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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土地的呼吸(1)

山里人

山就那样躺着。

横走竖走都没有路。横走竖走都是路。进来还是出去,反正人与山,早已无法分开了,竟彼此默默的相濡以沫。

飞鸟低回盘旋,从这座山呼啦啦离去,不经意间,在另一个幽谷与人不期而遇。似曾相识的亲近,是又一群眷恋或飞不出山的精灵。

山就那样横着斜着,面目浄狞地恐吓不知山大沟深的人们。执拗的人偏偏要踩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路来,哪怕是脚板落不踏实;偏偏要在悬着的崖上筑起他们的家园;偏偏要在它横斜的瘦脊上掘出一方方坑来,让一些先前看不见绿意的沟沟坎坎长出张牙舞爪的树来;偏偏要在它干裂的躯体上深挖数丈,非打出一眼井来不可。起初,是在它皱皱巴巴的身上随意撒播农事,后来,人们便一锹一镐将山们修理得棱角分明,变成一片片平闪闪的梯田,然后充满希冀地播种和收割喜悦。

遇到头顶那方老天爷心情舒畅、风调雨顺的年头儿,大山会尽力回报人对它的厚爱。庄稼茂盛,山里人的眉头就会舒展得和他们造出的梯田一样平展。其实,山原本就是博大无私的。它既能够承载起山里人的汗水泪水,也能够包容山里人的歌声笑声。人在山里,靠山吃山,只能将山们视为他们生命的热土。

人们心平气和地和山们厮守了几十个百年又几十个百年。爬山越过,挑太阳挑月亮,气不喘心不跳的。有什么样的地脉,就有什么样的人。在山里,山静默、山厚重,人纯朴、人敦厚。山里人,唯独看不见山外的世界,山会将人的目光反弹回来。山里人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久很久以后依然坚持着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但老在一个环境里生活,这日子难免有些孤寂和落寞。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这不是叫山里人背叛或者抛弃家园。山外的劲风吹来了,山里人的信息灵通了,山里人也知道了,头顶不只那一方蓝天。山里人,如今也会做一些别样的梦了。漫山遍野的果香飘溢着,结了三个棒儿的玉米秸秆高挺着,新建的校舍在沟坎里林立着,小灵通手机在山里人的腰杆里别着,农用车摩托车在乡村大路上奔驰着……如今的山里人,像打磨农具一样,把他们的日子打磨得一天比一天闪亮,把他们的家园营造得一天比一天温馨。

凝望大山

我出生的那座小镇,是群山环抱中相对平坦的“小平川”。农田有库水可供灌溉,与外界有公路相通,所以我常常在小镇与大山的夹层里感受城里人没有的自卑和山里人享受不到的优越。但更多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凝望那一座座陡峭厚重的大山。

经年累月,山里人在大山满是褶皱的肌肤上平出一阶一阶的梯田,在这一阶一阶的梯田里,镂刻着多少个山里人起早贪黑辛苦劳作的日子。先前还是陡得连脚跟也踩不实的斜坡,几年间,山的厚肌便被切爪牙儿般齐刷刷地辟出一片平展展的大台阶,任由山民们将这一块块土地喂肥,而后在它的上面种植养育生命的五谷杂粮。

但大山毕竟过于陡峭,纵使它的主人有一双硕大无比的手掌,在它兀立的高峻面前终究还是显得孱弱无力。山里人能横劈出一阶一阶平田,却永远无法改变大山的纵深,永远无法铲平通向家园的山路。山里人只能在曲如羊肠的陡峭山路上跋涉,用他们压不弯的肩膀挑黎明挑落日,与山的陡峭抗衡。两根粗绳,两头尖尖的扁担,挑走一担粪一担种子,挑回一担草秸一担果实,挑得山里人肩头红肿汗流决背却无法放下担子歇一歇。负重的担子从这个肩头换到那个肩头,汗水从这阶田埂滴落到那阶田埂。山里人挑着希望挑着喜悦抑或失望,挑着沉甸甸的生活在弯弯的山路上疾走如飞,却走不出一条平坦的路。

