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认识你们说的疤三,真的不认识。放我走吧。”
“放你走很容易,不过你没有说实话,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走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奉陪,阿豹,我可提醒你啊,你可好好想想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什么时间都没有,呵呵,就得就是不缺时间。”
刘主任和小强暂时没有再追问什么,刘主任这招叫做缓兵之计。欲擒故纵而已。两人走出了审讯室。
侯文艺亲自上阵在第二间审讯室审讯嫌疑奥迪和奔驰车的情况呢。
“说,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车是哪来的?什么时候买的?”侯文艺一次就问了三个问题。
台下的叫小龙的车主战战兢兢,但是就是想拼了命都不会说出去,在那里支支吾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侯文艺加强了语气。
奥迪车主小龙被吓了一跳,感觉候文艺局长不是好惹的,便开始精神崩溃了,毕竟小龙自己也没有犯过什么事情,案底是清白的,虽然跟着疤三跑过几趟业务,但是心里时刻注意自己千万不要犯法,一句话,小龙是聪明人,做事是有分寸的。
“我,我要是说出去,你们会放过我吗?我没有犯法啊。”
“凡不犯法,不是你我说了算,是法律,是中国的法律,懂吗?只要你坦白从宽,我们还是会采取宽大处理的。主动交代和被动交代可是两种性质哦。要是你敢胡说八道,就是天王老子也就不了你。”
“嗯,嗯。这我知道,对于中国法律我还是略懂皮毛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害怕我说出去会遭到报复啊,我还有妻子在家,万一……?”
“没事的。只要你说出来,疤三在什么地方?你们都有过什么事情?去年冬季是怎么接触的刘虎?只要你统统说出来,我想你还年轻,以后的路你可要自己把我哦。”
“是这样的,我只见过疤三一次,那就是去年冬季,就是68年12月8日晚上。我其实是AAA娱乐城老板陈德彪的司机,这部奥迪车也是陈总的。陈总那天叫我说,有个朋友要用车,我只要开车就成了。别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而且后来我才知道我车上当时拉着的是黑社会人物疤三。”
“说下去……你们哪天都干什么了?”
“是这样的,我带着疤三来到了平遥县城,他说他要见个人,完事我就在平遥县万华酒楼楼下等候,而疤三就上了酒楼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大约过了一阵也就是一顿法的时间吧,应该是一个小时吧,我看到疤三和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下了搂,而且两个人一看就是刚刚喝了酒。满面通红。同时疤三手里还多了一个礼品盒袋子……”
“那这个穿警服的人是不是他?”候文艺将刑警大队长刘虎的照片摆在了小龙的面前。
小龙接过照片仔细的端详着,过了一会儿张口道:“是他,就是他。”
“接着说……”
“后来疤三和这个人人走下酒楼的时候,我看见疤三很热情的将那个礼品盒袋子给穿警服的这个人塞,但是这个穿警服的人还是没有收下的意思……”
“等等,这个袋子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警官。”
“说下去……”
“后来,疤三和这位穿警服的人上了我的车。我问疤三说我们然后去那里?疤三说去星星家属院三栋二单元201室,我就按照车载地图找到了这个地点,到达地点之后,我没有下车,疤三陪着穿警服的人下了车,我看到就在穿警服的人正要打开201房门的时候,疤三还是将那个礼品盒袋子硬是塞进了穿警服人的手里,然后就迅速跑到了车里,叫我赶紧开车。然后我们就开着车返回了D市区,在D市长丰大街疤三下了车走了,还顺手扔给我三百块钱呢。”
“还有吗?”
“没有了,就这些。”
侯文艺眼睛恶狠狠的瞪了小龙一眼后把审讯室审讯长老王叫出了2号审讯室,在门口,侯文艺来回走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老王,你怎么看?”侯文艺问老王。
“我看不出来,不像是在说谎。”老王说。
“放了吧。”
“什么,放了小龙?”
“嗯,放了小龙,他没有说谎。”
“那放了他,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怎么办?”
“不会的,他对于疤三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好吧,我这就去办。”
侯文艺来到了1号审讯室,看到了审讯员小强和审讯长刘主任在门口就问:“你们在门口干什么?有进展吗?”
“还没有,这个阿豹自称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打架的事情纯属以外发生。”
“那你们审讯过被打的人了吗?他们只见真的不认识?真的如阿豹所言,打架是意外吗?”
