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上茅厕
一见他凶狠的目光,立马联想到自己如果走上去,他是不是那她怎样啊?刘雨泽曾说过有他在,她会很安全,可是宫鹤轩还没动手,谢凌菲就被他凌厉的双目唬住了。
本来想劝架的心被恐惧赶跑了,她心想不行,不能上前去,然后折身将要返回,却被跟着她出来的韩管家挡住了去路。
“谢凌菲你过来!”刘雨泽在叫他,刘雨泽在叫的时候,韩管家自然甘当做程咬金拦住谢凌菲。
“切!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怎么这回又叫我来做什么!”谢凌菲打心眼里骂刘雨泽的软弱无能,很快否定了当时他对抗宫鹤轩,赞赏他的勇气了。
由于管家逼得紧,谢凌菲硬着头皮不得不扭身走过去,头低着,只逃开宫鹤轩的目光,看着石子路幽幽地走到刘雨泽面前。
“干嘛?”谢凌菲小声问道。
“凌菲,不怕。”刘雨泽紧握住她的手,柔柔地道:“你只管在他面前说清你的身份就行了。”
“你不是答应我,你包全票帮我澄清吗?怎么又要我上来跟他对峙,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要见那个人!”谢凌菲这时抬起头来受了极大委屈似地说道,眼角余光中也似乎看到了满脸阴气逼人的宫鹤轩,她凛然浑身震动了一下,看到宫鹤轩的脸就立马想自己的死期到了。
“我我不认识他他。”吓得她连话都打结了。
“叶瑾娴!”霹雳之声震撼住了谢凌菲,谢凌菲睁大眼睛转头看他,一股杀人如麻感延伸全身,不寒而栗。
“我不是叶瑾娴!”因为恐惧过头了,她不得不大叫起来,恐惧中夹杂着怒气,她跟所有人澄清无数遍她不是叶瑾娴!
“你就是!”宫鹤轩脸上阴深恐怖,额头上青筋暴露,眼睫毛都立了起来,像只狮子唬人地盯着看。他不是看刘雨泽,而像粘胶似地盯着谢凌菲看。
谢凌菲的心脏忽而漏跳一拍,鼻息窒息一刻,连呼吸都忘了该怎样才是正确地呼吸,彼此起伏,忽而失灵了似地失去了控制,血液也倒流下去,完全麻木了。
“我说过!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叶瑾娴,我叫谢凌菲!”说出这句话,谢凌菲都不知道她喘了那口气才说出比较完整的语言,现在她嘴唇哆嗦,脸上一直隐隐抽搐,心脏漏跳得更多,仿佛看了《咒怨》吓得魂不附体。
“谢凌菲!”宫鹤轩身体一回缩,鄙夷地重复一遍,眼底依旧恐惧。
谢凌菲见状,则松了好一大口气,不住地喘气,把恐惧的气息全都呼出来。
“哼,你以为你改了名字,我就放过你吗?”忽而宫鹤轩冷笑起来,寒刀似地架在谢凌菲脖子上,只差没杀了她。
“你!我说了我就是谢凌菲,根本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叶瑾娴!如果你真想找叶瑾娴可以,去天堂,下地狱,或钻进土里,找玉皇大帝帮忙去找她,为什么非找我!我又不是!”她倏地住了嘴,后一句:“不是这时代的人。”猛然吞进了肚子里去了,谢凌菲口干舌燥,那句话宛如在嗓子里生出泡沫似地咽了下去。
有一阵冷笑,把庭院里全都冻成了冰,谢凌菲只感觉有冰刺扎在了脸上。
“哈哈哈。”地不住地笑,他仰头大笑,看起来有时绝望有时又觉得荒唐。他一低头,脸色又变了,换成阴深可怕的面容,笑声顿时被阴云所代替。“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话,就放过你吗,叶瑾娴?你别忘了在他之前,你还是我的未婚妻!”后一句他吼了出来,音震天靡,似有一声雷吼。
谢凌菲咽了口唾沫,下巴颤动自己都不知道,只感到嘴里上下两排牙齿动干戈了。她下意识拉了下刘雨泽的衣袖,刘雨泽也似乎被宫鹤轩的脸色看呆了,这才回过神来,再看谢凌菲,惊讶地发现谢凌菲的脸上苍白没一丝血色了。
“你骗我!”宫鹤轩大吼道,疯狂极了,差点抓住了谢凌菲的衣领,把她千刀万剐掉。“骗我,骗我!叶瑾娴你爱的是我,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怎么办?”谢凌菲几乎看得吓哭了,哀求地望着刘雨泽。
“宫鹤轩,你够了!谢凌菲根本不记得你!”刘雨泽的声音也盖过了宫鹤轩的狂笑。
“我真不认识你……甚至连你的名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叫谢凌菲,其它都没别的了。”谢凌菲几乎都哭了,猛抓住刘雨泽的下摆,抓得紧紧的,怕一秒之后被恶魔夺了去,丧失了性命。
“你们每个人看到我一口一口地叫叶瑾娴,叫得我糊里糊涂,我连叶瑾娴是男是女还不知道,连她的面我也未曾见过。我说了好几遍,苦口婆心,一心澄清自己我是谢凌菲,可你们就是把我看成另外一个人,还一口一口没完没了叶瑾娴。我试问自己我到底哪里像叶瑾娴,可到最后你们居然为了我这脸皮睁得你死我活的,至于吗!”说完,谢凌菲一边哭,一边离开了他们场地,拐到厅堂后头,寻找后院。
谢凌菲用袖口抹一把眼泪,小莲随后迎上来,吃惊地问道:“小姐你怎么哭啦?”
“有没有厕所?”谢凌菲忙止住哭,狠命擦了眼泪,忽而深感内急。
“什么?”小莲一时反应不过来。
“卫生间有没有?”谢凌菲擦干了眼泪,放下手时,泪痕还在,眼圈红肿。
“小姐你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小莲听半天蒙了,摇了摇头,茫然无知。
“那茅厕你听懂了没?”谢凌菲忍不住双手捂住肚子,弯起腰来,急道:“我快要尿了!”
“啊,是是,小姐。”小莲忙跳开,拉着谢凌菲寻找后院的茅厕。
“切,我真是亏大了!”谢凌菲蹲在茅厕里,忙又擦了把眼泪,眼泪刚刚止住又忍不住流出来,这是什么心理反态啊!“哼,我还真胆小如鼠,总以为自己胆子大,没想到面对那可恶的人,我吓得哭倒长城了呢!”谢凌菲一边嘀咕着,理了理眼睛上的眼睫毛。
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她都恨不得现在回去。
“叶瑾娴你交了都是什么人啊!一个在老母面前软弱无助,一个为了你疯了般地搞起变态,我真怀疑你的交际能力是不是有问题。既然他们俩你都无法确定,还不如撒手离开得了,干嘛非要自杀,远走高飞有什么不好……哦,也是,这里是封建统治,虽在清末还未脱离清朝政策,民国的孙中山还没有到达中国海湾,咱们女人继续受封建统治阶级的折磨。”谢凌菲抽出了手绢捏了捏鼻子,好一会儿说出那些话时,心里那点余悸才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