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宫樾三人不来画舫,那此刻他便可以为所欲为。倒是可惜了。
推开那挂着兰花挂灯的内室门,软榻上,女子正面朝里侧躺着。曼妙的身姿,优雅的睡姿,以及那随着呼吸此起彼伏,但又因为面朝内侧卧而若隐若现的柔软,更是牵引着百里云睿的双眸。
只见百里云睿双手下意识的搓了搓,眸中流露出一抹喜及难耐的渴望之色,甚至于喉结滚动了一下。蹑手蹑脚的朝着软榻走去,似乎只要他稍等一出点声响,便是会将那睡美人一般的女子给惊醒了。
口中念念有词的轻念着:“鸾儿。”
软榻上的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靠近,轻轻的扭动了一下她那曼妙的身子。就是这一扭动,却是让百里云睿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就好似软榻上的女子在隐隐的朝着他发出邀请,甚至于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挑逗。这让百里云睿是更加大胆的迈步向前了。
“嗯。”就在百里云睿走至软榻边沿之际,女子再次发出一声浅浅的嘤咛之声,甚至于右手开始扯动着自己的衣襟,似是在解着衣襟上的盘扣。
“鸾儿……”百里云睿的手指微有些发颤的触向女子那如玉般的脖颈上,而后顺着脖颈缓缓往下,小心翼翼又垂涎若望的轻抚着。
随着他的轻触柔抚,女子发出一声舒畅的嘤咛,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般,一个转身,柔弱无骨般的双手竟是那般绵绵的攀上了他的脖颈。如珠般的双眸更是有些急切的寻着他的双唇,那半眯半睁的双眸更是透着一抹撩人的欲望。
“怎么……”百里云睿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惊讶错愕的望着转身攀附于他身上的曲梦潆,想欲推开她,然而曲梦潆却好是死死的搂着他不放。
舫外
“奴婢见过大小姐,二小姐,见过安逸王爷,安陵王爷,安宁公主,见过各位少爷小姐。”常嬷嬷端着一托盘,托盘上摆着糕点与茶水,对着众人行了行礼,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托盘内的糕点与茶水往桌子上放去,又是收走桌上那些摆了有一会的糕点与已经凉了的茶水。
“矣,怎么没见二少爷与表小姐?”常嬷嬷一边收掇着,一边略显疑惑的扫了眼舫内,状似无意却又别有深意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鸾儿身子略有不适,回内室歇着了。怎么,二哥也在画舫吗?”百里飘絮抬眸问着常嬷嬷。
常嬷嬷点头:“是啊,二小姐,夫人不是让你与二少爷一道来的吗?”
“倒是刚才经过内室走廊的时候,听到室内好似有男子的声音。”百里飘雪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常嬷嬷倒是先她一步说了这么句话,她的脸上微微的有些不解,又有些纠结,还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不管是哪一种表情,那语言之中都是有意无意的透着一个信息,那便是:该不会二少爷此刻正在表小姐歇下的内室吧?
“常嬷嬷,你一个下人,什么时候这么爱嚼舌根了!”百里飘雪略显的有些愤怒的斥着常嬷嬷,“听你这话,难不成还是二哥与表小姐混到内室去了!”
这话,从百里飘雪的嘴里说出来,那是在责骂着下人的无礼与逾越,但是在其他人耳里听起来,那可就不是这么一个味了。那绝对是百里飘雪有意欲盖弥章却又一不小心露出了此地无垠的意思。
百里飘絮瞪一眼百里飘雪,百里飘雪这才意思到自己似乎无意间说漏了嘴,赶紧一个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然而这个动作却又是一副不打自招的表现了。
见着百里飘雪小小年纪却是这般的沉的住气,甚至还将本就没有的事情,经她这么一惊一乍的表现,倒是成了铁一般的事实。这不得不让舒映月对百里飘雪刮目相看。
看来,这宁国公府虽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可是这背地里绝对不会比相府简单。这二公子与二小姐,也绝不是等闲之人。百里云睿与百里飘絮兄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着了百里云寒与百里飘雪的道。更甚于,就连宁国夫人都不知道,设计不成反被设计了。
“常嬷嬷,云寒似乎听到嬷嬷提到了我,可是云寒有哪做的不是,让嬷嬷不悦了?”百里云寒清悦响亮中带着含笑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他一身轻松的自舫外迈步面入,朝着舫内走来。他的脸上漾着如珠如玉般的温润笑容,在见到南宫樾等人时,微弯身一作揖:“云寒见过安逸王爷,安陵王爷,安宁公主。”
南宫樾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踱视一眼百里云寒,抿唇不语。
南宫楀则是看好戏般的看向了百里飘絮,眸中带着一抹深意。
常嬷嬷在看到百里云寒从舫外走入时,双眸瞪如铜铃,嘴巴张大,一脸不可置信却又惊愕万分的看着他:“二……二少爷?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你……不是应该在内室吗?”
错愕惊讶中的常嬷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哦?”百里云寒似笑非笑带着一抹阴沉的看着常嬷嬷,“常嬷嬷怎么知道我应该在内室?莫非是嬷嬷把我放于内室的?”
“不,不,不!”常嬷嬷连连摆手又摇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边说边对着百里云寒鞠躬行礼,身子微有些发颤。
“呀——!”百里飘雪一声惊叫,“嬷嬷,你刚才说表小姐歇下的内室有男子的声音,那……”水灵灵的双眸如受惊般的小白兔一般,略显有些惊慌的朝着内室的方向望去。
随着百里飘雪的一声惊叫,常嬷嬷双眸骨碌碌的转了一个转,这才发现似乎大少爷百里云睿并没有在场。
突的,常嬷嬷心头窜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二少爷站在这里,没有在表小姐的房内。大少爷却是没有在这里,莫非……那表小姐屋内发出来的男声是大少爷的?
一想到这,常嬷嬷猛的打了个寒颤。
“不,不,不!”常嬷嬷对着百里飘雪又是一阵猛的摇头,“奴婢听错了,奴婢听错了。表小姐屋内怎么会有男子的声音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定是奴婢年老耳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