这大山过于沉重,凭山里人弱小的肩头怎么能够挑动?就连那些壮实的汉子,他们硬朗的身板也被压弯了。一生一世的负重,钢铁也会变形,山民们的血肉之躯被厚重的大山压成了一张弯曲的弓。大山的厚重熏陶得山民们性格沉默、憨厚而又隐忍,他们甘愿默默无闻地躬耕。即使老天戏弄他们,使收获的季节颗粒无收,他们依旧执著地播种收割,收割播种。

山里娃在学堂里荫蔽得肉皮嫩了,嘴巴伶俐了,脑瓜也开窍了。山里人看娃儿们颤颤巍巍挑不动两捆苜蓿草,旱烟锅磕磕鞋底,脸上终于有了沉思状。他们幻想着有一日自己这张被大山压弯了的“弓”能把儿女们射到山外去。于是,山民们试图不把那两头尖尖儿的扁担放在子女们肩上。终于,有一名、又有一名山的儿女,将沾着泥土的足音向着山外的世界敲击,脚板踏上城市的台阶。然而,那些走出大山的幸运儿宁肯在梦中让乡愁慢慢地渗出水来,也不愿再回到山的怀抱。就像女儿无论对养育了她的母亲多么眷恋依旧要嫁出去一样,嫁出去的女儿会思念母亲,却不会贪恋娘怀。他们的长辈曾经怀着骄傲而又失落的复杂心情盼着弯弯山路上走来的邮差捎回山外游子的书信,满脸憨笑着求隔壁上学的娃儿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然后再代写一封平平淡淡充满温情的家信,让子女在外安心学习工作,勿念家中诸事。如今有了手机,不管啥时想听,就能听到天南海北娃儿们甜甜脆脆的声音了。

不知哪一天,山里人开始变得惧怕大山了。怕什么,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留在山里的人依旧趿拉着他们磨透了后脚跟的千层底儿,在陡峭的大山上奔波劳累……

眷恋土地

错综的电线绳“呜呜”嘶鸣着。夹在楼群间挫了锐气的风挟持着废纸、塑料袋和一些不知名堂的杂物满天里飞舞。天上刮风不下雨,我那十个月大的小儿却怕受了风寒在盛夏的六月里不敢出门,还不会迈出一步的小腿乱踢乱蹬着从奶奶的怀里挣脱下地,嘴里极不耐烦地“哇哇”嚷着。他在反抗——老在这憋闷的毫无趣味的两室一厅里转悠,他早就腻透了!受不了孩子嚷闹的爱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丢了一句:“我儿别嚷,过会儿爸爸去城外挖一筐子土来,让你在阳台上扒土土玩儿。”

像失去知觉好久的病人忽然被刺痛了,一个“土”字揪痛了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从农门里走出,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山之子,可当我沾满泥巴的脚板在城市的水泥地板柏油马路上摩擦久了,不觉中早已麻木了对土地的感觉。匆匆的步履在硬实的路面上留不下一个足印。人与人擦肩而过,心与心隔着千山万水。在城市的钢筋水泥间,在车水马龙的人流中独行,一个人的身影在被楼群撕扯成许多碎片的阳光下浓缩成了一个点儿。当人在自己创造的所谓文明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时,是不是也会有一种失落?头顶的那一方天空总显得特别局促。

在一些晨昏,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在城市建筑的罅隙里窥望远山——久旱的日子,被风干了的山。泛白,像久治不愈的病人;发秃,像青春消失殆尽的老人。连绵的一群,一律是不毛之地。偶尔有一星半点的绿意,却带不给你惊喜,是被沙尘肆虐、被不知谁的手掠夺后的残骸。或者,从来不曾有谁为山们披一片草的绿装,树的绿荫?城市远离了土壤,也远离了山。人淡化了对自然的亲近,在自造的城池里却遭受着自然的另一种惩罚。就算是百年大旱,水泥砖头钢筋柏油马路也会无动于衷,那飞扬的风沙却迷蒙了人的双眼,扫痛了人的面颊,甚至心灵。

觅不到一块可以让人展目的土地,足下这仅有的一点土壤也被城市人严严实实覆上了一层缺乏弹性和生机的冰冷的东西。我落满尘埃的心灵深深地眷恋着被城市排挤得很远也挤压得很小的土地。同城市人一同遭受着自然惩罚的农人,在这充满农事的季节,他们忙惯了的心情这阵该搁浅在哪里?我那终日撒播希望的父老乡亲,咱们久旱了的土地也像城市这么无动于衷吗?

