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大几乎不飙车,他生来不是那种喜欢强烈刺激的人,和瞿郁桀迥异。可是此刻他已经将车子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但惊人的车速远没有惊人的药效来的快。
他的心跟着她的呻吟揪紧。
“好难受,好难受……”覃霓不断的叫嚷,“热,水,要水……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是求助,是发泄,是诱惑。
她的两只手不断撕扯着身上那极少的衣物,焦灼难耐的在她滚烫的身子上抚摸着,抓挠着,发出充满欲望的呻吟。瞿大从室内镜中瞟一眼****焚身的女人,神情严峻专注的继续开车。
看到前面不远隐隐有灯光,离市区还有一段路,虽然不是很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可覃霓似乎等不了了,她的身上已经被她抓的血迹斑斑,瞿大担心再这么下去,她会死掉。
这种药物一旦超量使用,对人的身体会有很大损伤,从覃霓的状况看,再拖延下去,她就是不死也会伤及大脑。
法拉利在杂乱的街道停下,亮着灯的,有夜店,有旅店,有饭店……瞿大急速的搜视到一家诊所。他忙下车抱起覃霓,拿衣服盖好她的身子,朝诊所跑去。
覃霓一碰到瞿大,就像是看到了沙漠中的绿洲,激动贪婪的贴上去,两只手不安分的在他略显单薄却依旧健硕的胸膛上汲取慰藉。她扒开他的衣服,去吸咬他的如玉般光滑的润泽的肌肤。
“我要,我要,我要水……”她喘息着低喃,摩挲去吻他的唇。瞿大踹开小诊所的门,大喊,“医生!快来救人!”
里面的年轻男医生应声站起,忙迎了出去,只看一眼,惊怵的微愣,立即连连摇头,“这个我治不了。”
瞿大焦灼,仰着脖子别开脸躲避覃霓的热唇,“她快不行了!你想想办法!”
男医生摇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劝道,“她中毒很深,拖不得,你还是快点,那个算了她不是你妹妹吧?”
瞿大摇头。
男医生是个正派负责的医生,他善良笃定的笑道,“那就别犹豫了,你就是她最好的解药,最多再过五分钟,她的中枢神经就会受到损伤,搞不好,会变成傻子。”
五分钟!
瞿大倒抽一口寒气,全身毛孔矗立。垂眸看一眼****迷离的女人,咬咬牙,抱着她快速朝外走去。
瞿世桀几乎是用跑的,匆匆几步便将如一团蔓延之火的女人抱回车里。没时间再让他忧郁和磨蹭,甚至内心的那点忐忑和躲避也必须摒弃掉。
他不是趁人之危,而是不得不如此。
覃霓年轻漂亮,此刻又是这般的热情撩人,相信任凭哪个男人都是抗拒不了的。何况,拒绝她,她就会变成一个傻子。如果那么一双灵气四溢,唯美摄心的眼睛不再有灵魂,他不敢想象,会是多么残酷的悲哀!
覃霓攀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咬,如火如荼,焦躁又空虚。热切焦渴的篡取他口中的滋润。他的口中有淡淡的烟草香,有淡淡的酒香,这让她感觉很好很美妙,却也更急迫的想要索求更多,于是两手就去解他的皮带。可她解不开。因为手脚发软乏力,也因为没有解皮带的经验。女人急的不停娇喘,发嗲似的哼哼。窗外昏黄的路灯透过深色的玻璃,给她朦胧迷媚的眸子镀上一层暗哑的弱光,更加的性感蛊惑,诱人犯罪。
瞿大被她生涩的热情挑拨,体内被压抑的欲望腾腾上升,他摒弃掉所有的优雅和斯文,强健但温柔的将软弱无骨的女人压倒。
白色的迈巴赫电光一般的朝蓝色的法拉利冲来,那股寒冽逼人的气势像是要将它吞噬一般!
就在白光即将冲击那光辉夺目的宝蓝时,就在最后那一秒,白光嘎然停止。
一个峻拔的身躯夺门而出,路灯从他的侧边打过来,他俊朗如雕刻般精致唯美的面庞布满阴霾和凝重,就像动怒的天神,随时会给众生万物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一般他直冲法拉利后厢车门,身后跟来的黑衣男子手持一把乌亮的手枪,上前两步,将枪口对准汽车锁孔。
瞿大虽然远比不上瞿郁桀霍凯一行机警强悍,可也受过专业格斗特技训练。所以,尽管他已经沉浸在水深火热的欲望之中,但听到动静,还是很快的就清醒,他立即从覃霓身上起来,拉过西装盖住她的身子。不过覃霓不老实不甘心,到手的肥羊飞了一般着急,粘着他不放。
看到眼底的这一幕,瞿郁桀的心像是久久高悬于危楼的警钟,突然,也终于跌落在地,震碎的惊心动魄!
伴着那一声,世界在悠远中寂静了。然后是风起云涌的愤怒!
瞿郁桀重重的推开愕然却又平静的瞿大,将覃霓抱出来。
“她快不行了!”瞿大跌撞了一下,歪靠在车椅背。沉声说道,是提醒,也是分辨。
霍凯从另一张车里下来,不及两人上车,一路果断利落的给覃霓打针,又挂上吊瓶,然后喂药,给她灌水。
覃霓两颊嫣红,媚眼如丝。她浑身都很不老实,抱着瞿郁桀的脖子闹着要亲他,吵吵嚷嚷的,不肯喝水,没被拽住的那只手在瞿郁桀铁硬的身子上乱抓。
瞿郁桀抱着她坐进车里,绷着脸,呵斥道,“不许闹!”
丢人现眼!
该热情的时候不热情,吃了药就这么没型!
覃霓迷离的眸中生出恐惧,空洞而焦虑,突然惊惶起来,两只手胡乱摇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boss!救我!boss救我!”
瞿郁桀心尖猛然一颤,眼眶湿湿的酸热。
“我在这里,小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他抓住她的手,担心针头走位。
满腔的柔情和怜惜倏然升起,原来,她在危难的时候会想到他。原来她在危难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针水里有一定量的镇定剂,覃霓一眨眼便安静的阖眼睡去,静静的,绵绵的躺在瞿郁桀的怀里。
霍凯夸张的抹把汗,这才有功夫将举在手里的吊瓶找地方挂好。
“好险!好险!”他忍不住大声感慨。
心道哪怕晚来一分钟,那****指数大概就不会是郁少所能承受得了的了。
话说,真晚来一分钟,郁少会怎么做?兄弟和女人,他会选哪一个?
咳咳,他心虚的别过脸去,要是让郁少听见他的话说,非把他剁了不可。
瞿郁桀完全没听见他说什么,更别说听见他心里说什么了。他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不时拿手指去探探她脸颊和颈项的温度。不时将脸俯下去挨挨女人的脸。不时拥紧了怜惜的亲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