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在流水上写字
周颖是我的大学同窗,又是好友加老乡,我俩在一起几乎无话不谈,比亲姐妹还亲。
我俩都是独生女,但我三岁就失去了母亲,是父亲一人把我拉扯大并把我送进了大学校门。
我和周颖的性格不同,我较内向,她却特别得开朗。
我俩长得都很漂亮,尤其是颖,加上她爱打扮又开朗的性格,很受男生的喜爱。大学一年就被人弄大了肚子,是我陪着她偷偷地去医院做了人流。后来她就跟那个男生分了手,看得出,她特别伤心。
“在两性关系上,女人为情,男人只为性,这是事实,不承认不行。”她对我说,“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女人的外貌就是一切,这也是事实,不承认也不行。”
我多次劝过她,也本以为她会在这方面有所收敛。没想到,她交往得更频繁了,几乎两三个月就换一个。
“你可一定要自重啊,再这样,身体会受伤害的。”我又禁不住劝她说。
“放心吧,你以为我会轻易跟别人上床吗?只那一次,不知怎么就这么巧。”她说,并打开她的小坤包,抓出一包避孕套让我看。然后又接着对我说,“男人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兴他们吃着盆里的占着碗里的,女人向别的男人笑一笑,或是多说一句话,他们就不高兴。他们恨不得使天下的漂亮女人都成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你知道吗?有时候,他们之所以会不遗余力地追求女人,往往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他们不能接受失败。你也一定要记住,太主动向你献媚的男人,绝对不会与你白头偕老。”
我知道周颖在感情问题上也不是那种很随随便便的女人,听完她的话,我点了点头,告诉她过两天我又要回老家过生日。这一年是大三,前两年过生日我都是回老家跟爸爸一起过,周颖也知道。
“我正想跟你说,今年的生日我给你过,别回去了。”周颖说。
生日这天正好是星期日,周颖和我正想去饭店,不料,我的爸爸突然来了。
我喜出望外,周颖也高兴地跟我爸爸握手,并说:“哇,想不到叔叔这么年轻,这么帅呆、酷毙!”
我的爸爸是个私企老板,由于工作的需要,他出门在外非常注重自己的仪表和形象。
从这以后,我总感觉周颖似乎有事瞒着我,问她,她又总说没事。俩月之内她两次回老家,每次都是四五天才回来。第二次她头天走,第二天她妈就来了电话,我很纳闷,便拨通了她的手机。她说她半路上接到了一个高中同学的电话,那同学要结婚了,邀请她过去参加婚礼,她还说这次可能回不了老家了。
毕业了,爸爸又千方百计得把我送到国外读研,颖却打算留京,跟北京的一个外号“胖子”的同学结婚。目的是将来孩子能有个北京户口。
一个月后,我从国外给她打电话,问她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她说快了,日子定在下月十六。我说,结婚后一定得让胖子减肥。她笑了,笑得哈哈的,说,换了,谁跟他结婚,胖得跟个肉牛似的。你没听说吗?外国一个二百多斤的家伙跟他媳妇怄气,媳妇脸朝上躺着,他一屁股坐在他媳妇身上,坐折了十八根肋条不算,还坐得七窍流血,一命身亡,我可犯不上冒这种危险。
仨月后,我又打电话祝她新婚快乐。她却告诉我:离了。
我又一次感到吃惊,问其原因,她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有时候,男人之所以会不遗余力地追求女人,往往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他们不能接受失败。他把我追到手了,向其他男人们证明了他的实力,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至于我,他根本不拿当回事,甚至横加指责,滋事生非,无端谩骂。说我不要脸,是鸡,是婊子,还对我的身体肆意践踏和蹂躏。结婚时间虽说不长,可我受到了从未受过的痛苦。”
于是,她不得不选择了离婚。
我问她以后的打算,她说正在老家县城筹备新时装专卖商城。
我知道她的父母都是依靠种地谋生,能供出她这么个大学生来就已经相当不易了,她哪来的钱能办专卖商城?
