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蒙愣了下,立刻就反应过来,拧起秀眉——
“你偷听我们讲话?”
“偷听?”梁渊成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根据你的表情来猜的,看来我是猜对了。”
江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反正和博文的婚事,也没必要对梁渊成刻意隐瞒什么,“没错,因为你的关系,我不会和博文结婚,但是梁先生,这种节骨眼上,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有什么理由,是让我和你一定要保持距离的?”他好整以暇等待着她的那个理由。
江蒙侧头看向他:“梁先生这样的成功人士,不会是这么浅显的敏感关系都看不出来吧?难道我一边和博文解除了婚约,一边又和你不清不楚的,很正常?”
“我们的关系,似乎本来就不算是正常。”
江蒙脸色燥热:“你不是说了吗?我们要当成没事发生过的,你现在这又算是什么意思?”
“这话是江小姐说的,我梁某人不过就是配合你,可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江小姐那天晚上是第一次,给了我,难道不会刻骨铭心?”
刻、刻骨铭心?
这样的形容词,配合着那天晚上的荒唐缠绵,让江蒙耳根子都红了。
梁渊成似乎是对她那敏感的小耳垂,十分感兴趣,此刻又是忍不住贴上去,指腹轻轻一碰,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顿时颤了颤,他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这么敏感?”
江蒙本来想要说的话,推开他的动作,都因为他肆无忌惮,对自己上下其手,带出来的酥麻感觉,而泄了气,她浑身都不对劲了,有什么东西,好像是抽走了自己的力气一样,软绵绵靠在了他的怀里。
梁渊成贴着她的身体,低头看着她,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带你到停车场,顺便有些话要对你说,才会和你一起进电梯。”
江蒙觉得他是在强词夺理,“你有话说,都是这样说的?你…离我远一点。”
“嗯,我平常的确是不这么和人讲话,尤其是女性。”
“那你还……”
“你说呢?”
他似乎是在用各种言行举止对自己表示,他对她很特别。
江蒙不了解这个男人,更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但她一点都不想牵扯其中,尤其是自己和梁家的人关系还如此尴尬,所以更是不敢深想这些,避不开他,只能是别开脸。
梁渊成正好就看着她白皙柔嫩的颈部,眸光暗沉,嗓音粗哑,“好好听我下面的话,你不和梁博文结婚是对的,不管你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做的这个决定,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不管之后梁家的人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再动摇。你和他,不合适。但我知道你心里觉得委屈,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梁渊成说到做到,你放心,只要是你不想让人知道,我就能做到,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些话,还是有点像人话的。
江蒙咬了咬唇,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两圈,随后倒是轻声问:“你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些?你……回梁家也是有目的的吧?我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和你…你之前真的不知道我?”
其实她想问的,应该是——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博文从小有婚约,故意设计了我,和我上了床?
因为江蒙是真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天稀里糊涂的,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梁渊成如此精明的人,哪会听不出来,江蒙言下之意?
他挑高长眉,“你是在怀疑我?”
江蒙也不含糊,“没错,我有这个想法,应该也算是正常,不是吗?”她看了一眼他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定了定神,“梁先生,你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但我之前并不认识你,你…其实你和梁家什么渊源,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我不和博文结婚了,我就不是梁家的人,所以,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
梁渊成忽然短暂笑了一声,江蒙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已是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电梯正好到了停车场,双门一开,他伸出长臂,十分绅士帮她挡在了电梯双门的感应处,声音沉着:“回去吧,好好休息,至于不要让我打你的主意——”
他语速停顿片刻,下一秒,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绝色倾城,“这种事,不应该问你我,而应该问上天。”
※
“缘分天注定,知道不知道?”
陆怡琳朝着自己的嘴里丢了一根薯条,指着大大的ipad上屏幕上,那张精致的五官,啧啧感叹,“我也没有想到耶,不过之前我哥是有和我说过的啦,只不过那时候我也没有留心,反正就是说,其实你的未婚夫梁博文,还有一个弟弟,据说也不算是什么私生子,因为梁家的人都是知道的,就是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反正他刚刚满月就离开了G市,后来也没回来过。真是没有想到啊,原来他就是梁渊成。”
陆怡琳唾沫横飞地解说着,再看看那屏幕上的男人照片,将薯片的袋子丢在一旁,拿起来,就朝着江蒙面前送,“你那天回去了之后,是不是见到了他本人?他是不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光看照片就觉得他的气质甩了梁博文好几条街啊。”
“死丫头,你的运气不错,这次收购JS的就是梁渊成,所以我说缘分天注定啊,他得喊你一声嫂子,还能不给你做单大生意吗?”
江蒙双手拖着下巴,神游太虚,半响没回话,大概是听到了“嫂子”这个称呼,心里膈应,有气无力道:“怡琳,我不会和博文结婚。”
“啊?你们……吵架啦?”陆怡琳奇怪的是,梁博文对蒙蒙好像一直都是很温和,这么多年来,他两人还真没吵架过,“稀奇,这是你们第一次吵架吧?”
“是真的不会结婚,我已经和梁家的人说了。”江蒙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现在就是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和我爸说,他下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