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樾抿唇淡笑:“七弟请随意,本王与夙宁自然乐意。”
南宫夙宁更是起身为他满了一小杯酒:“七皇兄怎么有这般雅兴来游河?”
接过南宫夙宁递上的酒杯,将淳酒一饮而尽,在南宫夙宁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长年征守边外,难得回次京,若是不在这柳州河畔游湖尽兴一回,那岂非一件憾事。估计着再过些时日,又该回边外了。倒是羡慕大皇兄,随时可以这般尽兴。”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笑看着南宫樾。
南宫樾淡然一笑:“七弟若是愿意,也可以过本王这般的日子。就是怕七弟过不惯这等闲散人的日子。”
南宫楀摆手:“大皇兄切莫这般说,大皇兄怎么会是过着闲散的日子呢?大皇兄可是朝之栋梁,如此这般自贬,那让为弟何以自处?”
南宫樾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楀:“朝之栋梁?七弟这话怕是用错地方了吧?论文,本王不能与太子相比。论武,更是不及七弟的半成。何时,朝之栋梁能轮到本王了?七弟切莫这般信口开河,若是这话传入父皇或者太子耳内,那可就是本王大逆不道的罪证了。本王还想安闲的当着我这安逸王,可不想再次受那等无稽之罪!那罪可不好受,本王受过一次,终生难忘,七弟可不能再次陷本王于水深火热之中。”
南宫楀微微的怔了一下,眸中划过一抹复杂,随即扬唇一笑:“大皇兄所言极是,是为弟考虑不周。幸好这舫上并无他人,不然若是害了大皇兄,为弟可就罪大莫极。”
南宫夙宁拿起酒壶往机宫楀的酒杯里满上小半,笑的一脸灿烂:“七皇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再说,谁也不知,是否隔墙有耳。若要说故意而为之,那七皇兄就算有这个心,不也没这个力吗。再何况七皇兄与大皇兄又无过节之处,何须这般的害大皇兄呢?七皇兄,你说是吧?”南宫夙宁笑的一脸纯真无害的看着南宫楀,只是这语中的语气,可就不似她脸上的笑容这般温和无害了,那可字字句句,暗藏着锋芒的。
南宫楀干硬一笑,对着南宫夙宁点头:“皇妹说的极是,兄弟之间何来那么多的伤害。”
南宫夙宁点头一笑:“就是,都是父皇的子女,哪来那么多的暗斗与伤害。再说,这般做,对七皇兄也没什么好处不是。”
“那是,那是!”南宫楀笑的一脸僵硬。
“矣,那不是宁国公府的画舫么?”南宫夙宁指着前方不远处漂于河面上的画舫,饶有兴趣的说道,“倒是巧了,怎么都赶在今儿来游河了?莫不成今儿是吉日?”意有所指的扫一眼南宫楀,脸上的笑容依旧如花般娇艳灿烂。
南宫楀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下,深邃的双眸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不远处宁国公府的画舫,唇角微微弯起,浅笑深不可测:“倒是听说了,今儿宁国公府的大少爷与大姐邀请了几位少爷小姐,相聚于宁国公府,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柳州河畔相遇。就是不知画舫上邀请的都是哪些府上的千金与公子了。”
南宫樾那如鹰般的双眸扫过一脸沉思的南宫楀,投向那不远处的画舫,笑的一脸深不可测,“倒听说七皇弟与宁国公府的大少爷关系不错。”说完这句,便是没有再继续往下说,然而却是让人回味无穷。
南宫楀双眸一沉,身子微微一僵,挤出一抹硬笑:“大皇兄说笑了,只是略有交集而已。”
南宫夙宁杏眸一眯,笑意盈盈的望着南宫楀:“七皇兄若是想知舫上有何人,过去一看便知。指不定,还能让七皇兄抱得美人归呢。正好瑜妃娘娘也有意让七皇兄大婚立妃。若是这般,那岂不美事一桩?”
南宫夙宁的话刚落,却是头顶被南宫樾轻轻的敲了一下:“口无遮拦,身在皇室之内,此等大事岂是自己说了算的。这话若是被瑜妃或是皇后听到,就该责备母妃管教不严了。”
南宫夙宁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对着南宫楀嬉笑道:“七皇兄可不能与夙宁一般见识。夙宁有口无心,可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不然,回宫,夙宁该被母妃责罚了。”
南宫楀抿唇一笑:“本王自然知道皇妹并非有意,岂会往心里去。放心,绝不会害你被臻妃责罚的。”
南宫夙宁很是感激的对着他一鞠身:“夙宁谢七皇兄宽厚之心。”
宁国公府画舫
舒紫鸢与曲梦潆站于画舫的舱外,冷冷的斜着与舒清鸾站在一道的舒映月:“到哪都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货,就算是跟着舒清鸾,那又如何?到哪都没她说话的份,还不就是舒清鸾的条尾巴,好好的三小姐不当,非得去当条尾巴。”舒紫鸢冷冷的瞥一眼舒映月的背影,说着讽刺话的话,而后转眸向曲梦潆,“鸢儿还是得谢过表姐的出言相助。就是不知表姐刚才给鸢儿是何物?”
曲梦潆浅笑:“我倒是想帮你,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倒是没想到,你们相府这大小姐可真是个厉害的角,就连侯爷也这般的护着她。”突然之间,曲梦潆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眸一亮,下意识的视线也就朝着不远处百里云睿的方向望去,而后对着舒紫鸢抿唇浅笑:“你还怕表姐害了你不成?要害那也得是害你与姑母的舒清鸾,我可不想自己人害自己人。记得一会找机会将那东西放到她身上去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有什么本事。一次不是,难不成第二次也不是了?我就要让她的名声臭的不能再臭了。”眸中扬起一抹得意的眼神,只是那视线却是一直停在于百里云睿的身上。
舒紫鸢见着曲梦潆那看着百里云睿的眼神,似也是明白了不少。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一计便是涌上了她的心头。微微凑近曲梦潆,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笑意盈然的说道:“那当然,鸢儿自是不会相不信表姐,只是随口问问罢了。表姐觉的舒清鸾与百里大少爷可是相衬?”
曲梦潆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收回了停在百里云睿身上的视线,对着舒紫鸢一脸认真的说道:“鸢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