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凯迷惑的望向天花板,慢悠悠的说,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覃特助和我们在一起体贴又温柔,怎么偏偏就老招惹人见人爱的郁少呢?八字不合?生肖犯冲?还是星座问题?或者是运行轨迹调配不适当?”霍凯冥思苦想,突然紧张的叫道,“呀!我昨晚夜观星象,发现东边那颗明亮的星星突然黯淡无光了,覃霓出车祸的前一晚也是这样,糟了!你说覃霓会不会有危险!”
瞿郁桀鄙视他八尺男儿八婆聒噪,秒他一记,又叱他迷信。
霍凯陪着笑点头受骂,却是在屋子里焦虑的走来走去。
这大白天的,瞿郁桀原也是不担心的。可想起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加上霍凯煞有介事的焦虑不安,于是一颗心也跟着提了上来。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爷们样?苍蝇一般烦不烦!”瞿郁桀瞪向霍凯。
“我不是爷们吗?我俩儿子仨闺女可都会叫爹了,给你看看我的全家福。”霍凯愕然瞿郁桀的质问,一本正经的辩驳,为了证明他是货真价实的真爷们,拿出手机翻照片。
开玩笑,不是真爷们能三年抱五个?
瞿郁桀瞄一眼霍凯展示在他眼前的全家福,更受刺激了。这臭小子不过也就比他大三岁,他做老板的都孤家寡人,他竟然坐拥******还挂五个可爱的小萝卜头。
这让人情何以堪?
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和她生孩子的女人,偏偏就是头不安分的犟驴?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和她计较,不要计较她有没有心狠手辣的设计沐虹,有没有居心叵测的出卖公司,他也原谅了她不负责任飙车闯出大祸,害的阿姿毁了容害的欧力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为什么她还要和他大哥不清不楚的?还要说出那种话来气他?
为什么霍凯这小子命这么好?
“是那个,跑去中非找你还替你挨了一枪子的那个?”瞿郁桀凉凉的问。
霍凯点头。
“你就这点出息?一颗子弹就被俘虏了?”瞿郁桀心更酸的厉害,嘴里说着风凉话。
霍凯叹气,“谁让我们心软呢?不像某些人,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家做牛做马的伺候了他两千个****夜夜,还这么狠硬的心肠。瞧那小脸嫩的,怎么下得去手打呢?” 哪里有两千个****夜夜?要****夜夜伺候他,他还用这么心烦气燥每天吃了火药一般?
亲个嘴都和他拳打脚踢,多失败,多丢人……
瞿郁桀烦躁的摆摆手,“去去去,你去找,还没成你老板娘就维护成这样。”
霍凯不动。
瞿郁桀瞠他。
霍凯瞄他一眼扭开头,嘀咕,“偶尔嘛,自己的事情也要自己做……”
瞿郁桀的一巴掌不比孔斐的一巴掌,虽然收敛了力气,覃霓也承受的住,可那一巴掌,是狠狠的打在她的心里。
瞿郁桀对她从来不怜香惜玉,没把她当女人看。一直以来都是想欺负就欺负,练拳脚的时候经常被摔的七零八落,一点面子不给。她一个如花似玉般娇嫩的女孩子,头上撞个包身上青几块却是家常便饭。
可打架,或者切磋中受伤,那和甩耳光不同。
性质不同。完全不同。
覃霓心口荒凉的抽搐,一跑出了医院就泪奔,暴风骤雨般的在街上跑。
没有目的的跑,水蒙蒙的眼睛看不见路,看不见人,只是跑,只是跑,仿佛她的整个人就只剩下两条腿,就会这么无休无止的跑下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再也跑不动了,脚掌抽筋了,覃霓才停下来,附趴在墙壁上恸哭。
伤心,委屈。昏天暗地。
“小妹妹,谁欺负你啊?告诉哥哥,哥哥替你出气。”
哭了不到一会,一只不安分的手掌搭着覃霓的肩膀,预备向她裸露的颈背摸去,嘴里满是轻浮浪荡。
覃霓忿然,转身一个扫腿猛的踢向手掌的主人,是个吊儿郎当的小红毛,一看就是个低级的古惑仔。
大流氓打不过,打你们这些小流氓还绰绰有余!覃霓这一脚是下了狠劲,带着对瞿郁桀的恨,小红毛重重的飞落在两丈开外。
小红毛跌的哇哇大叫,恼羞成怒,摸着屁股爬起来大嚷,“擦!你个臭娘们这么凶!兄弟们,上!抓回去喂黑鳄!”
覃霓哭着出来,自然没有时间换衣服,穿的是休闲的瑜伽服和轻便的瑜伽鞋,浑身上下满是柔弱女人的小性感。小混混们哪里会把她放在眼里,吃亏的那一脚,不足以引起警惕。
覃霓甩掉眼泪,轻蔑的冷笑,纤细的食指一勾,“一起上,姑奶奶心情不好正想找人练练!”
小道上混的没几个知道天高地厚,原就喜欢滋事,飞扬跋扈惯了的,擅长欺凌弱小。原是想占便宜来的,不料却被一根瘦竹竿这么侮辱,这气万万咽不下。遂十来个小青年一窝蜂的冲向覃霓。
覃霓一条长腿刷刷的直直踢向一众人的鼻子,仿佛身边围得就是一堆稻草人。
十分钟后,不大干净的地面上趴满了哀嚎的小青年。
覃霓缩缩脚,鞋子太薄,那是硬碰硬的,脚趾头实在糟了大罪。
“姐姐饶命……”嚣张被踢趴了下去,小红毛求饶。
覃霓踩着那张无良的脸,很恶霸的叉着腰。
“钱包!”
小红毛哆嗦的反手从屁股袋里掏出钱包,一脸谄笑,“姐姐看看,够不?不够小弟给您取去。”
覃霓从钱包里夹出三百块扬了扬,“当是孝敬姑奶奶我喝下午茶的,以后眼睛放亮点,我这么漂亮的美女是你可以调戏的吗?”然后钱包一甩,丢回他面前,扬长而去。
已是仲秋。
夜凉如水,星空烂漫,皎月如钩。
“说,她在哪。”和屋外的浪漫月色不同,简陋的单元房里充满血腥,冷漠的血腥。
让人蚀骨的恐惧。
“大哥,真,真不知道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屋子里只有简单的家俱,凌乱的摆放着。屋里头住的十几名小混混已经被两名又帅又酷的风衣大哥打得面目全非。应声,一把银亮的刀子蹭的飞进了小红毛的左手掌,宛如那手掌就是一块粗皮的白豆腐,被轻而易举的定在了泛黄的墙壁上。
“啊”夜色里传来惨厉的苦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众厮吓的鬼哭狼嚎。
两名黑衣男子相视一眼,其中一名拿起手机打电话,面色冷硬无一丝表情,语气恭敬肃穆,“凯哥,不是他们做的。是。”
黑衣男面不改色的拔出刀子,恍的一道白光过去,小红毛的五指齐齐落地。
“嘭!”伴着一道关门声,屋内传来“啊”的一声凄嚎。
“红之舞”酒吧,坐落于混乱的卡布坊。这里出入的都是三教九流。夜夜笙歌,喧闹靡乱。酒吧唯一的两道出口全部被十几名冷酷神秘的黑衣人封死,不准出,不准入。满场子喝酒跳舞的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惶的大叫,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酒吧的保安压根就控制不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