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呢?本相要见皇后。”舒赫怒沉的双眸冷冷的冽视一眼林公公,然后直接迈坎而入。
林公公很是巧妙的挡在了舒赫之前,一脸陪笑:“相爷稍等,请容奴才去禀了皇后娘娘。”
“混帐东西!”舒赫一声怒喝,直接挥手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林公公,“本相身为皇后的兄长,要见皇后,何时需要你一个阉人的同意了。再敢阻拦,本相对你不客气。”
然,林公公却是对着他露出了一抹怪异的浅笑:“相爷,奴才一个阉人自是不敢拦阻相爷。可是,相爷,您可别忘记了,这里是皇宫,不是您的相府。您虽是皇后的兄长,却也是朝臣。相爷身为一品朝官,不会不记得,后宫与朝臣可是不便私下会面。奴才这般做,不仅是对皇后忠心,也是为了相爷您着想。相爷不领奴才的情,奴才无话可说,但是奴才身为皇后的奴才,可不能不顾及皇后。”
“你——!”舒赫一脸阴沉的怒视着林公公,凌厉的双眸更是如两把利剑一般,恨不得将狐假虎威的林公公的当场射死。然而,却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林公公所言句句在理。
“小林子,何以对相爷这般无礼!”皇后颇具严色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意嬷嬷扶着皇后,正十分优雅的迈步朝着这边走来。
一袭明黄色的凤袍,衬显着她的高高在上以及尊贵优雅。
“臣舒赫见过皇后。”
舒赫对着皇后躬身行礼。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见过相爷。”
意嬷嬷对着舒赫行礼。
皇后迈步至舒赫面前,凌厉的双眸直视着林公公,“还不向相爷请罪!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般与相爷说话?相爷既是本宫的兄长,又官至一品,岂是你个奴才口中的那般无礼朝礼之人!”
林公公赶紧对着舒赫一躬身行礼:“奴才失言无礼,还请相爷不与奴才这个阉人一般见识。”
“相爷,来找本宫可是有急事?”未等舒赫开口,皇后便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舒赫对着皇后一作揖躬身:“臣有失礼之处,还请皇后莫怪。”
皇后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相爷是本宫的兄长,本宫又岂会怪罪于兄长。相爷有事请直说,若是本宫能帮上的,本宫定不会袖手旁观。”
舒赫一脸肃穆的看着皇后,“皇后可知,昨儿皇上已经下旨,将鸾儿赐婚于安逸王爷。”
皇后的眼眸微微的闪动了一下,一抹复杂的眼神自她的眸中划过。而后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冷笑:“是吗?相爷想告诉本宫什么?”
皇后一脸无所谓的反应倒是出乎了舒赫的意料,微微的眯起了双眸,望着皇后:“皇后难道一点不觉的好奇,又或者没有什么想法吗?”
皇后抬眸,依旧笑的端庄高雅,右手轻抚着左手手指的护甲:“本宫应该有什么想法?又应该好奇什么呢?本宫听说,昨儿朝堂之上,可是安逸王爷向皇上请旨要求赐婚的。理由,是要对鸾儿负责。相爷,本宫倒是好奇了,相爷何以让事情发生至这个地步?”说至这,皇后略显的有些怒了,意是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双眸怒视着舒赫,“一个女儿惹出事来不止,还让另一个女儿将太子给扯下水。若非本宫让小林子动用了一切关系,如今这天下百姓已不知如何的说道编排着太子了。南宫樾从来就没有放弃过重夺太子之位的念头,如今这般一来,你让本宫从主动变成了被动。若非你一味的宠着曲宛若,事情也不至于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你现在来告诉本宫,本宫有何想法,本宫告诉你,本宫现在的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废了你的爱妾!”
“若是废了宛儿能让皇后变被动为主动,皇后尽管让人去废了她。臣绝无二话,毫无怨言!”舒赫一脸沉静而又淡然的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抿唇冷笑:“是吗?如此本宫岂非成了舒家的千古罪人?她肚子里可是舒家的长子!兄长来找本宫,该不会只是告诉本宫,皇上赐婚一事吧?若还有其他事,一并说了吧。”
“臣想知道,皇后打算如何安排了鸢儿。”
舒赫说完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皇后,等着皇后的回答。
皇后在听到舒赫这话时,唇角冷冷的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没有半点的惊讶与不悦,似乎舒赫的这个问题就在她的意料之内。
如玉般光滑的双手端起放于一旁桌子上的茶杯,揭起杯盖,轻吹一口气,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轻轻的滑敲着杯沿,弯弯的凤眸意味深长的望向站于她对面的舒赫,不冷不热却又紧不慢的说道:“相爷觉的本宫应该如何安排呢?可有好建议?”
舒赫没有直接接了皇后的话,而是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视了一眼祈宁宫内的宫女与太监。
见此,皇后心领神会,对着林公公使了眼色。
“都退下吧,退下吧。需要你们服侍的时候,咱家再唤你们。”林公公将手中的尘拂一甩,对着那几个宫女太监挥了挥手。
除了意嬷嬷之外,其他宫女太监全都随着林公公的声音退下了。
皇后脸上依旧扬着一抹高贵优雅却又不失高深的浅笑,对着舒赫说道:“兄长,现在是否可以说了?”
舒赫的脸上划过一抹冷俊,对着皇后恭敬中带着不惧的说道:“箐儿,做事可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千万别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的。”
舒赫这会没有唤“皇后”,而是唤出了皇后出阁前的闺名,足以可见,此刻他心中的怒意不轻。
听着舒赫唤出了皇后的闺名,意嬷嬷与林公公圴是眸中划过一抹诧异与不悦。
然而皇后脸上却是半点没有其他表情,依旧高贵优雅的浅笑看着舒赫,端茶杯递于唇边,抿上一口,“哦?本宫听兄长这话,可是在责怪本宫?倒是不知本宫什么地方得罪了兄长?不如兄长明言,你也知道,本宫最不喜欢的就是揣测别人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