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被绑结婚
谢凌菲刚一转眼看向安吉,一时木讷,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人,倒是他认出了她。
他怎么会知道呢?谢凌菲满腹孤疑,继而认出了在场黑穿黑袍的壮汉。
完了,她又被发现了。
就在安吉认出她下一秒中,人群中走出了最熟悉的身影。
宫鹤轩!
谢凌菲猛然吃一惊,心跳骤然狂跳,呼吸急促。宫鹤轩出现的时候,仿佛乌云密布在他脸上,就算火把的火光再闪亮,也照不亮他此刻黑下来的脸。
盯着风雨欲来刮邪风的宫鹤轩,谢凌菲脸上霎时苍白一片。
宫鹤轩握起拳头,飞快地夺去谢凌菲的手腕往他怀里拉过去。“嘭”地一声,头撞到了他宽阔硬朗的胸膛,揪住她后脑勺的头发向后一压,谢凌菲微痛地抬头对上他阴鸷双眼。
“你敢从我眼皮底下跑了?”他阴损的脸离近她的脸庞,后脑勺的力道更加一层。
谢凌菲痛得龇牙咧嘴,脸上扭曲,双手抓着他胸膛某个部位,艰难地说道:“我迷路了……啊!真的,我是想逃跑,却不知往哪跑去,结果……啊!”她越来越痛,就越感觉她每说下一句话,宫鹤轩揪她头发更紧。
“哎呀,各位有话好说。”高岩见宫鹤轩的人来势凶猛,又看到宫鹤轩如此用暴虐的手段对待谢凌菲,不忍心劝道:“这姑娘出了竹林就迷了路,本打算送她回去,可惜天色已晚,所以奴家就先带她到我茅屋住下,等着明天送她出山。”谢凌菲脸上越要痛的扭曲,高岩就忍不住飞快地替她解释,希冀宫鹤轩能放她一马。
“你说的是真的吗?”宫鹤轩冷冷地低吼过去。
高岩冷不丁防感到全身一股刺骨寒冷袭上心头,冻住了他狂跳不稳的心脏,心下便对宫鹤轩冰冷杀人的脸庞吓呆了。
“是……是真的……”高岩脸上抽搐,面对黑压压的人,和痛苦的谢凌菲,他是在无能为力,只想躲他们那帮人远远的,别伤了他们母子,当下不想解释太多。
真是爱莫能助啊!一个小伙子怎么会敌得过那帮人呢!在看那些人也不是好面相,不是好惹的主儿。
宫鹤轩手一松,捧住谢凌菲的脑袋摁在他宽阔的胸膛。谢凌菲脸贴住他上面,两行泪浅浅流下来。
宫鹤轩盯着高岩好一刻,似乎在揣摩他是不是在说谎,确定他厚实的脸上没表现出异样,这才放心地一把翻起谢凌菲打了横抱。
谢凌菲脚下一空,臂弯情不自禁地勾住了她的脖子,这突来横抱吓住了她,让她离宫鹤轩冰冷窒息的脸更加近了。
宫鹤轩气愤填膺地抱着谢凌菲毫不犹豫地转身,径直向前走,也不跟高岩打招呼,也不向他人道谢,总之他就不打算感激高岩一家,因此更加痛恨跟谢凌菲有染的男人。
心里那一团怒火瞬间化为嫉妒之火,怎么按压都难以息怒。
宫鹤轩在下属们的簇拥保护下离开茅屋,深入竹林,走回原路,回到他的私密院落。
走在山道上,本来身心疲惫的谢凌菲被宫鹤轩的脸一刺激就打消了困意,她有意无意地瞄宫鹤轩的脸,好几次移开目光,又被他投来阴邃的目光牢牢地锁住了。
谢凌菲一怔,沿着他坚硬的下巴,发现自己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就羞赧地悄悄抽回,又碰上了他该死的目光。他死瞪她惶恐的目光,在告诉她:休想把胳膊从他脖子下抽回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谢凌菲怕怕地低下头,本来松了的胳膊又立即搂紧了他的脖子,他看起来很喜欢她搂她的脖子,所以才会对她一时逃避愠怒起来。
再次来到竹林落院,谢凌菲就有想跑的冲动。她很喜欢这里,但不喜欢这里的人,包括宫鹤轩。
宫鹤轩一放下她来,手不离她的手,就往屋子里拽去,五指陷进了谢凌菲的肉里,谢凌菲忍不住边随他走边说道:“放开我的手,你弄疼我了!”
她越说要“放开”,宫鹤轩咬牙切齿地在她手上紧一下。
“进去!”宫鹤轩一来到寝室门口,他一把把谢凌菲拉到他面前,然后又把她甩进了屋子中,不等谢凌菲转身,“嘭”地一声,门紧紧地关上了。
谢凌菲来不及顾上手腕的疼痛,就扑在了门上,听到门外的宫鹤轩迫不及待地利索地把门上了锁。
“喂,你在干吗?快放我出来!”她被囚禁在此,然而敢囚禁她的居然是宫鹤轩!、他到底有什么权利剥夺谢凌菲的人身自由呢!
谢凌菲一边敲打着门,一边喊道:“宫鹤轩你这么做犯法的!你不可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也不可以囚禁我!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不怕我上法院告你吗!”
谢凌菲似乎忘了她现在的自身处境,这是在古代不是在现代!
“哼,犯法?你吓唬谁啊?我本将就是这的王法,你要再敢出门一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宫鹤轩毫不畏惧地怒吼道。
好啊,他要搞暴力,以为自己是黑社会老大吗!
“宫鹤轩你敢,你要敢打我的腿,我就……”谢凌菲飞快转着,想着说出比他更雷人的话来。
“怎么,你想对我怎样?”宫鹤轩阴险一笑问道。
“我我我要上吊!”她一着急就不小心说出嘴来,把自己得吃了一惊。
都说女人闹的时候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谢凌菲只占了后面两个,可是她本来要说劈死他的,没想到从口里居然闹着要上吊。
“哼,随你便,我会随时恭候,等你快断了气,我再来把你救活!”说完他就离开了,那么决绝,气死人了。
“哎,我是你什么人,你就这样对我!宫鹤轩我跟你拼了,我要!我要跟你势不两立!”谢凌菲在屋内毫不示弱地狠狠嚷道。
“来人,都给我看紧点!”宫鹤轩的声音大得一百分贝,盖过了谢凌菲吵闹的声响,吓得守门便衣军官浑身颤颤,“如果谁又看丢了她,我就要他的狗命!”
“是!”门外又添加了十来个便衣军官,他们振振地应了一声。
“少将。”安吉这时候走过来,对宫鹤轩行军礼,然后报告:“那两个人已经接受了军法,请少将特命!”
“五十军棍都打完了?”宫鹤轩慢慢卷起双袖,他卷得极慢,似乎在掂量现在事态的问题,等他卷完袖子,必然对所想的问题打算做了决断。
“打完了。”安迪答道。
“好,降他们一级,给他们点小教训!”宫鹤轩从来不随便辞人,或杀掉手下的军官,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或他为之恼怒的情况下,他将会残忍地杀死一个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是少将!”安吉离开。
原来宫鹤轩傍晚回来时候,当知道谢凌菲逃跑之后,暴跳如雷,把两名看守谢凌菲的军官被处军杖五十,然后一命之下,召集所有手下便衣军官沿谢凌菲逃跑的方向追赶回来。
谢凌菲不见了,宫鹤轩心急如焚,他恨不得要打断她的腿,否则别想从他身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