我告诉她,一定要量力而行,光输是输不起的。
她说,没关系,她知道怎样吸取教训。她还说,不过,人生就像是在流水上写字,第二笔没写好,第一笔就流走了。痛苦与幸福也是一样,都不会永远停留、不变,过去的一定都会过去,不是我们想留就能留得住的。因此我们都要有个宽广的胸怀,一切向前看。
看来,我的担心和顾虑都是多余的,她比我想象得乐观得多。
之后,我又多次打电话问过她的新时装商城的事,她都说很不错。究竟怎么个不错却从没说过,我也没问过。
我还问起过她有没有新的意中人。
她告诉我,她又已结婚,丈夫虽说比她大,但对她很关心,很体贴。她也很爱他。
我祝福她。
我也把她的事告诉过我的爸爸,他总是“哦、啊”两句后,就把话题转到我的身上,希望我快些完成学业,也快些找到意中人,成个家。
一年后,我回国看望我的爸爸,想顺便先到周颖的新时装专卖商城参观参观。谁知,更让我吃惊的事出现了,在这里,我不光见到了周颖,还见到了我的爸爸。原来我昔日的同窗好友,竟然成了我的继母,而且她那明显隆起的肚子告诉我,她已怀上了我的小弟弟或是小妹妹。
我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打在我老爸的脸上,接着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向周颖的肚子。
我又想起大学期间周颖那连续两次回老家的事,第二次她说半路上接到一个高中同学的电话,那同学邀她去参加婚礼,参加婚礼哪用得了四五天?再说,她母亲若不来电话她还会这样说吗?没准儿跟头一次一样,都没回老家,而是来了老爸这里。
真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脚把我的小弟弟也或是小妹妹踢没了,还踢得周颖再也没了生育的能力。
我犯了罪,但她没有追究。
当时我可顾不了这些,打完了,踢完了,我重返机场,带着一肚子气和一肚子的不理解又飞回了异国他乡。
我们再也没有联系,只是爸爸仍旧不忘到时给我汇钱过去。
后来,我便有些后悔,不是后悔当初手脚太重,而是后悔不该一时那么冲动。是爸爸错了?还是周颖错了?难道他们之间天注定就不能产生爱情?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勇气向他们说声对不起。
读完研究生的前夕,我忽然接到周颖的一封信,大意是希望我早点儿回国发展,她和我爸都很想我。
我很感动。
如果我是孝子,有周颖这样的同窗加好友来照顾老爸的后半生,我应当感到欣慰;如果我真是周颖的好友,有我老爸这样的人来体贴爱护她,我又何尝不为此而感到高兴呢?
喜欢你只是过去的话
女孩,叫做岑雪雁。
她的父亲是个农村人,可是后来就是到了城市里住了。所以她也是算是个正统的城市人了,可是她的老家到底算是农村的。而且她的奶奶就是一个人住在农村的,她的奶奶不愿意和她们住是因为她不习惯城市里的条条框框:过马路也是要看路灯看手势,城市里的儿子告诉什么时候是一定要吃饭了的。而这些在农村就不必那么追究的了。
或许与人的幸福或者说是享福相比之下其实自由地做自己才是最好的,也可能是人最幸福的事情了。雪雁也是以这样的理由告诉了父母亲的,好像自己是真的懂得的似的。其实只是她自己的感觉,她的感觉每当她到了农村里的时候,她总是感觉不到她在城市里的习惯了:没有宽敞的路可以让她飞翔,甚至于没有了舒适的浴室。是她的感觉到的自己的喜欢比任何人认为自己喜欢的更是适合自己的。没有什么的道理要为了别人的一句话就改变了自己的原来的一切了。这是她自己对她自己说的。
她也会到农村来,不管她的愿不愿意她都是回来的。或许是几年几十年的逃避也好,最终却还是会回来的。今年,父亲就决定了全家人到农村的老家过年了。因为自从十年前爷爷的去世之后,她们都没有回去过的了。
