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粥迟认不得自己,可她却认得他。大白经常出去与他私会。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老太监看着闻人雪呆头呆脑的,以为第一次见魏王吓傻了。所以低下身子小声的说:“闻人公子,此人乃是魏王的大公子,曹丕。还不赶紧拜见。”
华倾倾心里来不及惊讶,赶紧跪拜说:“下官闻人雪,拜见大公子。”
曹丕呵呵一笑说:“父王马上就出来,你且先跪一会。”
曹操忽然从后面走了出来,传言是真的,说曹操曹操就到。曹操笑骂到:“好人都让你做了。还不赶紧给闻人大人看座。”
曹丕也笑着说:“是孩儿疏忽了。闻人大人请起。”
华倾倾装着扭捏,犹豫该不该不坐下。曹操随意的挥挥手,示意他坐,到这里不必拘束。
曹操也没有摆魏王的架子,将鞋子一蹬,坐到卧榻之上。
这次华倾倾不在做作,也坐了下来。不过曹丕还是站在曹操的身边。
曹操说:“闻人大人这几年兢兢业业,大家有目共睹,尤其是对本王得病十分上心。”
华倾倾一抱拳说道:“这都是下官分内的事情。”
曹操说:“你给本王服用的药很管用。今儿叫你来一是来让你看看大公子曹丕。二是来让你给我号号脉。虽然现在不头疼了,可有时候会突然觉得浑身无力。”
曹操不提赏赐,是在给自己的儿子留后路。这赏赐要让曹丕来给,他在替自己的儿子收拢人心。
华倾倾走到曹操的卧榻前,将手指搭在曹操的胳膊上。
她仔细的观察着曹操的心脉,而且极力的将自己脉象内敛。
她观察曹操心脉,是因为看看自己的毒的有没有被药引唤醒。从曹操的气息上来看,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慢慢扩散。效果不错。
极力的内敛自己的脉象是她担心曹操感应出自己体内的真气。
华倾倾退回原地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
曹操哈哈一笑说:“闻人大人直说便是。”
华倾倾说:“人常说,人到六十古来稀。主公应该多休息,少些操劳。”
曹操明白华倾倾的意思,他是在告诉自己他老了。他忽然想起消失的《青囊经》和谁都没有办法破解的《轻弦》心里有些懊恼。
看见曹操面露怒色,华倾倾赶紧跪倒在地说:“下官失言,还望主公宽恕。”
曹操本来就没有责怪闻人雪的意思,哈哈一笑说:“闻人大人多心了,本王刚才是在想其他的事情。快起来,坐下说话。”
曹操和华倾倾又说了一些其他。就叫他回去了。
曹丕站在曹操的身后对着华倾倾一笑,华倾倾也微笑着冲曹丕一拜。
从曹营出来之后。
华倾倾坐在马车就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大白。大白想找个中意的男子生个孩子,却找到了曹操的儿子。其实华倾倾是不介意的。她只恨曹操一个人,至于他的家人,她倒是没有多大的所谓,可就怕大白过不去这个坎儿。
大白一路跟着自己其实很辛苦,她都看在眼里。似乎大白总是在犯错误。当初她看上闻人雪,闻人却变成了华倾倾。如见看上粥迟,粥迟又变成了曹丕。华倾倾不真的不知道,大白知道以后会怎么办。
所以她觉得还是先别提这个为好。
计划都已经按部就班了。现在她只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就好。她从来都不刻意的要求别人来为她做什么。所以她喜欢等,等到所有的事情忽然契合在一个点上,她才动手。所以她的计划才会看起来完美无缺,天衣无缝。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华倾倾提着鸟笼子甩嗒甩嗒的走在街上。身后的樱桃撅着嘴抱着一大堆大白刚买的零食。
他们走在那条旧旧的街道上,都是老街坊邻居,大家彼此熟络的狠。
一个菜农冲着华倾倾喊道:“哟。闻人大人,您这是哪去啊?”
华倾倾笑眯眯的回答:“媳妇想娘家了,回去看看。”
菜农挑起扁担说:“那得嘞,您慢走。”
华倾倾挥挥手说:“回见。”
来到樊阿的住处,樊阿早就在门口候着了。笑呵呵的将女儿,女婿迎进门来。
樊阿和华倾倾自然是在房内谈话,大白则带着樱桃给老爷子收拾屋子。
看到两个人走远,华倾倾说:“现在差不多了。我得把小慧救出来。小慧不比秀秀,我怕她承受不住有个三长两短。”
樊阿已经有些开始显老了,眼角处生出不少皱纹:“嗯。是应该早些将小慧救出来。小姐打算如何做。”
华倾倾摊摊手,略过额前的头发说:“大白现在能够成功的将粥迟调开。我就有机会进入铜雀台。只不过我带着一个大活人出来毕竟有些费劲。”华倾倾也没有告诉樊阿粥迟的真实身份。
樊阿点点头说:“那里就算没有粥迟依然是戒备森严。不容易啊。”
华倾倾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樊阿说:“小姐尽管吩咐。”
说着华倾倾从坏里掏出一小包药:“这个药我研制了很久,无色无味,因为它毒不死人。所以一般的高手和验菜的根本就不会发觉。这个药可以使他们的反射神经延迟。这样我就可以有机会带着小慧走。不过这药的药力很短,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所以你要想个办法。让这个药在正确的时候发生作用。”
樊阿深思了一会说:“我想想办法。应该不是太难。铜雀台的侍卫们,每晚都要吃汤。最近的银耳都是我送的。”
华倾倾说:“师兄厉害呀。买卖做的很红火嘛。”
樊阿笑笑说:“我不自己去挣点外快,难道等着大白养我?”
华倾倾说:“师兄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别老了老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姚姨娘老伴死了两年多了。你就把她收了吧。”