自是有儿臣的道理。只要南宫樾与鸾儿的婚事不能如期举行,儿臣定能将局面扳回。”
皇后一脸诧异的盯着南宫佑:“佑儿,你不要告诉本宫,到现在你还想与舒清鸾……”
南宫佑毫不犹豫的一点头:“母后说对了。儿臣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不行!”皇后一个双怒,直接否决掉南宫佑的想法,“太子妃一位,本宫属意宁国公府的大小姐。舒清鸾,本官是绝不会让她进宫的。本宫可以容了舒紫鸢,也决不能容了舒清鸾!这事,本宫绝不会答应!”皇后一脸此事不容商量的盯着南宫佑。
南宫佑沉寂的双眸与皇后对视,眼眸里略露出一抹不解之意:“母后,何故执如此反对?母后不会不知道父皇对鸾儿的态度?就因为之前我们对鸾儿的态度,才导致了父皇对儿臣的不悦,才会使得父皇微有偏向于他南宫樾。若是,鸾儿真与他南宫樾成了,母后觉的,父皇之心还会在儿臣身上吗?儿臣很好奇,何故母后执意反对儿臣与鸾儿?”南宫佑双眸沉视着皇后。
皇后的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脸上一抹恨意划过,“母后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好。若是你执意这般做,你得罪的不仅仅只是宁国公府,还有舒相。若是同时失去他们二人的支持,就算你皇后再怎么器重于你,你觉的你在这个朝堂之上还能稳立不倒吗?舒赫向来有意于紫鸢进宫的,若非发生那件事,他还有意让你立舒紫鸢为太子妃。就因为发生了那件事,他才不得不退步。若不然,你觉的他整出太师府一事,是何为?他就是心有不甘!”
南宫佑没有立马接下皇后的话头,而是微微的侧头,单臂环胸,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紧拧,一脸的深思熟虑。
皇后略显慈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佑儿,母后知道你做事向来有分寸。但是有些事情,切不可操之过急。任何事情也不可光看于表面。就好比你父皇对舒清鸾的态度,并非如你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有些事情,它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的。放弃了舒清鸾,娶百里飘絮,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觉的南宫樾与舒清鸾事情了,你父皇对他的态度好了,就一定能翻身了吗?母后很肯定的告诉你,没这么简单。所以,明儿朝堂上,该怎么做,母后相信你会知道。好了,夜了,回去吧。”
皇后的话让南宫佑略显的有些困惑,张嘴想问什么,却是见着皇后说道:“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该告诉你的时候,母后自然会告诉你。”
“儿臣告退。”南宫佑对着皇后一躬身作揖后退出祈宁宫。
“皇后娘娘放心,太子殿下会明白皇后的一片苦心的。”意嬷嬷一脸恭敬的对着皇后说道。
“本宫从来不曾担心过佑儿的能力,只是怕他年少气盛,被人误导了还不知自。若是论心计,佑儿还远差南宫樾些许。翡翠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皇后问着意嬷嬷。
意嬷嬷点头:“奴婢都处理好了。”
“嗯,可别留下什么来。”
“娘娘放心,奴婢小心着呢。绝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那就好。”
翌日
朝堂
“靳爱卿,告诉朕,太师一事有何进展?”南宫百川威严中带着肃穆的扫视着朝下众臣。
“回皇上,臣……”
“皇上,臣有罪!”靳破天刚开口,便是见着曲高在大殿上双膝而跪,更是将自己头顶的官帽往下一摘。
朝堂上,众臣目光很一致的朝着曲高望来,有不解的,有惊讶的,有意料之中的。
南宫百川肃穆威严的端坐于龙椅上,沉冽的双眸直视着双膝跪地的曲高,划过一抹凌厉的阴森。唇角微微的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曲爱卿何罪之有?”
“臣失职,两名疑犯昨儿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杀。”曲高双手伏地,低垂着头,对着南宫百川恭敬的说道。
靳破天的唇角微微翘起,一抹冷笑在他的脸上扬起。
南宫樾则是面无表情的站着,就连眼皮也不曾波动一下,没有人能看得出此刻他内心的想法。
“畏罪自杀?”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如利箭般的冷视着曲高,而后视线转向靳破天停留片刻后滑向另一端的舒赫,“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人灭口,舒爱卿,你怎么看?”
舒赫迈前一步,“回皇上,靳大人应该有所断定。”
南宫百川的视线从舒赫的身上移至靳破天身上,然后又是在不经意间的扫过一直未曾沈之轩一事出过声的百里青松,最后停在了南宫樾的身上,“樾儿,你说呢?”
南宫樾微转身面前舒赫,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然后正了正身子,对着南宫百川微一鞠身:“儿臣觉的,相爷应该会更加关心另外一件事。”
“比如?”南宫百川肃穆凌然的扫视着南宫樾与舒赫。
南宫樾侧头面向舒赫,“相爷,你说呢?”
舒赫回以南宫樾一笑容,对着南宫百川鞠身一作揖,然后面向南宫樾:“臣愚昧,不知安逸王爷言下所意,还请王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