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是真的想开了,白可欣为了温亦风,可以连命都不要,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呢,她也听过RH阴性AB型这种血型,那么珍贵的血,白可欣却毫不犹豫的就给了温亦风,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爱情不能强求。所以,她现在是真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你……”温亦风阴沉着脸,一脸的风雨欲来,想到白可欣受的苦,他心里就一顿一顿的疼,转而在看到南宫雪那真诚的眼神时,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这是真心的祝福哦。”南宫雪微微一笑。
温亦风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转而又自嘲一笑,他和白可欣么?
温亦风往后,靠在枕头上,微微垂下眼睑,神情有些哀伤,“我和她,或许不可能了吧。”
这回轮到南宫雪愣了,白可欣都不惜舍身相救了,他为什么还说不可能,这要是在以前,或许她会很开心的笑,可是现在么?南宫雪看了温亦风一眼,“为什么不可能啊?”
“没什么,”温亦风也不想多说,倘若白可欣真的那么讨厌他,他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去烦她,只是心里酸酸涩涩的很是难受。
南宫雪看着他的俊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帮他一把,反正她也要走了,她是真心的希望温亦风和白可欣能和好的。
“其实,风,白可欣是很喜欢你的。是非常喜欢。”南宫雪定定的看着他,她发现,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以前那么的难过了,反而有些释然,她是南宫家族的大小姐,从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没人违抗她,她的真心朋友也很少,而白可欣,却让她有种想要跟她做朋友的冲动。或许是因为白可欣是第一个跟她叫板的女生吧。
温亦风咤异的看着南宫雪,很显然是没料到南宫雪会这样说,南宫雪看着窗外,微微一笑,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少女的身上,给她渡上一层金光,整个人仿佛跟以前不一样了,心境不一样,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呢。
“你知道吗,这次你出事,她差点就为了你丢掉性命。”
温亦风心里一窒,“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他急忙的扳过南宫雪的肩膀,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焦急。
南宫雪缓缓的说道,“你出车祸,导致失血过多,需要及时输血,而你的血型很稀有,刚好白可欣的血型跟你的一样,为了救你,她把自己的血都输给你了。”
温亦风睁大眼,心里全是懊恼,心疼,这个傻丫头,为什么都不说呢。他似是忽然想到什么,“那她人呢,为什么我这么久没看到她?”他心里紧张不已,难怪他住院这么久都没看到她,她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他还有好多话要跟她说,有好多事要跟她解释呢。
南宫雪蹙眉,摇摇头,“我不知道,那天寒伤抱着她走了之后我就没看到她了。”南宫雪的话音刚落,只感觉眼前又一阵风吹过,带起她的发丝,温亦风已经冲了出去,急得南宫雪在她后面大喊,“风,你的脚……”看着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的身影,南宫雪的话被她给吞进肚子里。
她释然一笑,原本以为,放手会让自己很痛苦,很伤心,才发现,原来放手也是一种爱,白可欣应该会比她更适合温亦风吧,至少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南宫雪扬起一抹轻快的笑,也出了医院。
阳光明媚,午后的阳光总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不过这是相对于冬天而言,夏天可就不是温暖了,在医院呆着的时候倒没怎么觉得,出来之后,温亦风热的一直冒汗,身上的蓝色布格衬衫都湿了一大片。他现在真恨不得把太阳给揪下来狂踩,真它丫的热。
因刚刚跑的太急,也没怎么注意,现在坐在车上,温亦风的脚就传来轻微的疼痛,好在不是很严重,他也没多在乎,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快点见到白可欣。好想,好想见到她。
中途接到他妈咪打来的电话,说过些天要回来为他们举行订婚。震得温亦风嘴巴张了半天,脑海里就回荡着一句话,他和白可欣竟然是未婚夫妻。
震惊之后是欣喜,从没有过的欣喜,他觉得,这个电话真是来得太及时了,他还在想着,要怎么追回白可欣呢。一路上,温亦风整个的心情都极好,司机大叔看了不禁一头冷汗,刚开始上来的时候是一副阴沉的脸,恨不得掐死人家似得,现在却满脸带笑,这脸色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到了寒伤的公寓,温亦风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刘玫刚好下楼拿东西,就看见温亦风很纠结的站在那里,她的脸沉了沉,哼!他现在倒是没事了,可白可欣还在床上躺着呢,想到白可欣苍白的小脸,刘玫就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要不是这几天冷墨对她的态度稍微由阴转多云的话,她才没那么好放过他,刘玫冷哼了声,拿过东西之后连眼角余光都不曾撇一下温亦风,径自上楼。
温亦风见刘玫脸色不善,心里一惊,也快速的跟了上去,只见白可欣躺在床上,手上输着液,脸色惨白的就跟透明似得,那双总是明媚的大眼睛此刻紧紧的闭上,整个人很安静的睡在那里,房间里就只有刘玫,她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少女,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伤的气息。
见到温亦风,刘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温亦风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一般,既心疼又懊恼,自责的要命。
“她怎么了?”虽然知道白可欣为他输了很多血,不过她为什么不醒呢。
“托你的福,她一直在沉睡着。”刘美女没好气的冷哼,眼神凉飕飕的瞄了他一眼。
“沉睡,什么意思?”温亦风心里着急的不行,就差没怒吼了。心里如同有一只爪子在挠着他的心,很不安。
刘玫脸色沉如冰,想起白可欣说他和南宫雪的事情时,哭的撕心裂肺,却又不顾性命的救她,她都想劈开她的脑子来看看,她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他都那样伤她了,竟然还要救他。
“嗜睡症,她睡了很多天了,一直没醒。”刘玫似是想到什么,“你把她给我叫醒,我们几个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她就是不醒,你来试试。”也许,真的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吧,不知道温亦风能不能把她给叫醒。刘玫现在也没空替白可欣抱不平,只想着快点把她叫醒。
温亦风愣愣的看着白可欣,喃喃自语,“嗜睡症?怎么会呢,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想起那次在别墅碰到那个恶心的大叔后,寒伤也说过白可欣有嗜睡症,可是当时不是被寒伤给治好了吗?
温亦风恍然大悟,难怪白可欣总是睡得很久,他现在懊悔的真想把自己给揍一顿,为什么没早点发现呢。刘玫也懒得理会他,关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