久远的童年,扒土土的日子。我十个月大的小儿却还没有见过一根麦苗,没有在一块平展展的土地上,哪怕是一个土院子里挨一挨脚丫。一个没扒过土的童年,一个没有被泥土洗礼过的生命是欠缺的,这是儿子的缺憾,更是我的悲哀。

我渴望有一场雨,润泽我久旱皲裂的心情。在每一个需要雨的日子,那磅礴的细细的雨渗入黄的黑的土,让土地那特有的馨香和气息充满我们生存的空间,让我们生命的绿树在本该与我们相濡以沫的土地上繁衍和蓬勃……

小黑驴

那一年,母亲老埋怨父亲。

包产到户,队里分牲口,我们家分到一头小黑母驴。这驴身架小不说,最大的缺陷是右眼中有个“月牙儿”。母亲老抱怨父亲牵了头瞎驴回来。的确,由于眼中“月牙儿”的影响,小黑驴喝水时总是离水边很远就把脖子伸出去,结果老喝不到水。你若往前赶它,让它离水近一些,它就会惊得退回来。为这,母亲更埋怨父亲了,说他是个瞎子,瞎人牵了头瞎驴回来,怎么就碰得那么准!

父亲就说,这是正宗的凉州驴,个儿小劲儿大,你知道个啥!父亲对小黑驴偏爱的程度,有时甚至和对我们兄妹几个的态度不相上下。小黑驴喝不上河中的水,父亲便用桶把水打上来,提到它鼻子底下让它喝。这时,父亲便在一旁静静地瞅着,眼神就像看自己的孩子。在父亲的精心饲养下,小黑驴长得越来越壮实了。

别看小黑驴个儿小,力气真的很大,犁地拉单套竟然走得雄赳赳气昂昂。我家那十几亩地,全靠小黑驴耕种,麦子收割后还要靠它拉一个沉沉的石轱辘碾,一年四季很难有歇气的时候。

很快的,小黑驴怀胎了,可它还得腆着大肚子犁地。父亲心疼它,却没有办法让它歇下来。那年冬天,小黑驴产下了第一头小驴。这头小驴长到一岁的时候,由于家中经济拮据,父亲不得不把它卖了,卖下的钱除开支油盐酱醋外,还用于我们兄妹几个上学的费用。以后每两年小黑驴就产一头小驴,卖掉这些小驴所得的钱,成了我家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终年劳累的小黑驴渐渐变成了老黑驴,再也无力拉单套了。在它产下第五头小驴之后,它更加衰老了,常常显出一副颓唐的样子,犁不上半亩地就气喘吁吁,甚至会狼狈不堪地卧倒在地里。有时,它似乎连草也嚼不烂了,常常大张着嘴巴出气。有人劝父亲趁小黑驴还没死,可以多卖几个钱。父亲不忍心,念叨它在我家苦了一辈子,养活了我们一家十几年,现在我们日子好过了,怎么能嫌它老、不中用,把它卖掉呢?这样又拖了一个冬天。终于有一天,来了一个驴贩子,要把驴买走,父亲沉吟了半天,才勉强答应。父亲把老黑驴牵出了圈门,给它扫掉了沾在身上的柴屑、粪便,一双糙手在老黑驴的耳朵和额头上抚摸了许久,这才背过脸去,把缰绳交到驴贩子手中。当驴贩子牵着老黑驴要走时,母亲忽然颤声叫道:“等等!”母亲小跑着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白馒头,捧到了老黑驴的嘴边。老黑驴木然地张开嘴,把馒头咬进了嘴里。它那早失去了灵活的嘴唇有上没下地蠕动,馒头的碎渣不断地从嘴角掉落。老黑驴慢慢地嚼着,仿佛在咀嚼它一生的艰辛和劳碌。母亲的手颤抖不已,泪水在她的眼眶里闪动。

