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鸾在听到南宫樾的声音之时,便是露出一抹安心会意的微笑。心中的那份微微的不安更好像是被安抚着。而此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只见南宫樾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将南宫佑那抬着她下台的手给拂开之际,更是自然而然的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中。似乎这样的呵护早已练成,而并非只是此刻第一次而已。
右手护着舒清鸾,对着南宫佑露出一抹面无表情中带着似笑非笑,“就算太子殿下是本王准王妃的表兄,可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太子殿下难道不懂吗?在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是否也得注意下自己的形像?若是传出什么不利于鸾儿的谣言,可就是太子殿下的不是的。你说,若真是这般,本王与鸾儿是怪你还是不怪你?!”
舒清鸾一言不语的由着他将自己护于怀中。
正如她所说,两人之间必须是绝对的相信。如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如何携手共进?
所以,此时此刻,舒清鸾不作任何言语,由着这个即将会成为他夫君的男人,将自己护于心上。心中,一股隐隐的甜蜜却是缓缓的升起。
南宫佑那突然腾空的左手就那么僵硬的自半空中收回,脸上更是划过一抹阴深与愤慨。对着南宫樾露出一抹嘲讽般的冷笑:“安逸王爷好大的自信!父皇还未下旨,你便自称鸾儿是你的王妃,不觉的自大的不将父皇放于眼中了吗?还是说,你觉的自己说的话就是父皇的圣旨了?”
南宫樾双眸与他直视,不带半点的隐惧与怒意,而是微微的扬起了一抹浅浅的邪笑:“本王有没有将父皇放于眼中,那不是太子殿下说了算的。至于鸾儿会不会是本王的王妃,这似乎与太子殿下更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该是太子殿下担心的。若本王是太子殿下,此刻就不会在这里做些无谓的事情了,而是会去皇后娘娘的祈宁宫,又或者是宁国公府,为自己谋得一条后路了。本王与鸾儿不打扰太子殿下行事,就行告辞。”说完,右手搂着舒清鸾的腰际,对着南宫佑微一颔首,便是不再理会他,径自的搂着舒清鸾迈出凉亭朝着他的长乐宫方向而去。
“清鸾谢过王爷。”在远离了南宫佑之后,舒清鸾对着南宫樾行礼道道,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如杏般的双眸更是透着一抹隐约可见的柔情。
南宫樾收回那放于她腰际的右手,抿唇俯视着她:“本王只是做了自己份内之事而已。既然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那便绝不允许别的男人对你存有心思,更何况还是他南宫佑。”
“早晚都是我的女人”这几个字诧到了舒清鸾,嘴巴微微的张成了圆形,星眸一眨不眨的抬视着南宫樾,诧异之中又含量着一抹不可思义。张了张嘴却突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于是,就这般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此刻的表情却是让南宫樾有些觉的好笑。
每次与她相遇,她给他的感觉永远都是那般的自信,内敛,深沉,不慌不乱。就连他出现在她的闺房之内,她都是那般的镇定自若,不见一抹的惊慌与错愕。可是,这会,她却是露出了这般与她之前的表情截然相反的一面。这倒是让南宫樾微显的有些好奇了。
对着舒清鸾又是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舒小姐此刻这般的表情,本王可以理解为是对本王刚才所说之言的赞同?”
语气之中微微的带着一丝戏笑与打趣,那看着她的凤眸更是微微的眯起,露出一抹她从未曾见过的轻松与悦愉。
至此,舒清鸾才收回了自己的诧异与情不自禁,对着他露出一抹嫣然浅笑:“王爷绝对可以这般认为的。清鸾说过,不管王爷说什么话,做任何事,清鸾都会绝对的相信与无条件的支持的。这便是清鸾对王爷的一份承诺,也是清鸾对自己的一份承诺。”
南中樾脸上的笑意在听完舒清鸾此刻的话语之后,竟是更浓了。
“既如此,那本王是否也该对鸾儿许一份承诺?”
“王爷许下的承诺已经实现。”
“哦?是吗?”南宫樾好整以暇的双臂环胸,笑看着舒清鸾,“你的条件与要求倒是一点也不高,很容易满足。”
“高与不高因人而异,看人而定。在清鸾看来,相互之间的信任与支持已经很高了。至于容不容易满足,那却是要看王爷了。”舒清鸾一脸盈然的望着他,脸上一直都带着浅浅的柔和笑意。
南中樾浅笑:“那么,便拭目以待了。相信我应该不会让鸾儿失望才是。”
很自然而然的一个“我”字,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抬高,也没有用王爷的身份压着她。而一口一个“鸾儿”更是唤的那般的顺口,半点没有别扭与拗口之处。
“王爷不介意清鸾先对你的长宫乐作一番熟悉?”
南宫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正有此意,请。”
御书房
孙太医正弯腰躬身一脸尊敬中带着微颤的站于御书房内南宫百川龙案的正对面,等候着南宫百川的示下。他的额角处渗着一层细细的汗珠,那站立着的双腿亦是微微的有些发颤。双手略显无力的垂放于身体的两侧,更甚至于手指也是微微的颤抖着。
南宫百川一脸肃穆的坐于龙椅上,左手环胸而抱,右手放于龙案之上。双眸如雄狮一般冽视着站于他对面的孙太医。
“回皇上,臣已经按着皇上的意思,为相爷的姨娘开好了方子,”
“孙爱卿。”孙太医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南宫百川给打断了,只见他那冽视着孙太医的眸子,划过一抹不悦之色,且不悦之中还参着一丝凌厉,“朕掌管着天下大事,何时有这个闲功夫来管舒爱卿的家事了?你是太医院的太医,为朝中大臣的家眷看病医诊本就是你身为太医的份内之事,何以说是按着朕的意思为舒相的姨娘开方子?”
孙太医的身子猛的一个发颤抖擞,额角那密密的汗珠渗的更快更多,也更大颗了。对着南宫百川一个颤颤巍巍的躬身行礼:“臣失言,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