是的十年了,十年的过去的时候,女孩雪雁那是才是8岁的模样。那次还是爷爷去世的事情才是到了老家里住了十来天。她的父亲就怕是她呆不住给她买了一个手上的游戏机。
“十年了……”当岑雪雁回到老家的时候,看着见过的破旧,黑的屋檐,泥的房子,有蜘蛛网的墙角,有小鸡走来走去的大厅。她的心里却是打了一个冷战了:“原来我确实离开了这么久。”
十年前——
她也是坐在这个的大堂上,玩弄着自己的手上游戏机。嘻嘻哈哈的快乐那是就是从这里头找到哦,没有人没有时间带她去逛逛的。她也是没有什么奢求的,只是很满意地陶醉在自己的游戏里。记得那是我的我们是那么天真,许多明知道不可以实现的事情也是会这样快乐的忘记了或者是找一个也是开心的事情来代替的了。
“嘿!你在我的门口鬼鬼祟祟地干嘛?”岑雪雁却是一个不怕人的女孩。
“啊?!”倒是男孩先被惊呆的了,一愣着说不出什么的了。男孩,叫做皓域。
“我问你你为什么在我的门口走来走去的?我看见了。”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就是在这里的!”
“告诉我!”说着,雪雁就抓着了男孩的衣服说着,怕是让他逃了似的。
“你是城市里来的?”带着些许的惊奇,皓域看着雪雁漂亮的发钗。
“恩!干么?”
就这样有时候我们天真着会忘记了自己问的却苦思着给别人问题的答案了。
“你刚才在玩什么啊?”
“游戏机!”
“恩……”
“是不是你也想玩?”
“恩!但是我不会的。”说着却像是没有过这么自信的了。
“我教你好了,不过你也得陪我玩啦。”
“好!”
看着他的笨手笨脚,她乐地合不笼嘴了,他却是更开心了的似的。
晚上的时候,她没有这么早睡的了。因为她也是知道爷爷死掉了,有很多的人忙着,吵着了。她也是跟着不愿去睡,父母亲也只好任之了。那天的晚上,她又见到了他了。他匆匆地跑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是八点多了。
“你……是不是又想来玩的啦?”
“不是,来跟我去玩去。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去。”边说着他就不自觉地牵起了她的手,往外头跑去。
没有人在意他的来过,还有她们的离开了。
“到哪里去啊?”
“我想你肯定没有试过捉鱼吧。”
“恩……捉过的。”
“不是那个,是晚上,河里捉鱼类。”
“恩……没有。”
“那和我一起去吧,”
“好啊!”听着他说的,她早就是蠢蠢欲动的。
果真,她和他到了一条小溪边了。他提着个小罐子说是装鱼的,又是拿着手电筒。
果真,她看到了她没有见过的小鱼木木地游在小溪旁边的。
果真,她看到他可以小心地为她捞起一条又一条的鱼,有大的也有小的,但是都是那样的可爱。
“喂喂喂喂……那里有条……大的,大的啊。”雪雁兴奋地差点跳起来,原来那是我们都是那样地不懂地掩饰,因为那时我们也是不用去掩饰什么的了。
“哪?……小点声……它们能听到的。”
“哦……那里啊!”雪雁轻些许,用手指了指地方。
“哪啦?”
“那啊!”说着,想是走出去一点,可是一个不小心滑到了小溪里。
是男孩拉她出来的,小溪很浅,尤其是在边上,可是女孩还是哭了。
或许只是为了不知道如何向大人门交代罢了。
“不要哭了……我不会让你父母骂你的。因为我喜欢你。”这样的话,也是不知道皓域是为什么和怎么说出来的了。对于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孩子来说。或许这只是为了真的是为了安慰眼前这个哭泣了女孩——雪雁而已。
回去的时候,雪雁真的没有挨骂了。可是男孩却好像被她的父母亲骂了一通的了。
十年后的今天。
“奶奶……”雪雁顿了顿,终于在没有了父母在身边的时候,问她的奶奶了,“你知道那年皓域是为什么挨我的父母骂吗?”