老黑驴走了,没有回头。它也许早知道了自己的归宿,却毫无怨言,或者是怨言太多而不愿回头……

一种告别

路边走过一群毛驴,大概有几百头吧。一头紧跟着一头,身子互相蹭着,走得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猛忆起当我还是个小不点儿的时候,路边也走来这么一群毛驴,“吧嗒吧嗒”的蹄声一路响了过去。父亲说,这些毛驴是从古凉州赶来专给我们这个地方庄稼人耕田种地使唤的。身为农民的后代,我幼小的心灵从此对毛驴有了一种发自心底的感情。直到现在,想起自家那头犁了十几年地,下崽卖钱供我们兄妹几个上学的凉州驴,心存的只有深深的感激。

但眼前的这群毛驴还是当年的那些吗?先前走过的,是些浩浩荡荡奔赴农田的耕地能手,如今,它们的子孙后代却木然地被赶向屠宰场。聪明的人有一天终于以他们美食家的经验应验了一句流行在民间好久的俗语: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驴肉实在又是一道美味佳肴,吃驴肉有着吃蛇吃青蛙之外的另一种独特风味!

也许我们该感到欣慰,驴的命运的改变,似乎证明我们又远离了原始的刀耕火种一步。我们大概已不需要这些慢吞吞丈量了几千年土地的落后驴群再为我们的衣食劳作些什么。但抬头看看周围环绕的黄土丘陵,褶褶皱皱的斑驳土地上,仍是驴星星点点耕作的身影。寂寞了数千年的黄土地还是有些默然,我们很少看见过有哪一种现代化的机械在它沧桑的肌肤上作业过。但无意间你会觉察,不知从哪一天开始,黄土地上人们的目光开始显得焦灼不安。在大山干枯的脊梁骨上固守了祖祖辈辈却依旧赤条条的庄稼汉可以不在乎一身力气,但黄土地向他们索要的却似乎越来越多。天旱天涝的歉收,昂贵的肥料、籽种……让很少精打细算付出与收获的庄稼汉突然意识到在做亏本生意:他们辛辛苦苦付出的往往没有得到的多,图个啥?

出去吧!在外边给人钉鞋守公厕也比守在这几亩薄田上受用,保守的庄稼人有一天这样想了。于是他们告别了世世代代滚爬的黄土地,告别了日出日落与自己厮守的驴们。尽管心里隐隐作痛,但他们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据说,有个四十几户人家的村子,除了不到十户人家外,大都迁的迁、走的走,上新疆奔敦煌,在他乡落脚、谋生。

我不知道那些走出去的父兄们现在都在哪些角落里生活着。走惯了犁沟的脚未必会适应外边的路。驴只是庄稼人无奈丢掉的一件农具,它们在犁沟里或许还能喘着粗气出一身臭汗,但在屠宰场里,除了挨宰,它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壮举。

寂寞贫瘠的黄土地,你从此不再寂寞了吗?

我哀叹驴的平静,它们无所谓大喜大悲,不管是走向劳作的土地还是屠宰场,驴们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人时,显得多么被动和没有知觉!

我不再为驴悲哀的那一天,该是驴的原始职责彻底消失、真正成为供人美食的肉畜产品的一天……

老人与牲口

老人很少生气。

冬天的太阳懒洋洋的,老人也懒懒地在街头的饭馆墙下倚着靠着,装一锅旱烟,吧嗒吧嗒地过瘾。眼前干啥的人都有,却与老人无关。

年轻的驴贩子将装满驴的三轮车停在饭馆门口,径直进了馆子。

老人的眉头皱起来了,他的目光盯着车上那几头驴,再也没有移开。那么大点儿三轮车,竟然装了四头驴。驴的身体侧卧在车内,四条腿被粗绳捆绑着,动弹不得,头只能搁在车厢外面。

老人难过得不忍再看。他不知道可怜的牲口被这样捆绑着赶了多少路程,

更不敢想再过多少时辰可怜的牲口会被一刀捅倒卖了肉。但老人知道,那四头23牲口,在田间地头,拉起犁来不知有多快多卖力。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要上屠宰场了,还像罪大恶极的犯人,被五花大绑着,受一路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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