“我们审讯过了,另外一伙被阿豹打到的人说的和阿豹所言完全吻合。”
“看来这个疤三还真不简单,我们的猎鼠行动等于是白跑一趟。”
“不能吧。我觉得这个阿豹不是个软角色。软硬不吃。”
这是1号审讯室传出了阿豹的声音:“放我出去,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我没有犯法,快放我出去。”
“不知道刑侦科副科长刘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侯文艺想到了段三湖的事问。
“啊呀,时间不短了,应该有消息了吧。”
就在这时,刑侦科刘伟和张军以及冷闻急匆匆的回来了,不过身边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段三湖。
由于两个审讯室已经全部住满了,侯文艺脸色一沉:“带到我办公室。”
“是,局长。”刘伟押解着段三湖来到了候文艺的办公室。
侯文艺往自己的办公椅上一坐,双眸死死的盯住了被手铐拷起的段三湖。而段三湖身边的刘伟也感觉今天的侯局长很害怕,很威严,所以自己也不敢大气喘一口。
就这样侯文艺那雄鹰般的双眼带着十分强大的威慑力和穿透力,盯得老实巴交的段三湖快要站不住了,段三湖感觉自己的脸不知道改往那搁?
“说吧,怎么回事?”侯文艺语气虽然不重,但是足以充满杀伤力。
“说什么啊,长官,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来啊?”段三湖开始撒谎。
“放屁,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怎么会把你带到这里来?说。”候文艺最后一个‘说’字很响亮。
段三湖冷不丁的身体抖了一下。感觉不对劲了,心想:应该是被公安局的同志们知道了自己所干的一切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自己有没有杀人,今天不说是不行了。只要公安局能放自己回家就成,至于其他的,自己暂时顾不上了。
侯文艺自走进办公室,那双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段三湖。
段三湖此时的心里很是难受和懊悔,慢慢的张开了嘴:“我说还不行吗?侯局长,请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好吗?”
“好,说吧。”侯文艺心里开始激动。
“我在前天,在路上扫马路的时候,当时身边和路上没有几个人。我正要回家,一辆小汽车拦住了我的去路,立刻从车上下来五个人,不说二话就把我拉上了车。我当时害怕极了。”段三湖说着心里又开始泛起嘀咕。
“没事,你说下去。”侯文艺安慰着老段。
“局长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不会犯法吧?”
“别激动,老段,我们知道你没有犯法,今天把你叫来就是想和你了解些情况。只要你如实的交代了事情,就没事了。”
“局长,你说话可是当真?”
“我侯文艺说话什么时候不当真了?”
“那好,后来这伙人在车上没说什么就给我塞了五百块钱。我还纳闷的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了吗,后来这伙人就跟我说,让我去买几把八号不锈钢砍刀。我害怕了,一看就知道这伙人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死活不干,手里的五百块钱又给他们塞回去了。但是这伙人上来就是一拳,到现在我的做腮帮子还疼呢……”段三湖说着就抬起腮帮子给侯文艺看。
“那后来呢?砍刀你买了吗?”
“我哪能不买呢?这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惹不起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在顺城路68号道具商店买下了四把不锈钢砍刀。”
“后来呢?”
“后来,我按照说好的地点把砍刀交给了这帮人。这帮人又给了我五百块钱。临走时还说了,要是我把这事情告诉你们,他们就要将我砍成八块,包括我的老婆和孩子。局长,你可得救救我啊,我不敢回家了,老婆孩子以后可怎办啊?呜呜呜呜。”
“老段,这都是事实?”
“哎呀,我的老局长,我段三湖敢对老天爷撒谎,也不敢对这您撒谎啊……”
“那你还记得这几人人长什么样子吗?”
段三湖极力的想象着当天的那伙人的模样突然眉开:“我记得,只要我见到这伙人,我肯定记得。”
“那走吧。”
“去哪局长,你是说放我回去。我可不敢回去,我害怕那帮人杀我。”
“不是了,你跟我来一下。”
侯文艺和刘伟押解着段三湖来到了1号审讯室门口玻璃窗外面,候文艺盯着里面阿豹转身问段三湖:“老段,这个人你认识吗?当天让你买砍刀的人里面有他吗?”
段三湖瞪大眼睛仔细的朝着审讯室里面的犯罪嫌疑人阿豹张望。
“不是他。”
“什么?”
“我看见不像是他,因为那天那帮人都是带着墨镜。身穿清一色黑西服。而这个人穿的是蓝衬衣啊。”
“你可看仔细啊。”候文艺提醒段三湖道。
段三湖再次眼睛紧紧的贴近窗边,认真的盯着阿豹,就像是在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一样……
墙上的时针在一秒秒过去,大约过了三分钟的样子……段三湖眼睛一亮,同时瞳孔之中闪现出了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