“哈哈……你是说你被皓域推到河里的事情,生了病的事情?”奶奶老了很多,依旧慈祥,依旧清醒着。
“推到河里的?”
“是啊……他说是她看你不给她什么东西玩就骗了你把你推到了河里了。”
“恩……”雪雁沉默,她知道了有那么个男孩为了她,伤害了自己却是保护了她。
十年后的今天。
雪雁与皓域相遇在了一次的烧香拜佛的时候,说也是奇怪其实她和他都是不相信的佛说的。是男孩先认出了女孩的,因为他还记得女孩的父母亲的模样。只是他没有说什么了,远远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了。
“皓域啊!拜佛哪,那要求菩萨早点把你的那个女朋友带回来啊!哈哈。”一个大妈模样的中年妇女说着。
这才提醒了雪雁,她也是循着声音回头看了看她不远处的一个男孩——皓域。
两个都是相视着,笑了笑,什么也是没有说出口了,不久又都离开了。
那样安静,仿佛你不曾的相识过也不曾的相遇过了。
一错过,便是一生
相识
2002年的冬季认识了勇。那时候,大街上到处都回荡着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与所有的情侣一样,我们逛街,散步,互诉衷肠。
他中等个子,稍有些黝黑的面孔,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单纯。我比他小两个月,但那时的我却刚刚结束了一场两年的恋爱,心情忧郁,终日寡欢。
初见勇,被他的一脸单纯所吸引,他的善良与幽默让我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倍感温暖。于是牵手,相约同行。
同行
那时候的校园恋情还是较为常见。尽管即将面临高考,却依然可见情侣们相互依偎的身影。
我与勇几乎每天一封信,那个时候,高中校园里使用手机的人不多,于是,这种古老的通讯方式带着青涩浪漫的气息,悄然传递。
印象最深的是他在我的同学录上写着:我在教室里,却能嗅到紫罗兰的芬芳。而我在给他的的回信中写着这样的话语:早春三月,阳光暖暖,感谢我的纯真王子。
他的确是我的纯真王子,在那个白衣飘飘的纯真年代。
纷飞
我终究是个善变的女孩,当以前的男友又出现在我的身旁的时候,心中的天平也就滑向上以前,望着他帅气白暂的脸,眼中闪烁的柔情,我的心又一次开始了沉沦,忘了他之前分手时的冷漠,忘了当初他的移情别恋。
于是开始疏远了勇,远远地看见他,就绕道而行,偶然撞见,也不敢面对他受伤的神情。
高考后,填志愿那天,与男友在街上居然遇见勇,头低着几乎不能再低,却还是听到他的声音:考得好吗?慌忙答应,匆匆离开。
总记得那天的太阳光很强很刺眼,他远去的背影竟让我泪眼矇胧。只是那时的我以为是阳光刺眼,却不知,心疼也会让我流泪。
重逢
再一次的重逢已经是2003年的秋天了,在网上遇见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钟了。
由于与男友在不同的城市,联系渐少,终究敌不过距离,而又听说他的身边已有新人,我痛苦不已。于是上网,准备通霄达旦的消遣一晚上。
勇的第一句话是:“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
勇的第二句话是:“他对你好吗?”
我没有回答,反问他:“你呢,过得怎样?”
后来得知他与我在同一个城市,转乘两次车,就能到达。在之后的几星期后,我欣然前往,我们像朋友一样,谈笑风生。他也来过我们学校,为我过生日,并将他在歌唱比赛中的奖品送给我当生日礼物。
心中暖暖,却不敢回首,唯恐见伤痕。
似回首
终于结束了与男友长达三年半的恋爱,接着很快又在校园里找了一位高年级的学长恋爱。我是个害怕寂寞的孩子,尽管与那位帅帅的学长的恋爱时间才经历了一个学期就散了。
后来很长的时间里,一个人静静写日记,一个人在阅览室里看小说,一个人散步,一个的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